119.捧杀庶子(1/2)
“这位大哥莫见怪,我姐姐也只是心直口快才会这么口不择言,并非有意冒犯”
看到自家姐姐睇过来的眼神,朝雨急忙打着圆场,不过她这话也很有意思,不是说自己并非有此意,反倒说是口快心急,这已经隐晦的表明了自己与家姐是同一个意思的。
不过她说完后还是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莫莫,这两人毕竟是因她而来,自己姐妹两如此无礼,也不知是否会惹对方生气?
退一万步讲,再怎么说,她们两人现在都已是她的丫环,虽说还未签有卖身契,但对方已实现了对自己姐妹两的承诺,所以在自己内心中,早已把莫莫当成了自家主子。
诚如刚才那男子所言,主子还未表明态度,自己作为下人却抢先一步,这要是放在豪门大宅,必定又是一番严惩。
谁知对方却朝她淡淡一笑,施施然的接下了自己的话:“灵雨所说的就是我的意思,你们还是从哪来回哪去吧,这里庙小,实难容下你们这两尊大佛”
莫莫把这里形容成低如尘埃的小角落,又把对方说成是高高在上的天上神佛,这态度已经很明显,两人并非同类,自己的生活也与对方不同,还是你走你阳光道,我过我独木桥,各过各的比较好,又何必硬是前来牵扯不清呢?
“是吗?这话我可就不赞同了”
上官子慕摇头一笑,把手中的折扇打开,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
话说此人风流公子味十足,可就是被自个阳刚的形象所拖累了,整个人看起来有些不伦不类的。
他紧接着上一句又继续说道:“要是我没猜错,你就是莫府的庶出三小姐莫莫吧,既然同为云城富商中的庶出,那又有何不同,不如这样,我即刻修书一封,让家父派媒人上贵府中求亲,你看如何?”
仔细的斟酌一下,这法子似乎还不错,虽然对方名声不太好,但自己也好不到哪去,还真是乌龟配王八,绝配。
只是他这边自得其乐,莫莫那边可谓是风云暗涌。
“我想上官公子已二十有余了吧?”
“虚岁刚过二十二”
“不巧,本姑娘还未及笄,所以对于这种嫩草伴老牛之事,还是少做为好”
这意思也是很简单,也就是说上官子慕老牛吃嫩草咯。
“莫姑娘这可就错了,这世上婚配中向来都是男大女幼,又何来的吃嫩草之说呢?你说还未及笄,这很简单,我们只需先定亲,等你过了十五岁,再行洞房花烛之事即可”
见莫莫欲要反驳,他急忙打断她的话,反而吩咐管弦即刻前去准备笔墨纸砚,大有一副事不宜迟之势。
“你敢?”
她眼露凶光的看着对方,如若这人真说一个敢字,她可不介意把自己手上的毒药全洒他身上,就算没把人弄死,至少也要让其残废。
“只要你愿意我就敢”
上官子慕也是够胆量,看到对方欲要把自己大卸八块的眼神,却还要迎刃而上,这不是自寻死路吗?连站在他身旁的管弦都不禁为其捏了一把冷汗。
听到对方如此说,莫莫松了一口气,“不好意思,公子并非我心中的良人”
这也就明确的说明了自己不情愿之意。
“没事,你也不符合我内心择偶的标准”
上官子慕迎竿而下,两人大有要停战,化干戈为玉帛的意思。
“那也就最好,现在天色已晚,我也不想与你在此处绕圈子,不知你们前来意欲何为?如若没事,请回吧”
她直接了当的问道,经过这一天的事情,自己也累了,累得她已经没有任何耐心再与对方逞口舌之争,这种口舌战,还是留待以后养足精神了才可行之。
“哦,既然莫小姐如此直接,那我也就不绕圈子了,管弦,把它拿出来”
上官子慕对自己的随从呼唤道,只见其从怀中掏出一张写满字迹的纸张,摊开,递到莫莫面前。
目露不解的把它接过来,不可置信的看着纸上的内容,随即又把这姐妹两招呼过来。
“朝雨,你仔细检查一下,这是否就是你当初签的那份字据?”
莫莫急不可待的询问道。
自己三人最初的想法是先把人救出来,字据的事情以后再想办法,最坏的结果也就是让她与自己最初那样,隐姓埋名在山上呆一辈子。
如今,有了这字据,那就从此无忧了,天大地大,想去哪都可以。
“妹妹,是吗?是吗?”
灵雨也迫不及待的问道,她的眼中带着希翼的光芒,老天保佑,一定得是。
朝雨认真的看着纸张的字迹,就连那上面的字模也用自己的手指对照了一下,最后喜极而泣的猛点头。
“是的,是的”
她兴高采烈的回答。
自从离开风雨楼后,表面上虽然对这份字据不担心,可实际上每当望着姐姐那兴奋的神情时,她总是不由自主的就会担忧着在某一天自己会被那些人找到,远离这个唯一的亲人。
如今,有了这份契约在手,她终于可以不用再提心吊胆的过日子了,这种重获新生的感觉是那么的美好,以至于让她整个人都如坠蜜罐之中。
“太好了,妹妹”
灵雨一向就是个行动派,听到这个好消息,她猛的紧紧抱着自己的妹妹,红着眼眶大声的说道:“我们以后再也不用分开了”
“是啊,再也不用分开了”
这句近乎呢喃的话出自朝雨之口,相对于活泼好动的灵雨而言,她总是比之多了一份沉静与娴雅。
“什么不分开?别忘了你们以后还会婚配,各自组合一个家庭,到时,还不是一样也要分开”
就在她们沉浸在自己幸福中的时候,一桶冷水迎面倒了下来,灵雨怒目圆睁的看着那个泼水之人,恨不得将之抓起来暴打一顿。
心之所生,也就付之行动,只见管弦一边绕着院子跑圈圈,一边大叫着救命,而灵雨则拿着棍子在后面紧紧的追着,大有一副打不到你就誓不罢手之势。
其余三人则随便他们闹,不过也正因如此,几人之间的隔阂倒是减低了不少。
朝雨迈着款款玉步走到上官子慕面前,对其行了一个标准的万福礼,“朝雨谢过公子的相救之恩”
“别,要谢就谢你家小姐,我也只不过是花费点钱银罢,不像她,既出钱又出力,还费脑”
上官子慕可不敢居功,他把一切的功劳都推到了莫莫身上,没想到却遭到了对方的一记白眼。
“朝雨,你别听他胡说,这一切啊都是你前世修来的福缘,是老天不忍看你受难而降下的福分,所以,无论再遭遇到任何的困难,你都要好好的珍惜它,务必要让自己活得有精有采的”
莫莫把这一切都说成是老天的善心所致,因为她不想对方承受自己的恩情,有时候,这种恩情会化成一种负担,负担太重,人就容易做出傻事,这不是她所愿看到的情景。
“我知道了”
伸手把那一张字据递还给莫莫,谁知对方却在众目睽睽之下把它撕个粉碎。
“朝雨,这一切都已过去,你,也已重获新生”
“谢小姐,天色不早了,我先去屋内准备着”
说完,她叫唤住依旧对管弦穷追不舍的灵雨,两人一同走入了屋内。
刚才下马车后,莫莫就已详细的与姐妹俩说明了这房子的构造以及物品的摆放位置,她们只要稍微找一下就能知晓。
须臾,屋内就已燃起了烛火,把院子也照亮了几分。
“管弦,你也进去帮帮那两位姑娘”
上官子慕毫不客气的吩咐着,见莫莫没制止,对于自己是否可以留下之事也就心知肚明了。
“谢过上官公子的相助之恩,不知公子因为此事用了多少银两?放心,我会一钱不少的还于你”
不若朝雨做的那么隆重,莫莫的谢意显得有些漫不经心,不过也是,这事不关乎自身,那份感受也就没那么浓烈了。
“这倒不用,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何况你应该知道,我呢,什么都没有,就是银子一大把,谁叫我是花钱如流水的花花公子呢,身上没带个一万几千两的,怎么出来玩啊?如若莫小姐真想谢在下,不如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我与商如云关系的?”
这件事可大可小,他会如此费尽心思追赶而来也不过是求得一个心安罢。
“这个无可奉告,不过我可以告诉你的是,此事我并无恶意,知晓这事也实属巧合”
其实她没有说谎,这确实是一个巧合。
自从陆明哲知道莫莫的身份后,就连夜让人做了一份云城所有有头有目之人的关系图,只可惜她还未详细的看完,那份关系图就已随着对方的消失而不见了。
而莫莫之所以能记住这两人,也实因是在她还未离开莫府前,曾偶然间听到莫巧倩与其母亲的对话,知晓自己的二姐对上官子慕怀有非分之心,在陆明哲给自己关系图时也就随口问了几句。
没想到对方却如倒竹笋般,把这人的事迹说了个遍。
“哦……”
上官子慕也没说信与不信,见对方不愿明说,只是又转了一个话题,“不知莫小姐可曾听闻陆府那一宗惨案?”
听到他这么一说,莫莫只是挑了挑眉,也是,对方既已知道自己是谁,那么,那一场轰轰烈烈的抢婴儿案必然也是有所耳闻的。
再这么一扒,自然也就能查出自己与陆府的那若有若无的关系。
“略有耳闻”
“不知作何感想?”
“这个好像与之无关吧?”
“是不相关,但那陆渊陆老爷与小姐关系匪浅,难道他惨遭屠府之惨状,你就没有一丝丝的心痛?”
不知为何,莫莫从对方的语气中听到了那一点点的不愤,难道说,这人与陆叔有何关系?
可是她怎样也想不明白一个堂堂陆府大当家是怎样会与这个一个小一辈的上官府庶子有何关联之处。
“听闻如此恶耗,我是觉得心痛,不过也仅仅只是如此”
莫莫言不由衷的回答,自己与陆府那千丝万缕的关系,还是莫要让外人知晓为好,毕竟,连她也不知道自己师父的仇人到底是谁,可别旧仇未消,又增添了一新仇。
“还真是一个无情无义之人,枉费陆老爷对你一副担护之心,就换来了你这一句仅此而已”
不知为何,听到对方这么说,这一句怒气冲冲的话语就这么脱口而出了,当日那案子别人不知,但他却知晓陆渊为其做了多大的努力。
看到对方愤愤不平的指责自己,莫莫没有生气,反倒觉得有些欣慰,她虽不知道这人为何如此关心陆渊,却也为之感到高兴,终于,有人会因为此事而帮他打抱不平了。
缓缓地走到院内的石桌旁,拿起刚刚朝雨拿出来的茶水,倒了一杯,亲自递到上官子慕面前。
对方没有接,只是径自走到石凳上,也不管上面的灰尘有多厚,直接一屁股就坐了下去,还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水,一饮而尽,彻底把莫莫漠视了。
看到此,她也没生气,随之坐了下来,并把那茶水放在自己嘴边,慢慢地喝着。
两人陷入了一阵沉默中……
也不知过了多久,上官子慕主动打断了这份静寂。
“想知道我与陆渊陆老爷的关系吗?”
见莫莫点头,他陷入了回忆,并缓缓地说了出来。
原来十岁之前的上官子慕确实是一个人见人怕的小魔头,他仗着自己是府内的长子,嫡母溺爱,父亲又疏于管教,整日天不怕地不怕的为所欲为。
生母早逝,而嫡母为了自己将来的儿子着想,每日对他就是一堆吹捧,不管功课有多差,她都把自己赞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还不允许先生对自己的父亲说实话;也不管自己有多顽劣不驯,她都坐视不理的,还唯恐自己过于安静,今日让人带自己斗蟋蟀、明日让人教掏鸟窝,反正只要不是关乎学业之事,她每日都乐此不疲的由着自己胡闹。
为此,还专门找了几个特别爱挑事的小厮,每日就让他们陪着自己到处胡闹捣蛋,就算是捅破了天,她也言笑宴宴的笑着说,继续捅,一切还有母亲在呢,曾经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他对这个母亲是由衷的喜欢。
直到她的儿子、自己的弟弟上官子明出世了,这种状况还是不曾转变,反倒越演越烈了。
三年后,上官子慕十三岁,而上官子明也到了开始启蒙的年纪。
有一次,他见嫡母因为弟弟背不出一首先生交代的文章而心急如焚的怒骂着对方,忍不住跑了过去,把他抱在自己的怀里。
“母亲,不就一首诗吗?弟弟天资聪明,今日不会,明日必然也就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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