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畏惧的伊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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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的时候总是喜欢弄得特别一些(郁瑕的通病了),当然,有了这句就特别多了。
努力去回想自己能够记载脑海里的事情并不是为了审视自己的生活——完全是在浪费时间——若是还有人觉得生命转瞬即逝的话,他就完全没必要去思考什么(反正历史给人的教训就是人们从来就不知道在历史中汲取教训),对于不会在它身上获得裨益的思考,生命何须过度关注。
活在当下吧!感官至上吧!辩证的唯物主义者是没有灵魂的(不相信就没有了——跟鬼一样)!那些说话的人只顾着自己的嘴和笔了,根本就没有考虑推翻一个人的信仰需要在建立了一个新的信仰了之后(这个信仰被掘坟了——灵魂还有什么安身之地?),难怪有识之士(讽刺)辉说瓷器国事一个没有信仰和道德标准的国家,更甚者——即便是有也是国产化了的异教邪说——像无事不登三宝殿、临时抱佛脚、求菩萨保佑我发财高中(桃花运不断)、、、等等(就是要写这样的病句——谢尔顿语),不一而足。根本就不是精神寄托了。其实想一想也挺恐怖的——十四亿没有信仰的无头苍蝇到处鼠窜,或是每一只都有自己的道德标准。还好,大部分(几乎是全部)(道德标准)真理都可以用钱来度量,也就没那么多的奇形怪状的东西来破坏他们共有的体系了。
郁瑕倒是想对‘威武的边政猪义思想’大放厥词的,本来郁瑕也不怎么敬神,完全没必要假装很在意那些玩意。他对马首是瞻才没什么兴趣——不厌其烦地重复——目的何在?
郁瑕有的也只是一些肤浅的认识、皮毛、冰山一角。
有什么重要的?有什么好自傲的?不过是不值一提的寄生虫!低贱、卑劣、一点泥土、一滴水、一粒沙、一个人站在高贵、崇高、整个星球、大海、沙漠、生命面前有什么必要可言?除了自怨自艾、顾影自怜外还有什么可以安慰自己?
该湎于自己的喜好,永远不必接受任何的见解,直到离去也不明白自己是‘没有穿衣服的皇帝’(若是皇帝在生前都没有碰到那个耻笑他的((他才是应该被人耻笑的——相对论))人,也就不会知道自己是*裸的了。哪么对于皇帝来说,穿衣服跟不穿衣服是一样的了)!带到坟墓里去了的谎言就是真理!
郁瑕在初中的时候还是比较开朗的,虽然由于和颓废都初露端倪了,但整体来说他还是个积极向上的好孩子,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在那个时候结实的同学也个个性格鲜明、有颧骨很高、黄色短发、身段苗条、严厉要强的化学老师;有很有点胖、五官猥琐(跟吴孟达模样很像)、上课时用沾满粉笔灰的大拇指和食指轮流着挖鼻孔的数学老师;有眼角有很明显伤疤(明显,那伤疤对性格是有很大影响的)、名字跟班上那个子非常矮的女同学一样、上课只上十来分钟(其他时间都要同学自己看书)的、虽然不是很美但就是要露的政治老师(谈不上结实,最多也就是认识而已,而且极有可能是郁瑕单方面的认识);有年逾不惑(虽然不确定到底有多大,但敢肯定,她一定是过了四十了的)却徐娘半老、衣着讲究(尤其是夏天的时候,定是透视装爱不释手,怎么薄怎么穿,怎么飘扬怎么穿)、屈居于副校长之下、性格尤为厉害的体育老师(还兼职教导处主任什么的);有慈眉善目、和蔼可亲、平易近人、泛爱众人、有一个可爱女儿的英语老师;有一本正经、不苟笑语(就是由于平时不怎么笑,所以笑起来的是很是滑稽、可爱)、西装革履、中分发型、上课的时候总是喜欢拿着教鞭的生物老师;有头发凋谢得差不多了(顶上是没有什么头发了的,只是顶的四周还留有一些,前面还有一束比较长的头发绕着脑袋转了一圈似的)、几乎是从来就不生气、很是偏爱于郁瑕、承认自己有口臭(在课上,把那事用来说明分子间的相互作用)、在错的题目后只打一把小小的叉的前物理老师兼校长(后来换了一个);有四方形脑袋、胡子满脸、拿着先进电子产品、无论是笑还是生气都同样难看(完全没有带任何个人色彩——绝对客观真实)、矮、胖、身子不匀称却喜欢穿正装、课老师被霸占的美术老师;有没有怀孕却看上去身怀六甲、有点好嗓子却完全跟美丽无缘(纯外表客观评价)、性格还不好、极易生气(更年期什么,可能)的音乐老师;有严格得过分却很能跟同学相处、动不动捏淘气同学肩胛骨、装着沉默寡言的样子却老是把爱憎都绘在了脸上、走起路来像唐老鸭一样大摇大摆、身高不达标却自信满满、外貌不乐观却到处招花惹蝶的代理体育老师(代过一两次课,但,虎在松那个班上体育课,由于性格极为特别,全校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有身高比校长高出一两个头而头发却如出一撤(稍许浓密一点)、用来上课的粉笔盒里总是装有许多短到不能再用了、带一副眼镜、操一口西洋音、满嘴不知名话语、对学生不认真学习感到惋惜却又无可奈何却还是上课的时候不忘‘正经道理’一番、嘴巴有些凸出(不知道是不是由于牙长得不规矩——郁瑕这方面的先天不足更加凸出)、每次讲完一个语法重点后——放下笔——低头扫视一下听课的同学——一副对牛弹琴的精妙神情就凸显在那张老脸(不带一丝嘲讽的意味)上了的后英语老师。他们都有名字的——是个人就有母亲——有母亲就有父亲——有父亲就有父亲的父亲——爷爷也就会给自己的孩子的孩子取一些自认为很有涵义的名字的,只是郁瑕记不了那么多了,只记得一些老师的名字,而另外一些的忘记了,为了表现出他们在郁瑕眼里是完全平起平坐的,他一概不论、一概不写名字了(整共也就几千个汉字,要是郁瑕把认识的每一个人都安上号的话,难免重复——他称呼人的时候只叫一个字的——不明就里)。
谷很是偏爱郁瑕,郁瑕也深有体会,谷自己也有一个嘴巴很像青蛙(主要是宽)的小孩。小孩还很小,谷对自己的孩子也很痛爱——小孩嘴巴上的姿态完全是遗传她的。
谷身子也很瘦小,三十多一些,但看上去却更老(未来学生,心力交瘁了)一些,短发、精细的五官,紧身牛仔裤,走起路来有些蹑手蹑脚,跟郁瑕想象中小脚女人走起路来很相仿。她笑的时候一般都会拿手拦住嘴巴部位的——并不是怕自己有损‘笑不露齿’的大家闺秀的形象——而是她还小的时候——别的什么人一定跟她说过——‘你笑起来的时候,我在你脸上只能找到嘴巴和嘴巴里面的牙齿了’。
有次上课(郁瑕对谷的印象很深,甚至许多琐屑的事都还历历在目),谷的牛仔裤的前面的拉链没有合在一起,以至于,在讲台下的同学都能看到牛仔裤里面白色的花纹。她一上课的时候,就是一阵骚乱,但,她似乎全完不知道有哪里失守了,而仍是色厉内荏地批评不听话和起哄的同学,好不容易,她稍稍压制了一些。但只有她一转身,窃窃私语就会不绝于耳,这道把她惹火了,一放下粉笔就把嗓音升高了八度,教室内嘎然鸦雀无声,连一会儿后,个别同学的咳嗽声都被压倒肺里去了。谷见耳根跟脑子都清净才转身,继续在黑板上古文的释义。不久,扎马尾辫的晖也走到谷身边,附耳说了些什么,谷的手在黑板上停了一下,又想写下去,但又停住了。郁瑕望着谷的侧面,知道她在思考着(谷思考的时候会做出很明显的思考的样子来——班上的一些女生也自然而然地模仿过)。但,谷也只是停了下来,转身,站在讲台上,左手拿着书,右手还是没有放下粉笔,粉笔也还在盒子上,不时地移动一下。由于郁瑕坐在前排(不时按身高排列的——郁瑕也比较高了,那时候),那仅仅贴着讲桌的牛仔裤把里面的花纹全凸显出来了,郁瑕懵了一会,她不知道该不该去跟谷说一下,但,转念一想,自己又是男生,刚才晖都没有说,自己上去怎么好?再说,一向是好学生的郁瑕怎么好在课上放肆?但如果不跟谷说,那谷不时还要出丑很久?这会很影响她在学生心中的地位的!郁瑕一边思考着,而眼睛却没有离开‘花纹’,他心理和身体都有什么虫子在蠕动似的,很难受却还有一丝快意,他怎么也没办法把目光移开‘花纹’五秒钟。而谷也仍然是浑然不觉,依旧目光盯着远方,思考着什么。郁瑕用余光瞥了一眼,感觉她也视乎斜着眼看着自己,害得他迅速逃开,专心注视‘花纹’去了。就在郁瑕缠绕不清的时候,救命的下课铃声帮了忙,压在郁瑕心上的石头也消失了。就当他恍恍惚惚的目光随着谷移动时,懊悔和羞愧像胃酸一样想要从喉咙里涌出来,弄得他不知所措了。
当谷走出门后出现在玻璃窗外时,郁瑕隐隐觉得她的右手在很自然地拉拉链,自然到似乎没有那件事一样,自然得让郁瑕也觉得自己之所以会看到那一幕全是自己潜意识里的幻象在作祟。郁瑕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谷,知道谷走进自己的办公室,他再也不弄透过窗户偶尔看到她了才回过头独自思杵着。她明明感觉谷也确实用余光注视着着自己的,可以她却那么泰然自若,对探索她全身的目光不理不睬?谷青春期的回光返照?本来就没有察觉任何不对的?她那样只是试探些什么?为生活增加些调剂?
要是瓷器国的风俗也像美国一样开放的话,椭圆形脑袋的数学老师一定会是最先尝试师生的超正常关系的人的第一个,即便自己有妻子(妻儿子女),外表也完全跟英俊不沾边,然,这些都无碍于他释放自己的魅力(至少他自己还是很觉得有的),不着边际地赞美长得可以而成绩却不理想的同学(这些女孩能够一两个在一起很小声地说话或听歌保持安静),公开地在课上点名表扬,几乎是用反语的方式博得勉强的红颜一悦,那些也是他枯燥的教学生涯里的一些不足道哉的零食,只要他自己能很好地把握尺度,还是能娱人愚己的。
郁瑕曾在一次放学后去过初中时的学校(松还是在那里上学的),也真好赶上他们放学,在路上,郁瑕碰见了头发愈加艳丽了的颧骨很高的老师,当发觉的时候已经不可能躲过了,他就硬着头皮迎上去,
‘颧骨高的(当然不是这个名字)老师好!’,不知道是郁瑕由于过于胆怯且没有抬头且打招呼的声音很小才使得颧骨高的老师理也没理就从他身边走过去了。郁瑕虽然避免了尴尬的对话,但心里也很不是滋味——自己鼓足勇气却招徕如此冷淡的回应。于是他之后看到谁都是绕道而过,不管对方是不是已经注意到他了。就快要到松上课的教师了的时候,他又是有了一次‘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的经历,当他沿着楼梯往上走的时候,他一听到那熟悉的声音转身就往乒乓球桌那边跑,心里还有一股莫名的狂喜。自此,郁瑕也就希望不用再碰到像以前的老师那样的人,同学什么的还可以接受的。郁瑕的社交胆怯还真有点像《生活大爆炸》中那印度男拉杰。
瑜从来没有正面批评过那个学生,即便是那些一上课就像下课了一样的同学,他也最多就委婉地相劝几句。每次听写单词,他都只是随随便便的让那些没有及格的同学做几个俯卧撑(男的要求是标准的,个别同学由于身形原因,他也愿意被罚者选择女士的惩罚方式——上下蹲)。要是自己确实很生气了,他也能很好地把握尺度,绝对不会触及每个同学的尊严上线。瑜像个老好人一样,谁都不去招惹(这样的话用在一个老师身上确实不怎么合适),谁也爱理不理的,对成绩优异一些的同学也只是简单地鼓励一下,对不怎么喜欢学习的同学,他也完全不做过多的评价,看上去,他是不怎么热心,或只是把教师当成工作而已(很多老师都是,只是有的不愿意被被人说而已)。
瑜的右手手腕上有一块较大的伤疤,这致使他夏天的时候也穿着长衫。瑜有一个女儿,很漂亮也很可爱。瑜除了自己在学校里上课外,还私人开了一个补习班。瑜做到了即便是让班上人见人厌、花见花败的人评价也只是说,‘再有没有那个老师像瑜一样好的了!’。
学生当中,郁瑕相处亲密的也寥寥无几,并不是刻意说郁瑕很听话、无论是在学校还是自己家里。由于他从小就被很严厉的母亲教育着,很多事情,他都不敢自己做主,什么事情都畏手畏脚的,几乎是任何事情,他都要四思而后行。生性胆怯使得他连最起码的社交也迈不出半步,更别说跟不相识的陌生人说话。并且,他对熟人的害怕并不逊于陌生人。不只是对客套的厌恶还是简单的畏惧与自己相识的人。要是在路上,他先发觉快要跟认识的人见面了,他就会躲开的。除非是自己思考着什么,只顾着走路而忘记看前面有莫个人走来。这时候,也只有当那人主动跟他打招呼了,他才会如梦初醒似的‘啊’上一句‘某某某你好’。要是一些不愿意纡尊降贵的人撞见了他而也只是从容不迫地从他身边走过,他也不会察觉什么了,若是时候再拿来说事,他也无言以对的。
郁瑕在过上纯洁的放荡生活之前就很害羞了的——之后的事情只不过是推波助澜而已。
就现状而言,他可能也会像莫泊桑一样莫名其妙地得上柳花感冒(说得悦耳一些)的(莫泊桑不怎么光顾怡红院也还是的上了文人病——就只有这一种解释了。要是尼采的话就见怪不怪了),因为,他完全抵挡不住每天晚上的安逸、舒适、震颤、懊悔、无奈、沮丧、绝望。
郁瑕在学校里还是认识很多人——知道有那么一副皮囊——未曾深交——也只能泛泛而交啊——哪有那么多时间、性质、闲情去分析自己直觉上就不怎么有好感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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