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就跟当时的年龄一样(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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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会有些意义的——你就那样相信吧!
你继续下去的动力是你相信的东西!
无论你如何学识渊博,你所窥见的都不过是冰山一角,你得敬畏那些你不了解的。
若一切都是虚无,何不说说自己的感受。重要的也就是你的感受了。
我希望自己的生命像一片飘落的雪花一样轻柔的。
太容易在逸乐中迷失了。
但,那人还是我。
谁都存在过,跟你一样地存在。
不再有对的事,也不再有错的事。
我只是希望自己不用太费力去存在着。
别让自己太厌恶自己就好了。
郁瑕自己根本就没有觉察到什么意外地就答应在华和友住的小城里过年了,当花在准备回石头村的时候问他要不要一起回去的时候,他也是不假思索就回答了,可能是又可以跟灵亲密相处的缘故,也根本就没有意识到哪里有什么不对的。根本就没想到那事会蝴蝶效应似的影响到自己的一生(从那时到郁瑕的当下来看是这样的)。
在跟花道别的时候,郁瑕隐隐在她的眼里看到了些什么,有些陌生,有尊重,也还有些不舍,郁瑕由于不怎么愿意面对花时常有些虚伪的神情而就委婉回绝了,‘你就在这里过年了啊?!’听语气,花也不希望郁瑕跟她会石头村似的,郁瑕原本还有些生自己母亲的气的,看到花的矛盾心情,也气消了,只想着他们回去,自己一个人在华这里做客会很有意思的,什么也没想看着松和本他们走了,没有任何不适地培着灵去别人家守店子去了。郁瑕和松是如何都在华那里的,他完全记不得了,可能花早就安排好了的,只是郁瑕没有觉察到什么。
‘你爸爸就快到这了,不好玩的话你去看一下啊!’,花是说了这话的,这也是他气愤不过的原因,然,郁瑕也是首次来到那小城,也只是跟着灵到市场走过一两次,路过车站的时候,灵跟他提过,郁瑕茫茫然地就走到车站旁等候了。他只是在旁边观看有没有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来来往往的人群里寻觅着,心里也期盼着能碰到本,等着等着夜没有意识到时间是如何溜过的,天色暗下去时,也知道接不到爸爸了,往回走的时候又迷路了(郁瑕是路痴——分不清东西南北——没方向感),好不容易到华的住处时,一抬头就看到大家都看着自己,
‘回来了啊,那么大一个人怎么会丢!’,灵用她那尖锐的铃铜生惊喜地叫道,
‘你一个人跑到那里去了?害得大家到处找你,走了也不说一声?’花的声音也同样尖锐,只是她的十分严厉,语气里全是不容辩驳的声调。郁瑕茫然地望着大家,看到了本也没有喊一声,站在台阶上动也不动,忽然,花就急急忙忙地拿着竹条(应该是准备好了的,之前,郁瑕没看到过)冲向郁瑕了,华忙着拉扯了一下,没有拉住,灵站在一旁也楞住了,零站在很远的地方。
郁瑕的手挨了两次抽,也没觉得特别痛(冷和茫然的原因),只是不由自主地哭了起来,声音不大,只是很激动地哽咽着,眼泪也烫过脸颊,视线也模糊了。郁瑕被灵拉着到了屋里,花也被华拉住了,也不停地劝说她不要生气,‘回来了就好了,把竹条放下吧!’。花在怒头上,就是能够听进去也放不下的,当郁瑕回头看了一眼花时,花又冲上去了,手动,嘴也没停过,声音一直都很刺耳,
‘不服气啊?不声不响地到处乱走,打死你算了!’
‘打死就打死吧!’,郁瑕说了第一句话,花又冲进屋里发泄怒气了。郁瑕就是哭个不停(男子气概是完全没有了的)。
至于花,郁瑕一直有些怕,还有点恶。花有些性情,发怒的时候愿意做样子给别人看,郁瑕对她也有时会疏远,冷冷的态度,也会不以为然。对她那‘严母’的形象一直不怎么看好。
独自在异地过年绝对不是郁瑕期望的,他本以为可以跟华他们相处地很好、没有任何摩擦,然,灵不出一两天就冷漠下去了,花和本走了后,华和友和零和灵之间的矛盾就显现出来了,由于没有外人(郁瑕还小,他们不放在眼里的)看着,大家也就用不着装得很和善了,华依旧唠叨,什么事情都要知道,友仍旧是不闻不问,偶尔说一句也笑嘻嘻的,带着很浓的苦味。零照旧心里只能容下自己,别的能为她所用的、有利于她的人(人与人之间就是相互的利用,她把这句西方的话语彻底吸收了),她才笑脸相迎——在使唤郁瑕的时候,他还是面带微笑的。灵也还是忙上忙下,嘴巴像小鸟一样叽叽喳喳叫唤不休,既要到市场去帮忙看着摊子,又要回洞子里摘真菌,郁瑕也跟着她,任凭使唤,刚开始的时候,灵还是细声细语的,也还知道郁瑕是她的哥哥,后,一忙,她就顾不上了,看着郁瑕不熟练的动作、还笨手笨脚,又是甚至弄坏了菌子,她就把郁瑕推到一边去了,‘这都不会啊!’,语气强硬地很,弄得郁瑕愣是在一旁观看揣摩了许久,等到灵消了怨气(来得快,退得也快,灵是外冷内热的,至于热,也只会对能热的人热的)了才上去帮忙。
到了黄昏的时候,灵就忙着准备晚餐了,郁瑕帮了一下,看灵不是很快活就不惹她了,独自一人站在屋外,望着叶子很大的树失神,感受着小城的冷漠和喧闹,当夜色渐浓的时候,华和友也回来了,看着郁瑕独自一人在外边,华跟友交谈了一两句,友就走到郁瑕身边,
‘不好玩吗?呵,到屋里去暖和一下吧,马上就吃饭了。’,友说完,在郁瑕的肩膀上拍了拍,就进洞子去了。
郁瑕仍旧是一人站在外面,躲到了墙后边,抬起头的时候,眼泪就留下来了。要是这个时候再让他选择的话,他一定会跟着本一起回石头村的。郁瑕忽然感觉到一股寒意袭遍全身,不禁地颤栗了,忽然听到洞子们里传来额脚步声,郁瑕赶紧擦了一下眼睛,转身离开的时候却发现零正从门里出来,她瞧了一下郁瑕就进屋去了,从里面传来了她幸灾乐祸似(本来没有那么夸张的,零虽然自私了些,但还不至于在别人的痛苦里取乐)的声音,
‘郁瑕他还一个然躲在墙背后哭呢?’,零尖锐的话语和尖锐的声音确实让郁瑕难堪。
‘他一个男孩子不好玩,你陪着他去买鞋鞭炮什么的吧!’华的体谅倒让郁瑕舒了口气,不然还真不好意思进屋了。
即使是过年之后,华和友也没有回石头村,而是忙着自己的生意,这更使得郁瑕后悔当初的决定了。直到初八初九的时候,花他们才上小城来,什么也没有问,就整天和松在一起玩了,当花提及起自己的生意不好做了,没有办法再带着两个小孩去湖之北读书的时候,郁瑕走在一旁,什么也没有说,隐隐感觉花又在想办法让他自己选择了,
‘郁瑕啊,拿你怎么办呢?把你们两个都带到湖之北的话,开支很大的,你爸爸的牛头生意又越来越不好做了,在那边,你上的又是私立学校,以后考试也是麻烦的,不如,你就跟着你大大妈算了,你看怎么样?’,花早就下定决心了的,只是现在跟郁瑕谈清楚,好让他‘自己选择’,郁瑕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必要的时候作一下声表示自己在听着的。郁瑕没有考虑多少,没有去想或许在这个小城里上学要比在石头村那要好一些?离开之前熟悉的事物、离开家乡的朋友们会有不一样的生活?改变一成不变的或许是好事?花也不愿意再劳烦本的父母帮忙带着他了?这小城的教学也许没有湖之北的好,但一定会比石头村的好一些的、、、郁瑕只是觉得根本就没有什么可以选择的,讨好花也总是适得其反,何必再自讨没趣,去跟母亲谈论什么?——这已经是他最好的‘选择’了。
花和本是怎么去湖之北的,郁瑕不记得了,因该是郁瑕根本就没有道别,而跟着灵去别的店里去了。当郁瑕回到华的住处,发现他们都不在那里了的时候,郁瑕显得很失落,有种被遗弃的感觉,好在他当时还很小,又对花没什么好感,也就没有其他不好的感觉了。
开始初中的时候,郁瑕还害怕一个人睡觉(之前从来没有过),当他说自己害怕的时候,友还有些惊讶地望着他,觉得他另有所图似的,看到郁瑕满脸疑惑(他知道友惊讶的一些原因)的表情才稍稍宽心,也就让他们睡在一起了,第二天,灵就抱怨零完全不会睡觉,只顾及自己的感受,被子全包在她一人身上,想拉也拉不动(零有些虚胖——跟娇一样),还占据*的一半以上,蜷曲着身子,把其他人都挤到角落里去了——根本动弹不得。郁瑕看灵那么难受,自己也大了,应该独立,也应该完全消除友的顾忌,第二晚就一个人睡到‘偏房’去了。
上学之前,友就带着郁瑕去近处的火星学校去,看能不能近,找到灵的主任老师时却说还要进行入学测试,即使说郁瑕是从湖之北那样的大城市里来的、自己的小女儿在班里也名列前茅也不能把‘后门’打开多一点点。然,测试完全不如人意,好像是都没有及格,有一项才叁肆拾(用大写的就不那么显得难堪了)分,这确实让友脸上无光,还好友也并不在意那么多,郁瑕也就不为自己辩解了(教材不同,很多题目都没见过——是真实的,郁瑕在初去湖之北的时候也进行过测试,那是,即使他在家乡是可以随意选择班级的学生,到了那也沾边去了。寒假忙着玩去了。)——沉默不语才是他的一贯作风——最好的说服方法就是自己用实际证明。
还好,友在另一所职工子弟学校给他弄了一个名额,只是多要一点点外地费,入学考试也省了,说是马上就要开学了,来不解再测什么,学校会按照学生的日后表现才决定郁瑕的去留的。
新的学校(大同小异)、新的同学(一个鼻子两个孔)、新的环境(千篇一律)、新的面貌(只是带点好奇心的面部表情)、新的自己(任何时候都是最新的——并非郁瑕积极了,只是为了反驳时空穿越什么理论——只存在一个时刻),如果按宿命论者的观点来看,那郁瑕就是在沿着过去曾走过的雪路在走泥路而已。
郁瑕在第一天就博得了和蔼和亲的班主任老师的赞赏——在放学后的打撒的时候任劳任怨,也觉得一些事情比较奇怪——是不是上帝在造人的时候真的想象力贫乏了——才会出现看上去很相像的人——他的同桌很像明、辉爷很像美——郁瑕有不止一次走到辉面前问她认不认识自己的冲动,但还是有些胆怯,没能付诸世界——很像波德莱尔笔下那个在后院小径里抽着雪茄幻想着自己的梦幻旅行的空想家——既然自己的思想能够想去哪里就去哪,何必再发许多时间让自己的身体也去观赏呢?
开始上学的时候,郁瑕还是很胆怯,也没能结识同桌以外的同学,那个长得很像玄幻的人是个武侠迷,一天可以看一本《红楼梦》那样厚的武侠书的人——除了吃喝外——后面两项就可以省了——因为不雅——其中一项还极为有益于记忆开发、借同学的作业抄一下外——总得应付一下、上下学路上外——打闹时间还是要的、特别严的老师的课外——怕被请父母、、、其它的时间都用来吮吸武侠了,弄得自己的脸色比爱德华还要白——除了整天整月整年不见天日外还有别的原因,身子比贝尔还要瘦骨嶙峋,手指甲也跟僵尸的一样长,笑起来的时候眼睛眯在一起——很*的模样,生气的时候像个自暴自弃的诗人——是什么样?
还好一星期之后就开始调整座位了,由于郁瑕很受谷的偏爱,他被调到前座了(差不多就是按照学习成绩或求学心理来安排的),可以认识许多对学习尚有兴趣的同学(就是不调动也会认识的,学生又不是很多,天天都在一间教室会形同陌路?——又不是高中,百来号二足动物挤在一起)。由于郁瑕外表还算干净(不知道那个时候他有没有瘦下来),生得也不是很难看,跟女孩同桌也就会慢慢地生出些什么来了。邛怎么是微笑(比微笑还要弧度大些)着的,无论是高兴的时候还是生气的时候(生气的时候都是脸埋在手臂里的——也看不到有没有笑了),加上又是男士短发(跟谷的发型式样雷同——家里观念影响吧!),笑起来的时候两边脸颊会肉嘟嘟的(兔八哥或一两岁的婴儿一样),不是很美观,但可爱十分。郁瑕大半个学期都对她的笑容很是迷恋,也坦然地对三毛说了自己对邛的感觉——很喜欢善良可亲的她。
在课间,郁瑕跟邛玩问话游戏(把问题写在纸上,再告诉对方在哪里可以找到)的时候,问着问着,郁瑕就扯到问题上了,
‘你愿意跟谁一起玩?’,有些恬不知耻,但他还是很高兴自己有勇气用半开玩笑的方式提出来了,
‘你又喜欢跟谁一起玩呢?’,邛没有直接回答,但更改了一两个字眼,这倒是让郁瑕更有把握了。
‘邛’,他特意用手挡住邛的视线,使得她看不到他到底写在哪,也猜不出大概是在什么地方。果然,邛把本子翻了很多遍都没有找到(郁瑕觉得她是看到了故意不停下来的),最后,还是在他的提醒下才看到了。郁瑕看她的神情跟平时也没什么不同,在她脸上根本就找不到高兴以外的表情,还是一样喜滋滋的,有些害羞地望着有些迷惑的郁瑕,又低下头,用手拦住本子和笔——郁瑕可没有蚊子的敏锐视觉——仅仅看她的笔上方在空中的动作就能猜到她写的是谁。当她把本子推过来的时候,郁瑕还楞着,在思考什么,她要是有些不一样的表情,郁瑕会好受些的,即使是生气或拒绝。
心不在焉的郁瑕随意地翻着本子,邛一会儿很认真地看着郁瑕寻觅,一会儿又假装看书,看郁瑕找了许久都没看到,心里好像有些着急似的,
‘找不到,你提醒一下吧!’,郁瑕有些不耐烦了,又不好表现出来。邛不急不慢地把本子拿过去,翻了一遍,把打开的本子递给郁瑕,
‘从这页开始往后面翻十页就找得到了’,她还很为自己的逗趣方式感到自得的。郁瑕把本子卷了起来在她头上轻轻地打了两下——这是他心里想要做的——其实在不确定之前——他还不想过于尴尬。
他机械似的翻着本子,过了十页的时候,看到本子的右下角有一个很轻的铅笔字‘郁’,他看到那字的时候也并没有显得很高兴——还是在意料之中的,然,又不好让邛看出来自己的漠不动心,想要跟她说些什么却不好开口,看到邛温顺的样子,郁瑕束手无策了。还好下课铃声帮了他一把,不然他有可能就会得罪她了。他自己也纳闷,本来结果也完全是顺着自己的意的,但为什么就没有预期的那么兴奋呢?证实了邛对自己的看法不好么?
邛在快要毕业了的时候跟班上那个很胖、人缘却很好的人交往了——只是成人模仿似的——根本就不确定感觉的。郁瑕走过楼下的教室时看到胖跟她在一起整说着什么,郁瑕只是带过一眼,跟胖和邛都交换了一下眼色,让胖知道自己不介意,让邛知道自己没有感到应该惋惜的。郁瑕在邛的脸上还是看到了一些歉疚,但她一看郁瑕就知道自己完全没有那个必要了。
刚到小城的时候,郁瑕还愁着结交不到好的朋友,不明白他为什么老是想着要跟班上那个很受女生欢迎的(忘了是什么名字了——应该是两个字的)同学交朋友,还在班上选举班长的时候也问了他,
‘可以选你么?’
‘可以’,在他回答的时候,谷老师看到了,很不高兴似的,郁瑕也揣摩不出个所以然来,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只好自然而然地低下头来。
在他的意图昭然若揭了的时候,谷就给郁瑕提建议了:良跟宇有出淤泥而不染的特性,你可以结交他们。
郁瑕也就真的听了谷的话,主动去找良跟宇亲近了,而且谷也穿针引线地把郁瑕和宇的位置调到了一起,,慢慢地,郁瑕也确实跟宇和良友好了起来。
良的记忆力很强,脑袋也很灵活,上课的时候老是东张西望,老师讲些什么也全然不知,然考试的时候,自己也还是能名利前茅,这是郁瑕很是羡慕的——什么也不学——却很多知识都知道——天资聪颖。
良跟郁瑕有些共同的爱好,也有些时间一起玩,但、良更多的是跟那个有着四个字的名字(初次接触——很诧异)的人一起玩网上游戏,郁瑕就是想要拉他出来跟自己学习也完全没有办法。
良是较之于郁瑕外,谷第二个喜欢的学生了(郁瑕也能感觉到谷偏爱于自己的),聪明、开朗、人缘好、活波、大大咧咧、帅气,就是脸上不怎么干净,问及缘由——(为了赶上时间上网、早上起来的时候、不洗漱、打理,直接奔网吧抢位置和时间)。在读了一期还是半期,他就转学了——不知去向——没有联系——估计以后也没有见面的机会。
宇的脸型跟葫芦娃里面那个蛇精的脸很相像,倒三角,还很规则,天然短鬈发,嘴里老师嚼着泡泡糖——天天嚼,却不见他跟人分享。喜欢说一些俏皮的话——把老师叫成老班(英语的——不知道怎么写)、回答问题的时候敬礼——手掌分开的那种、上课的时候坐姿不正——手张开放在两旁的桌上、经常跟老师唱反调——迫使女老师使用教鞭——男老师说他中年妇女似的方肯罢休。
郁瑕被他打过一次,他还哭了,面子无论用什么方法也挂不上去了。
灰总是喜欢把下巴扬起来,脑袋左摇右晃地走路,后来也还进化到不修边幅和不寄腰带(他蹲下去的时候,臀部的沟都露出来了——他却自认时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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