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丰腴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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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瑕的英语太对不住大不列颠日不落帝国了,简单的单词也写不全,在听写的时候把‘good’写成了‘gord’,‘moming’(早上的意思吧!——郁瑕上过大学了也不知道怎么写)写成了‘moning’,用’‘shuangchang’来代替英文的‘商场’,张冠李戴地胡乱来一气、、弄得年轻的老师在评改作业的时候把可笑之处全写在黑板上了,班上是嘲讽声一波接一波,郁瑕恨不得有什么缝让自己钻一下,脸红得像猴子的臀部(改了以后优雅了吧!)一样。不过后来,那老师却表扬过郁瑕依样画葫的本领——写英文作文的时候,胡乱弄了一些句式,改了几个名词;
有一次那个跟一个女歌星的名字一样的女生在做作业的时候问了郁瑕,‘郁瑕,你做到哪了?’可惜郁瑕却没有听见——他还不怎么觉得有女生会主动跟自己打招呼的,当在一旁的培问自己的时候,他却很快回答了,弄得那女生很不好意思,还抱怨起郁瑕来,‘他们家很富有(实在是冤枉啊)嘛,我们问他还不回答。’,‘什么啊!我没听见,不好意思咯。’——被那女生一说,郁瑕才隐约知道,刚才确实是有人问过自己的 ,只是这次没有及时回应她,一定会令那漂亮的女孩生气一段时间的,本来郁瑕还愁着不知道怎么跟那女孩说话,现在更加难以启齿了;
在排座位的时候,黎明出生的老师把郁瑕排到了最后——那时候,郁瑕也不是很高。跟一个姓氏与瓷器国的女皇一样的张飞式人物同桌。郁瑕坐了一节课就感觉不舒适——埋怨那黎明出生的老师怎么就把自己跟翼德放到了一起。下课后,郁瑕就做到了培跟螺中间,跟他们说了一下自己的意愿。‘你就到这里坐算了,老师们不会说什么的’螺被挤到了墙壁上也毫不在意,看到郁瑕能跟自己同桌,也还是很高兴,‘不过要轮流坐,不然对视力不好’。那以后一段时间,郁瑕就跟培螺一起坐了;
那些书本和笔、橡皮发出的气味令郁瑕很不舒服,那气味有些香,也不是很刺鼻——其他人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但是,郁瑕就是闻着不舒适,每次走过楼梯口的时候都会闻到,郁瑕差不多是憋着气走过的——在农村呆太久了,很不习惯似的。一般郁瑕缺本子、铅笔什么了的时候,他都会央求同桌帮自己去买的;
可恨的是郁瑕视乎满足于做一个安分朴实的孩子而不敢越雷池一步似的,不知道错过了多少机遇,老师们的看法就那么重要了?!应该肆无忌惮才好啊!怕什么呢?中规中矩的像窝囊废。那么多的女孩儿,他一个也没有去追求,差劲;
郁瑕每天中午都要喝药(郁瑕的身体状况不是很好,他婶婶就建元带着他去检查一下——验血,不能喝水、进食,坐几个小时的班车的去县城,一路上还得注意小偷——被元已提醒,郁瑕在清醒的时候就一直贴着元的上衣口袋,昏了以后就什么都顾及不了了,一来一回地,搞得郁瑕像是大病初愈,而结果却是有病),几乎是每天都要把还是滚烫的药用两个碗来回倒着弄凉,一口气喝了以后——不敢慢——中药就是这样的——治什么病的药都是一种味道的——治不好也医不死——只是一味地说‘良药苦口’。有时候实在是喝不下去了,就吐出来或是倒掉,被发现了免不了一顿口沫四溅。喝完药后就吃一个苹果压着——有好几次都又吐了出来——郁瑕在两三年内都讨厌苹果的味道;
买了一辆迷你的四驱车,外形跟电视里的也很像,只是当你要它快一点的时候,它好像完全听不到,根本就不理主子,还是像原来的那样不急不慢的。也完全不能用来比赛,电池几分钟就用完了,反反复复地充,只走直线,很容易翻车。郁瑕也只有在刚买的时候才有些激动;
去过两次公园,一次是学校组织的,像是游乐园,等半个小时才能玩一次,还得拼命地争抢,坐车没有座位,还得闻负号的方便面混杂着汽车尾气的独特气息——一下车就吐个不停。培跟螺、郁瑕约好了一起玩的,却被老师随意安排了,女生都只跟女生走在一起,培也没能和欢在一起勾肩搭背,郁瑕就更不用说了。活波一些的能够吸引照相机的注意——多拍几张,沉默不言的就什么也没有了——有些也是想用这种方式来吸引注意的——可惜他们身上就是少了些气质——吸引不了什么——除了蚊子什么的。郁瑕走在人群边上,既不会让人觉得他不合群,也不会激起别的同学的嘲讽——装什么深沉呢!——才多大啊——什么经历也没有。只是少了女生,其他的什么都好,那时候,郁瑕怎么就没想到应该去弄一些深刻一点的经历供年长后的自己细细回味呢?那些纯真就不能掺杂些微邪恶?要是有的话,现在郁瑕也不那么地对自己厌恶了吧?!还有一次是花带着郁瑕跟松去的,是动物园,鸵鸟、犀牛、猩猩、狮子、老虎(看到了什么感觉都没有)、叫不上名字的漂亮的鸟、又高又壮又大又粗又老又皱又叶子多的树、湖上丁桥——没有水的——全是杂草、没了;
很多时候,郁瑕都想要独处,离文明很远的那种,像独自一人在沙漠的中心徒步,星星像沙粒般漫布夜空,幽蓝幽蓝的极光,倦乏的脚步,从一个山头到另一个山头,像是在向你走近,又像是远离;
独自撑着竹筏在芦苇里悠游,在夏日黄昏,夕阳快要落尽时分,归巢的鸟划过西方,在油墨浓稠的油画里缀上暗黑的色点,散漫在竹筏或小舟上,当凉风一阵阵地吹来,在粼粼的波光里,寻觅熟悉的身影;
在草原,一望无际的绿草地,用足在它身上划一道伤痕,或建一座木楼,面朝太阳落下的那方,或携着她的手,一起走近暮色,在大地的忧郁眼神里留下温馨的一抹;
在森林深处,幽深的潭水边上,做一颗顾影自怜的水仙,当秋天的浓雾笼罩住整个林地的时候,开一朵不太艳丽的小花,在潭水里看着他慢慢开放,早晨盛着露水的时候,夜晚在凉风中摇摆着肢体的时候,渐渐地充盈、渐渐地萎去,在自己眼中,唯一珍视的花开花落,因为太爱慕自己的倒影而不忍离开,留在了最美的时候;
或飘荡在空中,与最纯白的云作伴,跟最轻柔地风同行,在雨后或是黄昏,在漫步小径、闲散着思想的人头顶,在躺在草地上、望着天空的人身边,在憩息于亭园,竹椅上的耄耋老人、微微闭合的双眼之间,在嬉戏于水塘、清歌清脆的孩童咽喉里,在耕作于农田、抽着长烟斗的老汉嘴边,在阵雨过后、失神地望着窗外的少女眼里,在你那里、、、
一个人一座岛屿,一个人一片树林、一个人一栋老死不相往来的竹楼,那样的世界,老子理想中的未来——会很好么?对那些极力想要躲避孤独(不是一般哲人所说的‘孤独’)的人来说。
没什么事情是‘好的’,也没什么事情是‘坏’的,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的,只是‘人’在生存中为了体现‘人性’而设定了界限。所以陀思妥耶夫斯基才会说,‘你可以做任何事’——因为都是自然的都是无足轻重的——在自然眼里——打破一种平衡——会出现另一种平,关键在于人能不能适应不是自己已经适应了的那种平衡,所以一些‘哲学家’才会说,‘凡事都有两面’——一面对人不利,一面对人有利——因为‘人’是现在(用‘现在’也并不是说以后就一定会被‘猪’主宰的)世界的主宰(说得那么野蛮,‘人’是不爱听的——事实都不美),所以,什么都会以之为标准,一些事情的结果,人能够受益的就是那是‘好事’,反之,则反了。
可能人也挺不容易的,能够给在几万元年的时间里、几千亿光年的光年次方空间里(以之为半径的类球体)、几亿亿的物种之中脱颖而出,*而明(也没那么快啊——只是过去了的都可以用转瞬来表示啊),终于踩着同类(人跟猪跟草都是远方亲戚——达尔文告诉郁瑕的-只是有些远到即便是结婚或吃了对方也完全不用在意)的尸体,爬到了食物链的最顶端,完全藐视了一切,为了自己的生存,对其他什么东西是可取即取,,只要是有些利用价值的都可以拿来供给自己。有时候实在是做得太过了,把最适合自己生存的‘平衡’弄得面目全非了才不得不做一些退步(像什么气温变暖——全球的、荒漠化、臭氧空洞、能源危机、、、还出现了‘人’的质量问题——不知道是哪些‘质量’好的‘人’提出来的)。对于进化论来说,人的退让也应该是一种放慢了的前进——停滞是不可能的——没有静止的东西,倒退更是不合逻辑——可能倒退的也只是现状和预想的现状对比后出现的距离。那,对于顺应自然的人来说,那也是不合理的。
人为即伪。
上帝是笑死的。
没有人会喜欢他现在的样子,人都是只会往前看或往后看的,往前看的总是不满足,往后看的总是错过。前一种人进取,后一种人珍惜,郁瑕是后人了。
对于‘人’,除了苦笑一下,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若是每个人都带着刻意珍惜的心态去生活,那生命还有什么惊喜可言呢?好像每时每刻都等待着特别的感动,用旁观者的眼光去审视自己的生活,那就是上帝了吧!对任何事情都无动于心,不知道那是麻木还是豁达了?
谁都不是整个存在的中心,谁都可以是整个存在的中心,有那么一瞬,人觉得自己无所不能,有那么一刻,人觉得自己毫无用处。
认识整个世界不过是为了回归自己的内心。
就像‘我爱你’,所以,‘我爱我’。
郁瑕并没有叶赛林的被遗弃感,也不是特别的迷惘,无望,他只是觉得任何事情都可以是别种的模样的,为什么非得是它当下的样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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