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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迁徙(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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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长只不过就是眼睁睁地望着自己纯净的思想慢慢地被濡染、浸润而手足无措。

也就是越来越不相信、不愿意相信、不能相信自己本来相信的。

跟上帝的初始意愿是背道而驰的(上帝在郁瑕心中有很特别的地位——释迦牟尼佛的什么就没有——上帝只有一个——那些东西却有很多。郁瑕是个不纯粹的主观唯心主义者,上帝有时候也就是他想象中的自己)。

方生方死而已。

生命是一段只有下坡的路,所以才经常仰望。

升初中的考试一结束,郁瑕跟松就一心只盼着在洞庭湖那边的父母来接自己,由于对未知的向往、对繁华的期望,郁瑕不知道梦到过自己身在湖之北多少次了。

郁瑕跟松、三毛一起玩的时候就说过,‘到那边后,我就要买一把金子做的剑,一拔出来就就能够把敌人的眼睛都耀瞎’。说起自己的心愿,郁瑕很是得意了。

‘还得有特制的墨镜’三毛附和道。

‘你就买一把银子做的剑,寒光闪闪的,神不知鬼不觉地就把人杀了’,郁瑕对弟弟说。

‘三毛你呢,就用隐形的剑’。

‘也好,拿剑指着别人的时候,对方一靠近就见阎罗王去了’,三毛想象着,用剑指着那个把鞋上的泥巴往自己裤子上揩的痞子。

惊喜都是在自己毫无察觉的时候降临的,也就是这样才称得上是惊喜吧。

暑假也玩了几天了,电话也给父母打了,爷爷奶奶的尴尬表情也毫不掩饰了(你们就那么想要去那边?我们对你就那么差吗?都说外甥才是狗的,你们怎么也那么养不亲啊?)。

当郁瑕整天都说着自己的爸爸或是妈妈要来接自己了的时候,娇就有些哭笑不得跟心酸了,元倒只是勉强笑一下——对小孩的好奇心的苦笑和娇的心酸样以及郁瑕那好像从囚室里逃脱一样的神情。

老年人就是那样了,要么固执得像看见了红色彩旗的疯牛;要么就是见到了棺材也不掉泪——四大皆空了吧——或是没那感觉、没那意思;要么就是对什么都付诸一笑——像个阅历丰富的不死妖仙似的;要么像小孩一样无理取闹、获得关心;要么唉声叹气、恹恹欲死——老天啊!你不公平啊!你的眼睛得了白内障啊!你的耳朵被耳屎塞住了啊!是命啊!这就是我的命啊!要么萎萎靡靡、反应迟钝(算是共性了);视听味嗅触无关独立——分明闻到了臭味,但就是看不见衣服口袋边上的鸡屎;要么就是植物化了——无多少感情,而且渐渐淡去,认不出人来,却像个忧郁的诗人,若有所失似地到处寻寻觅觅——也就是把厅里的鞋袜放到卧室里,再把卧室里的鞋袜搬到客厅里;要么自言自语,口沫四溅地指点江山——一天到晚都在对着猪、牛、狗、马、羊、鸡、鸭、、、(完全没有比喻的成分)演讲,却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或是有什么鸭、鸡、羊、马、狗、牛、猪、、、在意自己说的话;要么就沉默寡言,一年只说几句话(跟断背‘男‘似的),一双蔑视一切的眼射出对万物鄙夷至极的目光;要么玩笑着下流的话,跟老相识们谈论一些只有在夜里没有灯光的时候才会做的事(白天的话会看到对方——都是通过媒婆的花言凑合到一起的——当然不会十分满意‘命中注定了的另一半’,也会不好意思,在房事的时候,公方无论怎么努力也是无法令雌方像怒潮那样尖叫失声的——房子也就那么大,隔音效果也不咋的——即便是雌方有尖叫的冲动了,也还是会压制住的。而且,住房的门都不怎么锁得上,忽然有客的话就问题了),说的时候可以毫不忌讳,好像约定俗成了似的,大家一起乐一回;要么就是锻炼身体,每天天没亮就出去劳作(这些是快要老了却不服老的),太阳下山了才回来(中餐随便弄些野果什么的),成为村里的模范,从来就很少有什么感冒或身体不适,一年四季都可以穿一样的衣服(有些夸张了),是村里医生最看不顺眼的人物,只不过,忽然得了什么病,打一瓶生理盐水也就过敏什么的驾崩了;要么朽木枯坐,塑像一样地坐在椅子上,一天就一个姿势,比谁都要思想深邃似的、、、其实无论选择哪一种老年状态(都是不得已的——谁都这样认为)都只是说明自己确实也就是老了,不可避免地走向了人生的低谷,所有的一切也就不那么重要,除了回忆、除了回忆对自己的微微一笑,也就不剩下什么了。

就是‘老’过于可怕和没有什么意义,郁瑕才会不让自己有垂老的那段时期的,像他自己期望的那样——死在生命的顶峰!戛然而止的音乐才回味无穷,悄然烟逝的倩影才铭烙于记忆深处。

若是可以的话,郁瑕绝不会学尼采的‘半山’哲学,而是会竭尽全力,让自己锋芒毕露,甚至是肆无忌惮地存在着,蔑视一切或是被一切蔑视着。

当郁瑕正在院子里别人家看电视的时候,忽然感觉电视屏幕亮了一些,自己靠近窗户的地方有一个身影,抬头一看,熟悉而又很陌生的父亲站在那里,郁瑕喜出望外地崩了出去,大声的叫了‘老爸’,本没有应,只是跟平时一样大大咧咧地跟院子里的人搭讪——本可能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有孩子!而忽然就有了、忽然就大了、忽然就完全莫名其妙了。

他很多事情都不明白,只是乐观地去过,谈不上是混时间,也不会争分夺秒,只是任何时期都认真对待,自己不懂的人情世故也是、很在意却怎是弄不透彻的人生理想也是、一直都一知半解的生命也是、掺杂水分的宿命论也是、、、只是自己很勤劳、善良、朴实、安分、憨厚、有时也保护自己。

郁瑕并不怎么了解自己的父亲——郁瑕对任何人、任何事都是这样——最不了解的还是自己,只是隐隐觉得本对他并不怎么满意,即便郁瑕很小的时候长得完全就是披着他的脸皮。有些埋怨元不让正处青春期、考试失利(都是也是当农民,不读书也是当农民)的自己去参军,也不知道元担心什么,那时候瓷器国早就解放了,应该是不会再发生大规模的战争了的,怎么还怕自己还在被战争打死了?郁瑕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当时为什么没有坚持!可能一向是‘听话’的孩子的本并不敢抗拒什么,也不会去为自己模糊的认识争取什么。那些连自己都不是深信不疑的理想又怎能让方对自己的人信服。本一向缺少主见——这点倒是在他母亲那遗传了不少,也就只能听‘老人言’了,忽然就订婚了、忽然就娶妻了、忽然就 了、忽然就有孩子了、忽然就成了一个平平常常的成人了、忽然就得面对那世界了、、、那些未知的本能来得还就是那么出乎意料。

若时间是河流的话,人就是河里得得石头,只能不由自主地顺流而下,走走停停,磕磕碰碰,跌跌撞撞,锐利的棱角也就渐渐地钝化、不知不觉地被磨得圆滑、悄悄的面目全非。当目光滞迨了,流水也就减缓了,没有丝毫棱角了的石头也就不用再继续滚动了。

听话是一定的,本算得上是最孝顺的孩子了,什么都听父母的,从不有什么忤逆、不知是由于不懂还是本来就那么乖,他就沉默着,有时高兴的时候就像小孩那样乐着(看上去还有些缺根筋),但还是沉默的时候要多。

由于小的时候都是听父母的,大了以后就少有主见了,很多事情都听妻子的,自己想要做主的时候也还是要跟妻子商量一下,这倒有点像尼采说的,‘男人都是小孩,而女人都因为能够嘲笑男人的幼稚行为才乐意跟他们在一起’。

本似乎并不怎么喜欢小孩,虽然那是身子已经是大人了而心里还是小孩的他必须接受的,因为很多的事都会因为有了小孩而被搁置,他父亲也总是会把那拿来说事,‘你都有两个小孩了,还想怎么样’,元总这样说,本对郁瑕跟松也就越是反感,尤其是在刚成人父的时候。完全还没有准备好,一切就像泄了洪的水一样涌过来了,而且除了默默承受着,谁也不能诉说。一说就难免会被人嘲讽,‘你以为结婚就只有享乐了吗?’、‘谁叫你那么早就结婚了的!’、‘不这样还能怎样呢?’。

所以他们大多数时候都会选择沉默,而一有享乐的机会也会有些尽兴,有机会宣泄时也有些过火。

郁瑕坐过本的肩膀(走得太累了,看着母亲抱着松,心里也有些不平衡);也被本骂过(当郁瑕一天可以吃四五顿的时候,本说了一句,‘就知道吃’)(不过屈指可数);当本要出去玩的时候,郁瑕也哭着闹着要跟去;当郁瑕跟松因逃课要挨打时,本也就站在一旁,什么也不做;当花和娇顺着楼梯(一个在楼上一个在楼下)大骂的时候,本里也不理一下哭的跟泪人似了的、骂得比熙凤还要凶了的花(这倒确实不好做,帮哪边都不好,哪边都不帮也不是很好);当花外出工作,自己在家里时,本养了近百只鸡,在花要回来了时候全部买了,一只都没留,不知道是想展示自己在家里的功绩呢?还是特意要气一下妻子;当自己跟话吵架了,而花回娘家的时候,自己对外说,‘她会自己回来的’,而实际上却还是听了父母的话,‘你不去接一下,她那要强的性子是不好回来的’;当自己想外出工作得时候,两个孩子怎么也没办法让自己的父母帮忙带着的时候,他却把两个孩子送到仅一两座山之隔的妹妹那里,也不想想自己的妹妹是独自一人带着两个女儿在过的(他妹夫还在某个地方补偿自己的过失),郁瑕和松完了几天就被本接回去了;在本读书的时候,村里有一个女孩跟自己很要好,而有天,那女生来自己屋里借宿一晚时,却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在学校里也是成绩最好的,同学要拿他的作业抄,他不支一声就递过去,晚上睡觉的时候,要他倒洗脚水,他就去倒——这些是通过本的妹夫知道的——他们当时一起读书);天刚亮就起*去山上砍一担柴回来,吃些早饭去上学,放学的时候,书包一放,饭也不知(那时候是早上吃饭去学校,得上六七节课,中间没有吃饭的——学生距离家里太远了)就去搬砖瓦,从无怨言;由于家里的田地太少,本打算在自家的塘里也种一些的时候,因泥水过深,下不了牛,只好自己背着犁耕,肩膀全红了,后来一下雨,把本来抽穗了水稻全都淹了;有一次暴雨过后,郁瑕跟松在外边玩,把小溪里的水挡住,让它往自家田里流去(根本就没想:过犹不及),第二天,田埂全崩了,当本问郁瑕的时候,郁瑕撒了谎,本也就没有再说什么了,而是费了好几天才把田埂堆起来,在本劳作的时候,郁瑕站在一边,羞愧无言,本可能看到了,只是没说什么。

本是一个很好的父亲了。

很多事情都是身体力行,而少有言语上的责怪,这点可能是性格使然,他自己并没有意识到这样的教育方式很有效果。从不随便批评谁,也不随意地表扬,不动手,很多时刻都显得冷漠,这却极大地突出了他关爱的时刻。就耳濡目染地,郁瑕很多的优秀品质(再差的人都有出色的一面,而再好的人都有瑕疵)都得益于他。

不知道性格是不是也可以遗传的,要是可以的话,那人的个体就完全没有了,身体是父母双方偶然的错误造成的,思想也是不断在环境里被濡染浸润而出的,感觉、感触是身体的、心里的,想象是大脑的、大脑却是人体的,那,我的呢?属于我的呢?

郁瑕很多时候想要去尝试着追寻什么的时候就会这样诡辩自己,‘我都不是自己的,还去为别人追求什么呢?’、‘追求到了又能怎样?’。

若自己不是真实存在着的!那,为什么痛苦那么真切?悔恨那么锥人心骨?当爱落空的时候却那么忧郁?眼之所视、耳之所闻却那样真实?那骗人的‘一切都是虚假的’话又是在叮嘱什么?

除了顺从自己的本心以外,还有必要对其他的什么耿耿于怀么?

如何存在着?郁瑕如是说。

一定会这样的,也只能这样,假设、如果、要是、、、这样的词放在时间里用是愚不可及的,时间不是河流,也不是并行不悖的河上小舟,它更像是一个光点,快速运动时,会在仰望它的眼里划下一道看似跟自己连在一起的光线,那些仰望者却并不知道那些记忆的模糊画面也是自己不够灵敏的眼的错觉——相信眼睛看到的世界的人多么可怜啊!

既然什么都将会过去,并也没有人会记得谁存在过,那造物为何还是让那些转瞬即逝的二足动物存在着?是玩笑?还是造物本不存在?

不是人类追求什么!而是人类被迫追求什么?这种统治世界的生物——姑且这样说——也没什么不可以的——没有那个人会感到不适的——只不过是在前面已经有人走过了的路上继续自己的路。从未有人问过他喜不喜欢?或是他想如何?每个生命都是在没有经得上帝的允许的情况下投到大地的怀抱的,更别侈谈什么使命、什么荒诞不羁的宿命、莫须有的责任、、、人只不过是在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存在的情况下存在着的,他们需要的不是答案,不是谁来告诉他们‘意义’,只要有些事情能够让他们忙着找不着北了就行,不能让这种高等动物闲着没有事情可以做,而一有事情可以做(为了生存还是要付出很多的),他们就只能忙着生存本身了,存在着、舒适地存在着、惬意地存在着、让别的同类羡慕地存在着、、、当猪比蚂蚁聪明一些了的时候,人就觉得自己应该比猪要聪明才行。

不可否认,郁瑕是很认同人类的,他认为‘人’已经是最完美的动物了,也美得恰到好处。他们的美感以及对整个世界的影响、他们的认知和自我感觉的完善、对世界的态度和对自己的同情、努力地进取而又锲而不舍、从不鄙视和欺善或虚伪、毫不利己和设身处地地为别的同类思考、从不把自己不想得到的强加给别的同类、勤劳勇敢、宽容大方、从不觉得自己的存在需要在别人那里攫取些什么、彻头彻尾的为别人着想、对自然充满敬意、对弱者满怀柔情、对死神敬而远之、对上帝青睐有加、对仙女只是‘远观’、很容易地在地球上找到了自己的容身之所、从不与任何生物在物质上产生丝毫矛盾、也从来就没有觉得自己在身里或身体的进化中占有优势(而是以谦卑者的姿势示人)、感激造物、感激结束自己生命的未知、夜里仰望星空时总是热泪盈眶、一个人失神的时候是那么的脆弱、欢快的时候总感染忧郁者、像上帝创造的天神们披着人类的皮囊在苦修、爱着一切——用托尔斯泰的感情——用泰戈尔的童真——用普希金的唇——用歌德的心——用雪莱的意识——用郁瑕的感知、被一切爱着——山——河——湖——海——天空——可见和不可见的一切、被上帝创造却优于上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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