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迁徙(2/2)
郁瑕跟松被带到湖之北的时候,以为只会玩完暑假就要被送回南方的,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只是习惯用语——郁瑕多少还是知道一些的(花对元和娇就没什么好感,让那二老累了几年了也不好再烦他们,加上花在湖之北也算是扎根了,自己做生意的地方还是城市,教育也会好一些,经济上也比较支持,再送回去的话少不了也要很多‘秃顶的红色’纸币,花的自尊和虚荣也是很有力量的,本又是不怎么思考事情的——都是他妻子决定——只是一心收集‘心宽体胖(胖子中胖的音)的革冥家’样的纸币,诸多原因,郁瑕和松能够在那边读书了。
郁瑕在家乡小学毕业考试时成绩还不错,还是那种可以随便选班的学生(是三毛告诉他的——上一届时,校成为了选班的学生而三毛却没有)。
在湖之北那边,正规的初中是很贵的——像些贵族学校——初来乍到的郁瑕一下子也上不上吧——学校距住的地方还很远——还要本地的户籍——本地学校考试成绩达标。花也就到最近处的私立小学(虽然只是小学,但还是设了一个初一的班)那给郁瑕报了名。
松就到花的哥哥的两个小孩上学的那学校(是正规的)报了名,由于还是小学,教务处也没要求什么(有没有收外来费什么的,郁瑕也不得而知了)。
刚开学的时候,郁瑕也是很向往的,可以结实心的朋友,看一些在长相上跟过去自己认识的人很像的同学(郁瑕每到一地地方都能看到相似的面容,只是有的时候是男的跟女的有些相像、老的跟年轻的),郁瑕对陌生还是很有好感的,他并不害怕未来会有什么不可估量的事情来让自己感到不安,那时,他还很年轻,还只是刚刚脱离小孩的身份,没颠倒过几次的小牛犊总会期待下一次颠倒,有时还乐在其中。
第一天上学的时候,郁瑕就哭了——语言不通,老师在讲台上说的话能够听懂,一下课,郁瑕就不知道自己来到了那个国家,别人问他的话,他完全听不明白,自己说一两句,也只是让同学们抓脑袋。课上,老师要同学自我介绍一下,到郁瑕的时候,他却操着一口南国之音说了一两句,同学们就都笑了起来,他也不好意思再继续说了,反倒落起泪来了,老师怎么安慰也没有,
‘郁瑕,我们说话,你听得懂吗?’和蔼的语文老师微笑着问道,那种年近古稀的来人特有的非猥亵笑容。
‘恩光的条得懂,计提光的眺不懂’,真是靡靡之音。
‘你的意识说,我说的,你能够听懂,他们课后说的,你就听不懂了,是吗?’那老师可能在南国混过,或是郁瑕用手比划地还好,让他幡然悔悟了。
‘同学们,大家以后都用普通话交流吧!这样大家也不会听不明白了,都把自家的方言放一放’,为了不让郁瑕再林黛玉下去,‘黎明出生(他父亲看他出生的时候正值瓷器国成立,就名之了——黎明出生的老师倒还觉得自己的名字还是有些象征意义的)’的老师就这样提议。
话出来不久,就有同学主动跟郁瑕交流来了。
‘你们那边的方言很有特色啊!有时间,你可以教我学一些’,这位长得像郁瑕家乡里一个大人的学生来到窗户边上问候道。
‘呀冒得木格特别的’,郁瑕只是转过脸去,勉强回了一句还有两个词是正确发音的话。
‘你说什么呢?我听不明白,我说的话,你也听不懂吗?’那高个子学生说的话较之于‘黎明出生’的老师的话还是有很大区别的(湖之北的话也是塑料的)。
‘恩恩’这由鼻子发出的声音音色少了很多,那家伙还是听明白了,从此,郁瑕也就这样来回应别人的问话了——姑且这样用着,以后再说去。郁瑕是很喜欢摇头的,要是能多摇一次头,他会把真理否定的。
当天回去的时,郁瑕衣服哭丧的脸,‘我要回去了’,什么原因也没说,就蹦出这句话了。
‘怎么了?学校不好吗?是不是话听不懂?那又有什么啊?妈妈原来到这里的时候还不是一句也听不懂,后来才慢慢地学到一些的。你才上学一天就要放弃了,学费可是全交了的,你不读了,也退不回来的,慢慢适应吧!这边的教学质量还好些,同学们应该还是很友好的吧!你都这么大了,现在听不明白话有什么好伤心的?平时间叫你多和这里的人玩,多说话的,现在知道了吧?放下书包吧,到那里呆站着干什么、、、’郁瑕根本没有插话的机会,只能任由话泄洪。
年方十三的郁瑕能为自己做什么决定呢?在大人们眼里,还只是孩子,不懂世事的嫩头青,很多事情也只是一时心血来潮地决定要是怎么怎么的,那一丁点的热情一过就什么事都没有了,连自己也不确定是不是有过那样的念头。
所以还是得去上学,一点点适应,几天后也就熟悉一些了,同学们都很好,似乎都是很好的孩子,不仅成绩优异,还很有主见,全部都有大人的样子。跟他们相处也很容易,郁瑕结实了好友培,他的鼻子很扁——年级也不大——应该也不会碰壁过多啊——可惜的是郁瑕一直都没有问过他,培也没有解释过,有的时候,郁瑕总是不能把注意力从他那特色过多的鼻子上转移开来,反倒弄得培羞涩了。培成绩优异,语数外洋洋拿脚——(一直没有接触过英语的郁瑕就只能望洋兴叹了),人缘又好,很受女生欢迎(开学没多久就跟比他高半个头的女生——欢——好上了),长得还算俊俏——稍逊于郁瑕(即便没有,也会这样说的),字写得很漂亮(每周的写字课上都能让黎明出生的老师生出手来抚摸一下自己的脑袋——郁瑕就只能被拍拍肩膀了),很爱远动——也就是活波吧——很多远动都很厉害——乒乓球、羽毛球、篮球、什么球都玩玩——也什么球都玩得很出色——郁瑕就完全没有这种特点了。不好的就是有些迷恋游戏了,父母怎么批评也不见效果,老师说了也只是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没过滤出任何东西——他的大脑是用来捕大鱼的网,害得老师在放学后还得陪着他们(培跟螺)练字,留到很晚了才放他们回去,这样,他们也就没什么时间玩游戏了。
螺生得比培还要俊一些,只是有一个致命的毛病——说话的时候,控制不住自己的口水——培跟郁瑕解释过——‘他是小时候被大人玩脸蛋玩多了——像吴孟达演的师爷在十三叔要开始审问犯人的时候用食指跟大拇指捏包容星的嘴时的那个动作——谁叫你小时候长得那么可爱呢?同学们跟他谈话的时候都会不自觉地转过脸去——怕飞溅的口沫射到自己身上——这样的话,再好的人缘也会淡下去的——还是很少有人喜欢这种洗礼的——当然还是没《算死草》里面那个杀人律师喷得多的。可惜啊!除了说话时那很有适度的口水外,郁瑕能够记得的事也就只是他的失约了——说是周末的时候大家一起去黄鹤楼、长江边上玩,从来就没有见过长江的郁瑕很是兴趣盎然,螺也说得津津有味,‘我们可以沿着长江走,看看对河的风景,也收集一些生火用的柴,找一块适合的石头生火来煨红薯,还可以到黄鹤楼脚下,在沙滩上漫步,可以看到的全然不同于崔浩诗中描绘的情景,还有沉落的夕阳与河水相切的美景,要是能戴上班上的漂亮女生一起去,那就夫复何求了’,说好培、螺、郁瑕一起去的,那天早上却只有郁瑕一个人到了学校(确实也下过雨,但,见一面取消约定还是很有必要的啊),第二天的时候,螺说,‘下雨了,长江也没什么好看的了,下周再去吧!’可是,下周、下周、下周都没有再提起过野炊的事。
欢发育得很完善了(那个年龄阶段的女生普遍比男生发育得好一切),无论是脸蛋还是把衣服吗鼓起来的那部分都充分说明了事情,培怎么跟欢在一起的,郁瑕不得而知,至于培喜欢欢那点呢?欢喜欢培哪处呢?郁瑕全然不知。不过,郁瑕倒是对培说过,自己喜欢欢的妹妹——敏。
她漂亮多了,培也认同这点,身材也苗条,成绩也跟她姐姐一样优异,成绩怎么样,郁瑕倒不会在意的——他能够在罔辍学后的第二天就喜欢上敏,就很说明问题了。敏留给郁瑕的印象就更淡了——不记得他心爱的人长什么样——有什么爱好——头发的式样——有没有偷看过自己——知不知道郁瑕爱慕过她、、、她现在会是什么样子?大学?工作?自己创业?那是另一个生命的另一种人生了,郁瑕即便是想要接近,也手足无措,这两个点再不会有交汇的时候了,就是这种后见之明产生了如果、若是、假如、当时应该、、、这种毫无用处的安慰。
要是时光可以穿梭的话,郁瑕倒想用现在的思想、心态去观察体验过往的生活。
——像上帝投胎到一个婴儿身上感受啼哭。
郁瑕在黑板上写过‘王维’,
‘哦,哦,还写自己喜欢的人的名字呢!’一个小巧、精致、漂亮的女生起哄道——跟一个女歌星的名字一样——还是唱《山路十八弯》的那个。
‘哪有?这是一个古代诗人的名字啊!’但是无论郁瑕怎么辩解也毫无用处,因为要是有人要他说出为什么要写班上漂亮女生或唐代诗人的名字,他也说不明白,像是潜意识地,不由自主地就写了。王维是很可爱,在她脸上找不到丝毫郁瑕看着不觉得美的地方,尤其是她调皮的时候,假装生气的时候,郁瑕都有凑上去亲吻的冲动。
是由于家境原因吧!她上了半期就辍学了,班上的募捐也没能帮他摆脱困境,忽然就离开学校了,还没有给郁瑕惋惜的机会就悄然离去了,不明白意义何在!
婷是最成熟的女生了,看上去也能当郁瑕的大姐,跟欢一样发育完全了,在各方面都是郁瑕学习的榜样,郁瑕觉得她也对自己特殊照顾了——即便她对每一个同学都很照顾——郁瑕还是要自己认为她对自己的关心是不一样的。普通平常太乏味了,令人厌恶。
严是数学老师的孩子,有些胖,没其他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家里没有镜子——应该是有的,郁瑕没有觉得自己哪里不对劲的,没觉得自己也发福了,直到一次照相,郁瑕看到照片中天格饱满、地阁方圆的自己时甚是诧异-怎么会这样胖了——毫无俊俏之感了啊!可恨的是也没人来提醒自己注意一下,难怪同学对他都很友好的了——只是同学友谊而已啊——没有半点爱意的!
在湖之北的学习的半年里并没有特别的时期发生,有的也只是培教郁瑕怎么折一种纸质的蒲公英,怎么让蒲公英在空中停留的时间更长,怎样让它旋转地最快,为这些,培跟郁瑕都被黎明出生的老师批评了,只是效果不明显,被罚后第二天就又重新开张了;给总是流着两行黄色脓液的负号(很有特色的名字)带过纸巾——他一年四季都一样的,每次快要流出来的时候就用手揩一下,再到裤子上简单地擦一下,好几次郁瑕都忍不住想问一下——您不觉得那两行诗意泛滥的洪水太够味了吗?因为有时他想要止住液体外流的时候,用手背擦了却带出一条半米来长的天线,那样的尴尬还好是郁瑕看到了啊!要是别的好事的人,不搞得普天之下无人不晓是不会罢休的啊,郁瑕怎么也弄不明白他是怎么做到那么泰然自若的;
在期末考试后,成绩一出来、奖励一出,学生就不满了,严还把郁瑕带到一边,‘凭什么男生只有三个的奖状的,而女生全部都有’,‘他就那么爱女生吗?’,‘培品学皆优、德才皆备,怎么就没有奖状了’,‘你不要那奖状如何?’、、、郁瑕没怎么体会严的愤激之言,走到培跟前,看培也没什么不高兴的;
黎明出生的老师做过一件很没面子的事,学校忽然间就问题了,校长弄不到所有老师的报酬(郁瑕是故意说得书面一些的——太俗了的话就有辱教师这一光明、伟岸的工作了),而跟黎明出生的老师暗示了一下,把学生的一次学杂费作为他的工资,而不怎么看得惯他黎明出生的老师的学生却把学杂费交给严的母亲了,黎明出生的老师却罢课了,弄得人心不和。学生对他的怨气很深,也瞧不起那年龄跟郁瑕的奶奶一样大的黎明出生的老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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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
且,住房的门都不怎么锁得上,忽然有客的话就问题了),说的时候可以毫不忌讳,好像约定俗成了似的,大家一起乐一回;要么就是锻炼身体,每天天没亮就出去劳作(这些是快要老了却不服老的),太阳下山了才回来(中餐随便弄些野果什么的),成为村里的模范,从来就很少有什么感冒或身体不适,一年四季都可以穿一样的衣服(有些夸张了),是村里医生最看不顺眼的人物,只不过,忽然得了什么病,打一瓶生理盐水也就过敏什么的驾崩了;<!--div class="center mgt12"></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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