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半个小学毕业(1/2)
石头村(其实不是这个名字,这样仅仅是为了更加靠近‘文学’一点)的小学只有到四年级的,再往上就要到隔壁村去了,那个小学有五六年级,郁瑕在那里上了两年学,所以校名才是’双龙‘的吧!谁知道呢。
不好的是,旗儿跟娟都不是在双龙学校,跟她们队近一些的学校是另外一所,郁瑕也就这样跟她们分手,而且是十几年未曾谋面,要是能够以现在郁瑕的所想去决定那次分校的话,他说不定会去她们那读的,无论谁反对也要抗争,谁想曾今的青梅竹马变得路不相识,那最初的心动、最纯净的感觉总么可以淡漠在自己最无知、最不能改变什么的时候呢?那样的话,郁瑕的一生就有可能被格林兄弟拿着羽笔、沾着墨水、写在画有图案的书上,这将是一心避免投入世界的郁瑕最乐意见到的了,没什么比逃过成熟那段漫长而又枯燥的时间更能令生命体会到愉悦的了,至少郁瑕是这样想的(卡夫卡很喜欢用‘这话’、‘至少、、、’)。
新的学校总有些新的事物,新到一个地方,好奇和新鲜感也不会很快就用完。每天上学也要走更长的路,还好人也大一些了,几公里也不怎么在意,三五成群地,一路争辩直到学校,什么都谈,上到风雅颂,下抵农渔牧;早到人类起源、物种变异,晚到生命绝迹、宇宙喑哑;长到神学、宗教信仰,宽到存在、人生价值;大到空间之外的空间,小到原子的儿子的儿子;长到时间之海连绵不绝,短到老鼠的视野;广到海洋、天空、人心、窄到天空、海洋、人心;深到黑洞边缘,浅到井底寒月、、、一切的一切,上帝创造的一切,创造上帝的一切,可以说的,不可以说的,都乖乖地躺在那条铺向学校的山路之上,任由那些稚嫩的脚踩踏。
虽然不能再跟旗儿、娟(无非是郁瑕的一厢情愿罢了——十几年后的会面也只是沉默着看她打量自己后说的‘我不认识了’)见面了,但新的学校也会有新的‘艳遇’,况且十三岁的玩具就不再是布娃娃了。还真的像郁瑕想的那样,开学不久就有了这样的机遇,在认识几个同学后就开始‘玩笑’了,拿美丽与智慧并重的学生开刷是件美事,要是那女生还很要强,那就更加完美了,绺的外在形态没有很多‘标致’之处,但还算得上是‘美’,也不枉她的名字也用上了这个字。
开学后不久的一次放学回家路上,不知道是谁惹了本来就带点刺的绺,使得她见人就打,朝着讥笑她的人就一个劲地丢石子,而那调皮鬼因为没有被打中而变本加厉,胡乱说绺跟谁有什么帝皇跟后宫的关系,绺呢,气急了,有没有什么办法,石头砸不到,追、又是女生,哪里比得上‘逃命的老鼠’,而这时,走在后面的郁瑕却碰着了她。那逃命的家伙松了口气,反倒说起郁瑕了,‘哦哦 想找你老公来帮忙吗?’还没弄明白情况的郁瑕一抬头就看到绺两只外凸的牛眼,一副火冒三丈的样子,而嘴唇上却还带有一些意味深长的笑意,若是郁瑕再自恋一些的话,倒是可以认为绺对他还是有些许好感的。郁瑕被突如其来的尴尬懵住了,站在比自己矮一些的绺面前,倒觉得自己还是得仰而视之了。山顶上那个极尽挖苦之能是的家伙又浇油了,‘你们打算洞房的话,天还不够黑’,一闻此言,绺像一只点着了尾巴的马驹一样疯狂起来了,双手幼稚地握在一起,跺了跺脚、抖了抖肩、准备发起疯牛似的进攻,郁瑕本想占空子逃过一劫,趁机往左边滑过去,没想到被绺猜中了,先到一步,郁瑕再往前冲的时候中要撞到她了,急忙收脚,却失去饿平衡,倒在一旁的茅草中,看到自己的虚假对象摔了一屁股,绺也就得意地走开了。
事情不会像预想的那样进行,也从来就是不如人意的,绺本来一直都是跟唐老鸭一起走上学的路和回家的路的,那么多年的等待和风风雨雨,那样的感情岂是一天的玩笑能够压制下去的,又不是住在一个村里的,郁瑕也只能跟着同村的同伴们讥笑总是走在一起上学的唐老鸭和‘不是米老鼠’,其实郁瑕羡慕还来不及,只是碍于同伴们的强权态度,也不好另外‘表态’,少数就得绝对服从多数,郁瑕也就只好委屈自己的‘真心’了。
相比绺来,媛就显得冷漠许多了,在她还在上小学二年级的时候,因病转到了郁瑕就读的那小学,好像是手摔伤了,至于为什么为什么能够转到这儿来,无非是有一个老师是她的什么姑姑之类的,那个时候,媛也是什么话也不说,很冷漠,一副不愿近人的‘仙态’,郁瑕想,可能是因为她知道自己不会再这里呆很久,等伤好了以后又会转的。不过,当郁瑕把自己的零食放到她手里的时候,媛还是走到人少一些的地方、接受了。
当郁瑕在新的学校里看到她的时候还很惊讶,‘她也在?还会记得我?!’,在郁瑕试着走近她问候问候一下的时候,她却走开了,郁瑕也只能像,‘她是没看到我,或是我的外貌变得让他认不出来了’,这样的自我安慰还是掩盖不了她不记得他了的事实。郁瑕也不是很外向、开朗的学生,当自己第一次碰壁了的时候,下次需要鼓起的勇气会比表白时还要多。媛就成了郁瑕自卑的第一肇始者,媛的沉默不语和被波调戏后的泰然自若很令郁瑕困惑,要是平常的女生,再被揪辫子和被猥亵后总得有些‘人’ 的反应,而媛却什么事也没有,不向老师诉苦,也不跟同学说一说。郁瑕想要走进一些,却被白眼了,他很不明白,因为都还是小孩,不该有那‘大人’的样的,有什么事是他不能想象的吗?郁瑕一心想要帮忙,不一定要以‘男朋友’的身份嘛,只要她对他说说自己的感受,说说自己的爱憎,不要那么拒人千里之外啊,可惜,那是另一个人的生命,她的曾经、未来、现在,他都无能为力,她的任何感受,他都不能感同身受。郁瑕唯一能做的也只是默默注视着,她高兴时,不是因为他;她流泪时,他置身事外;她受表扬时,不会看他一眼;她忧伤时,他总是看着她、、、只是她浑然不觉,但谁又知道呢?
还好,有一个善良、可爱的‘小黑妹’总是对郁瑕很好,郁瑕每次到她那背书的时候,她都会很开心(任何人都是——只是郁瑕认为自己背书的时候,她会更高兴一些),她很乐于帮助于人,郁瑕不知道像她借过多少学习用具,而她也绝不是每次都不很慷慨解囊。她只是脸黑了一些,多了一些男孩子气,别的同学也总是拿这一个亮点来嘲笑她,她呢,也只是一时不开心而已——若是她的先祖是破案大神——也不能全责怪她啊。
郁瑕把她看成自己的姐姐,应为有个那样的姐姐是在完美不过的了。
准生证就好笑多了,生的脸有一些李逵样(只是看上去有点凶,其他还好),至于这外号应该是出自他的名字(这才可以略微地责怪他父母起名字的水平——不过总比把名字取倒的好很多——像什么强坚的),他喜欢抄郁瑕的作业,但却不像其他的同学一样,纯粹只是抄,当发现郁瑕的作业有些错处的时候却是讥笑,
‘那除以一个数等于乘以一个数的倒数呢,看你乘上什么了’,
‘你爱抄不抄,别叫那么多’,碰上谁都会生气的吧。
还好他也只是笑一下而已,长久之计,以后还得抄的,准生是介于调皮与学习之间的学生了,有些调皮,但还是跟学校里的老大保持一定的距离,至于学习呢?有一定的能力却不肯发奋,浑浑噩噩而已吧,郁瑕跟他虽然算不上是最好的朋友,但还是玩得过去的,只要不是特别生气的话,那僵尸一样的笑脸还是有些许生气的。
有次换座位还是快放学的时候,他背靠在郁瑕的桌子上,自己的凳子只有两只脚在地上,用背和脚保持平衡,忽然,郁瑕把桌子往后一移,准生证双手向后转了两圈,双脚往前蹬,还是摔倒了,他反弹似的站起来,双手紧握着,昂首挺胸立在郁瑕面前,眼珠子差一点往外奔出来了脸向上扬起(不知道是郁瑕要高一些还是他想要蔑视郁瑕),看到那本来还不是很端正的五官在这样一幅煞是生气的脸上倒很精致了、郁瑕本来想笑的,但想一下,觉得那样做很不合适,还是忍住了。
英和波是学校的老大了,英的大哥毕业后,猴子就大了的,英没什么特别的地方,除了校长是他的亲戚、把沾有很多泥土的鞋子往三毛的裤子上搽、嘴唇跟鸭子有点像外,也确实二无是处。波还好一点,由于生的比较俊俏,很是受女数学老师的宠爱(郁瑕跟朋友们议论过,那比花还有出众的老师总会在一个班里恩宠一个学生的主要还是看长相——有何用意呢——看着舒服些?——还是别的什么谁知道呢?),只要考试能及格,不仅自己可以喜出望外,‘比花还要漂亮的’(这就是名字了)老师就会大把大把地表扬他。
要是波能够在课后遇见了她,叫上一声‘比花还要漂亮的老师’,她的嘴就像刚刚吮吸过花朵的蜜蜂一样甜得浸入肺腑,咧开的嘴像暴晒在海滩、等待雨露滋润的蚌一样、露出的那一排暗黄色的‘珍珠’(珍珠不一定都是圆的吧!),那叫一个‘**’了。
波的家里还算是富裕的吧(相对而言)?零用钱也明显多很多,衣着上也显露出来了,令郁瑕难堪的是,为了半根‘麻辣菜’而跟好友扶着波在雪上滑行,这还算了,可这行为被绺看到了、、、郁瑕在她眼里看到的困惑和怨怒正交织缠绕不清,郁瑕真实酸到心底了,恨自己那么不争气,感觉还很‘下作’,自那从绺眼里看到了她对自己的期望后,郁瑕就更加头悬梁、锥刺股了。对波也是视而不见、目而不闻,可能这样却让波很不好受了——老二的地位不是很稳固了。在自己的地盘上出现了对自己的‘仁政’不满的酸腐之儒,总得想办法压制一下。
拿枪对着郁瑕手指开了一枪,在二楼上,也许是应为瞄不准,本来想射头的,却中了正在搔头的手指,这也倒可以忍受,距离还算远,手指痛了一下午也就没什么了,大人有大量的郁瑕也就不跟他计较什么了,有什么好计较的呢?对他这类的彘渣除了不屑一顾外,也不好用什么表情敷衍了。但是脱裤子就太过分了,尤其是当着绺和其他女生的面,但是,不能忍受又能怎样,打——郁瑕是斯文型的,不怎么会拳脚;骂——那是女生的专利;怒目而视——别人看你除了像一只死了很久天的鱼外也没有别的什么了;撒手而去——太狼狈了吧,不像男的了;哭上一阵子——亏你想得出来;告老师——小孩还有自尊心呢,况且绺还在一旁,只是装着没有看到刚才那要是自己作出些许反应了就会十分尴尬的事情;迅速提起裤子,沉默着、意味深长地看一下(不屑和怨怒参半)洋洋得意的波-这正是郁瑕当时做的。
教师中最有特色的就数铁凶了,他所教的学生中只有郁瑕没有吃过他的‘地更唠嗑’了,整个学校几乎没有不怕他的人了。也不是说他见人就打(主要是用右手的食指跟中指弯曲后敲到犯错的同学头上去)、捏(左右眼皮都是他爱施威的地方)、提(由于紧紧捏着耳朵的手往上用力而迫使被捏者跟着往上踮起脚尖——五年级的同学也就那么一点身高,他坐着也能上演那精彩绝伦的一幕)。被敲脑壳的人整天都会看到星星,痛是一定得,铁凶从来就不手下留情,女生也不例外。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因为若是郁瑕的话,多多少少会怜香惜玉一点的,漂亮一点的轻一点,其他的也就随便了。
郁瑕看到过绺也被敲过一次,她本来想要求一下请(绺的成绩是班内最优秀的了),想再怎么像包大人一样铁面无私的人也不会狠下毒手的(成绩又好,外表也算清秀),可出乎绺意料的是,自己刚走进讲台就在一震惊雷后就看到了仲夏的漫天繁星,强忍着疼痛听完铁凶的话就闪了,在回座位的时候朝看着她的人做了一个鬼脸,郁瑕乐开了,他倒是愿意相信那鬼脸全是为他一个人做的呢!?
被提起来的就是木了,他本来就很弱小,提起来也就容易了。虽能抗拒那向上提升的巨大‘诱惑’呢?当铁凶施展独门绝技的时候是那么的轻车熟路,轻起拇指和食指(有时手上还带有粉笔灰)朝向那绝不敢回避的耳朵上叶部分,轻轻地往上抬一抬手,耳朵和耳朵以下的部位也就全都上升了。令人想不到的是,木喊疼了,‘哎呦’,然后是全班的哄然大笑,把铁凶也逗乐了,反倒延长了那‘趣味’的时间,木可是牺牲一根人乐坏了全部,还算值了。结束的时候,木右手揉着红肿的部位,左手握住右手,嘴巴还想往耳朵上吹气,滑稽得很,全班又是一阵哂笑。
亮的左边眼皮上有一个很明显的伤痕,却不是拜铁凶所赐。被捏眼皮也不会留下那样难看得痕迹的,铁凶还是有些分寸的。建是经常被捏的吧,由于成绩不是很好,对学习也提不起兴趣,还有些天然呆,当然也就成了‘捏’之常客了,被捏得翻白眼是常有的事,铁凶有时还觉得不过瘾,硬是把眼皮捏着转了一圈,看的人都觉得痛入骨髓,‘常客’倒也习以为常了——任何事情重复得多了也就没什么新鲜感了。
最令大家感到可笑的是,铁凶总是把学生留下来背书,而且留很长时间,那时候读书,中餐是没有吃的(有的自己带),铁凶总是别有用心地延长同学们背书的时间——复习的时候,每天都得背几页自然或思想品德什么的——很少有人能够做到——郁瑕也很好玩,被留下来的次数不在少数。留到下午五六点钟的时候,他就会站在走廊上来回走动,好让正在准备晚餐的圆脸女老师(在学校生活的)看到自己也是陪着同学饿肚子的,那副向远处凝望,沉思着什么的样子让人一看到就反胃。当目的达到了的时候,就又会回到教室,让留下来的学生背书,他总是有能力不让所有同学都过的,会留下一大半吧!太多的话会起疑心——故意的;太少了的话——老师会劝他放行的,这个,铁凶倒是做得恰到好处,当余光看到窗子外‘天使’般的身影掠过时,铁凶的演技就可以获得奥斯卡金像奖了,认真地看着同学所背的内容,不时地提醒几句,那全神贯注的样似乎正在说——我丝毫没有察觉窗子外走动的身影。
‘铁凶,这也太辛苦了吧,都这个时候了,全方向算了吧?’好心的圆脸女老师在敲过几下门(可能她也知道根本就没有调门的必要)之后说。
‘没办法啊,考试就要来了,得抓紧时间’,好像跟他全然无关。
‘那、、、你饿了吧’,这些客套完全是为了保全铁凶的颜面。
‘还好啊,过半来个小时,也就放了他们算了’——刚好够一顿饭的时间。
‘来吧,我帮您准备了的’——是啊,你一留学生,我就得多煮几杯米、多炒几个菜的。
‘既然这样(我不吃岂不是浪费了——那多不好意思),好吧,他背完了,我就来’——看,我敬业吧。圆脸女老师什么也没说就走了,铁凶呢紧随其后,一两句家常就弄得一顿饭了,留下留下来的学生对他评头论足、挖苦嘲讽、窃窃私语。
铁凶用的是大碗——可能是她特意为他准备的。那吃饭的样子也只是稍逊于八戒进食(‘食’读成‘是’的话更加有润味了)吧!——无论是进食的速度还是分量。郁瑕亲眼看到过这样有趣的事情。正当郁瑕想要去签字(背完了得签字)的时候,在门口碰见了铁凶,蓦地一抬头,一副五官不正的脸正回味着晚餐,看到有人来了,就把右手的筷子放到左手玩下面,弯腰擤了一下鼻子,把淡黄色的浓稠液体抹到门脚边,直起来后又吃一口,由于速度太快,嘴边也沾上了一粒,‘是真的背完了吗?’又由于质疑的语气过重而从嘴里喷出了几粒,郁瑕看到了都觉得很难堪,铁凶却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泰然自若。
至于郁瑕为什么能够逃离此等刑罚?侥幸而已吧!
校长是一个和蔼可亲、慈眉善目的尊者,无论谁看到他都会微微一下的,郁瑕的好友三毛就说过他很受校长的影响——无微不至的关怀、因材施教的本领、教学相长的气度、恩来似的人格魅力、杰伦一样的忧郁眼神、契科夫一样的短须、中山一样的着装、拿破仑一样的立姿、托尔斯泰一样的人生宿求、、、所有校长应该具备的品质无一或缺的了,所有校长不该有的恶习不见丝毫。这样优秀的校长,郁瑕却在几年后的同车时见而不识,当时,郁瑕完全没有觉察到当年自己最尊敬的校长就是坐在对面默默注视着自己的(大量)老人,郁瑕感觉到了他在看着自己思考着什么(当时在学校时,校长讲过一些故事,其中就有,毕业后的同学在跟自己碰面的时候,学生问好了,自己却认不出学生是谁),这回却相反了,校长有些心酸,也很不好意思,只是在郁瑕回应了他一眼的时候,校长眼神很是柔和、慈善,但是,当时,郁瑕确实是不知道为什么一个年上古稀的善者会对着自己微微发笑却不说些什么,,他也只是愣住了一下,后,就下车了。走不到几米的时候,郁瑕猛地想起那面善的人就是当年的恩师了,这时,他百感交集,责怪自己,把自己在车上思考的事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还有很多深谙中庸之道、安安分分过日子、不急不躁的老师,特点都不是很明显,也就不记得很多了,主要是他们并没有教过郁瑕,印象也就印象了。
一起上学的路上,建是陪伴郁瑕次数比较多的了,都在同一个队里,建又比郁瑕大很多(建降过很多级——主要是成绩差,跟不上吧),建跟三毛的二哥一起上的学前班,后来,却跟郁瑕在一个年级了。建对学习很是提不起兴趣,有次报名的时候,建算是彻底地伤了他父亲的心了,‘知道你老师是怎么说你的吗——你把你儿子送来学校是在浪费钱——(估计也只有铁凶才能到处如此带刺的‘‘真理’’吧’,‘你就这样回报我的日夜工作的!?’
在其他方面,建就不那么憨厚了,随便就能编出理由不上学——得病了;爷爷奶奶身体不好,要帮忙照顾。理由重复地在电话里说也能让老师信服。郁瑕也帮他对现在说过谎,那时,建在自己爷爷那里骗到了买旧的的自行车的钱(那时,整个村也就一部,大家都是轮流着学着骑的)(骗钱很容易的——说是学校里要交什么什么费的就行了——反正也是经常要交些杂七杂八的费用的——根本就不会让大人发觉有什么不对的——,两眼昏发的老人就更加容易了)。那次放学的时候,跟郁瑕一起走的人发现了睡在山坡上、自行车旁的建了。
‘你买到自行车了?’郁瑕问到——也不枉我为你撒谎了。
‘嗯’建睡眼惺忪的,用手揉了揉眼,直起身来,‘在回来的时候还跟校长坐的同一辆面包车’
‘怎么就碰着他了?’有人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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