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一直很安静(1/1)
还有一个发型是鸡窝的未成年男,有些肥胖,染黄发,喜欢肥大的衣服,不是一个部门的,近一个月的工作时间,郁瑕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却也没有人来说郁瑕很孤僻。一旦爱上跟自己对话了之后就轻微分裂出人格来了?把自己的喜厌显露在脸上是不明智的,人都喜欢别人对他微笑,即便自己令人作呕了。鸡窝和贱走得比较近,他们休息时间的大半都用在网吧游戏上了,也就有了共同语言,对郁瑕这种自作高深又内分泌失调的人敬而远之最好,反正又不知道能在一起共事多久,鸡窝也沉默,未成年就出来工作了,不义务教育一下就另寻出路了,不学习的话也是做不了马云的,就是辍学了也是一个负数的比尔盖茨,鸡窝的工作是把铁皮敲成空调通风管,每天都是握着锤子的,若是家境宽裕也不会做着工作,起跑线上也不会输,也不那么容易就被洗脑。不用脑袋就只有动手了。有正义感,投机取巧的事情不愿意做的话就脚踏实地每天捶打铁皮了,不上学的话就只有吃苦了的,长辈们虽然说不出什么有道理的话,但还是会人云亦云、鹦鹉学舌的。
他尚年幼,*不深,身体*也可以自己满足,每天去去建筑地,下班后就泡泡吧,就很满足了,未来还有很远的路要走,又不急于一时,等到醒悟了再死命地去学习也还是可以亡羊补牢的,主要是他还没有意识到未来的严峻,也一点都不愿意空出时间思考,不就是工作结婚生子等死吗?职位报酬不一样而已,快乐泪水的盐分含量都是一样的。总是急急切切地活在当下,每一天都当成世界末日:多累啊!那些老是熬鸡汤给别人进补的公益人士都是图谋不轨的:脑残却多:思想上的希特勒就越是容易当上:反正这种易于消化而食之无味的流体食物是毫无营养价值可言的:摧残一个算一个:人们需要的不是大圣大贤:而是需要可以肆意指责的小丑以供自己娱乐:没有人想看到别人比自己聪明!
反正有一个共同的命运:变成尘土,怎么活不久任由个体生命的意愿了?行尸走肉并非什么坏事:僵尸电影不是那么受欢迎?机器一样复制出来的个体也有好处不是:千篇一律才显得整齐有序:反正生命是没有归宿和目的性的:怎么活就怎么活:你以外的生命没有资格批评你:同类的恶语相向也大可以置若罔闻:他站在人生舞台中心撕心裂肺——你懒得看一眼也显示出了自己对他的尊重:要是你不怕往死里钻的话:对你自己:没有什么能挡住你了:碍手碍脚的就只有你的身体了:要是身体你也愿意舍弃的话:无敌了:天堂地狱你都游刃有余了:还有必要把谁放在眼里呢:有哪些是你可以忽略的?你活成了你现在的样子全是别人熏陶下的结果吗?或许你只是从来就不愿意考虑而只要出了蚁穴寻找食物以喂饱心目中的女神就圆满了的工蚁:生命都已经竭尽全力了,欢乐向怡红院里的妹妹们一样难以捉摸又抓不住她们的衣襟,困扰你的又剪不断理还乱,大部分是都只是想把自己放空,然后重新填充浓墨重彩:以为那样自己就会满意一些了,以为只要重新来过的生命完全跟之前的自己对立(绝对值两边)着就完美了。
若是什么都改变不了该怎么办?现实只会延续下去而且每况愈下呢?挺住吧!人生漫漫,以后的事情不可预见,未来还有很长,无论整个群体如何向末日狂奔:轮到你的未来还是没有近期的:自然死还是有希望的:任何的时候都要心存希望不是?
敲铁皮的带头人是一个戴眼镜的中老年人,除了和所有垂暮的人一样又一张老年人的脸和眼和过一天算一天外(郁瑕凭什么反感这样的平淡?),别无凸出特征,他也少有和郁瑕对话,主要是因为郁瑕几乎是哑巴了,用眼睛交流又不是每个人都喜欢做的事情——嘴巴上虚伪地说话容易得多——用眼神虚伪的话是演员的技能了,连客套都没有了,学到那么多的知识知识越来越距离远了,和投诸四海而皆准的人背道而驰,愈是正确的事情愈是不愿意去实践了,为了不显得不像己,自然地就只有沉默着了。不关心的人就君子之交得了,各安其位,互不打扰,老死不相往来,倒退着生活也不错。
老人就只是一个老人而已,他的阅历也教会了他沉默,是无所不知的沉默?是耳顺的沉默?是事不关己的沉默?有什么区别?有什么必要?看到未来的人一潭死水!还是都鼠目寸光吧!欢乐是永恒的,至少追求它的时候要这样去相信。
还有其他烂七八糟的十来个人,负责一日两餐的妇女厨师(能在伙食中克扣一点算一点,午餐瘦肉、晚餐肥肉,一锅炖),已婚未婚?家有儿女?——事不关己;不说话的监工,眼神犀利,不容辩驳,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神情——似乎别人都是他眼里的犹太民族,严肃地好像每时每刻都经受着大姨妈的煎熬——随时准备着找人泄火;穿上衣服还是人模狗样(这样的形容词是不精确的——感**彩太过浓烈了)的包头,有些秃顶(这样才显得聪明,懂得投机取巧,会钻营),五官肥大,身材较为肿胀,历史背景全然不知,家居何处、子女健在全不在中意的范围内——要是有一个和郁瑕年龄相仿的女儿的话——郁瑕还是会多用眼神注意一下的,就只是一个包工头而已,带一些西方爆发富的那种特有的财大气粗和放荡不羁,对人情有深刻见解且运用自如到令人叹为观止的境界,不惑之年而大有成就,着实令53羡慕不已;报销了车票就跳槽了的圆脸男,他给郁瑕说了那一行的坏处——危险,每个月都已进医院的,又脏又累还没有出头之日,郁瑕那么年轻不上学却来建筑夹层里爬行令他困惑,他不知道人是没有那么多的选择的,自己酝酿的苦酒就得自己滴水不漏地饮下,要苍白无力地反抗是郁瑕泥沙俱下的现状,要是有更好的去处——水才往低处流,郁瑕除了苦笑外别无其他——他慢慢成熟时令自己厌恶——也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要想象那些古人曾走过的路,他也觉得自己的处境算不上恶劣了,又不是一辈子呆在乌漆墨黑的建筑夹层里忍耐一下会好转的,放开自己的自尊做好事实才是重要的;阻止郁瑕拿出泡沫的门卫们,军装样的高大男只是说了一句话,郁瑕就把腋下的泡沫送回垃圾箱了,他没有辩解一句,‘这个不好拿吧?’,只是这么一句话,语言不通,等到再次路过门卫身边时,门卫知识嬉笑着说那是开玩笑的,他只是问一下郁瑕拿那些泡沫做什么用,并没有什么恶意,第二天,郁瑕就拿了泡沫去垫自己的*了,北方的夜里很冷,单薄的被子和席子下就是硬木板了,一点保暖效果都没有,他想了很多办法,把所有厚衣服都拿出来盖在脚那头,每晚还是被冻醒三四次,醒了之后又重新把掉在地上沾满灰尘的衣服盖在脚上,有了泡沫之后,夜里只醒过来一两次了;还有一个喜欢嘲笑郁瑕的人,四十五岁左右,刚开始的时候是坐在夹层顶剪橡皮垫的,后来也跟着53和小富打杂了,他问了郁瑕的名字,‘逝人’,郁瑕还是沿用大学时的名字,‘诗人’,年龄在四十五岁的高个男发音不准,就说成带有嘲讽意味的‘诗人’了,而且,他为了中和一点讽刺的味道,把贱叫成‘作家’,还整天以此为乐,说他们北方这儿一个小建筑地就有一个诗人和一个作家,以这样的几率,全世界诗人和作家就有无数个了,郁瑕煞费苦心地解释说自己是‘逝人’,好几次都生气了,高个男还是纠正不了自己的发音;还有一些给他一点印象的人吗?似乎没有了,北方人和南方人相比并没有显著区别,看不出鼻子有什么不同,除了穿得比较朴素外,更加稀稀落落外,并非普遍高挑俏丽,北方人烟稀少,遇见一个人也是很难的,又呆的时间不长,无法深入了解他们的风土人情的——蜻蜓点水般过一下而已,其生活精髓还在郁瑕的体验之外,他又是一个被自己的内心困扰地‘别无二心’的人,能在他眼里留下一点印象的事物就更加少了;特性已经被风沙尘蚀损掉了,普遍特征跟深灰色的土地一样明显,人情漠化,行走的一具具鲜活可爱的柔体,同样颜色的劳碌,同样色调的生硬,同样的无所适从和百无聊赖,同样的利益至上和粉饰繁荣(整个上层也是这样一个个调调:形象大于思想:形象大于实质内容:华而不实是瓷器国的基本国粹之一),同样的你的我的哂笑的嘴脸,同样的复制一般的思想情感,同样的结局和开场,同样的延像远方的地平线上的朝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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