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香味(1/2)
“诶,常大哥,你还没说为什么当初你会到酒吧去呢。”清桐忽然想起一件事,她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的人。
常君慎看了我一眼,微笑:“这和我接下来要说的事情有关。”
“真的?”清桐再次一副兴致勃勃的模样,洗耳恭听中,我巧妙地转移话题:“妈的情况还好吗?清桐你要不要去看一下?”
“对啊,我差点忘了。常大哥,那就下次你再和我讲吧!”说罢,清桐就一溜烟地走开了。常君慎看出我情绪不对,“为什么不继续讲呢?”
“讲什么?讲你的情史还是我的糗事?”经过一天的休息,我的喉咙好得差不多,说话也流利多了,就是声音沙哑了点。常君慎耸耸肩:“其实还好,不是吗?”
“你要知道,如果不是那天发生的事情,我和你的关系也不会走到这一步。”我冷硬地回驳他的话,他终于知道,不对,应该是终于肯承认我的冷淡。他握住我的手,“你很不开心?”
“我不是不开心,我是后悔。我后悔的只有两件事,一件是在咖啡里加了太少的毒药,第二就是那天会去找你!”我咬牙切齿地说,因为用力过度的关系,内脏又开始火辣辣地疼。他的脸沉下来,紧抓着我的手,力道之大差点把我的手腕弄断。
常君慎力道放缓,他向前倾着身子,半个身子压在我的身上,我闻到他身上的味道。常君慎不喷香水,然而今天我却在他身上敏锐地闻到了微弱的香水的味道,不刺鼻,是鲜果加上花朵的香味。
我用力地推开他,恶狠狠地说:“你个变态,放手。”
“变态?”常君慎重新带着笑,这次终于不是春风了,而是凛冽的冬风,就像是最锋利的刀片,把任何虚伪的伪装的情感都切成粉碎,只剩下**裸的疼痛和尖锐。不得不说,我真心喜欢他这种伤害的真实。“清可,你知道惹到我后果有多糟糕。”
“我连死都不怕,我还怕什么?”我反问他,看着他脸上锐利的锋芒,我头次对他一展笑颜,“看哪,常君慎,你现在是有多想把我掐死在这张床上?你脸上的表情真的是好看,它**裸地写着你想要什么,不用再那么虚伪地遮遮掩掩。”
他被我所说的话给震慑到了,好一阵子才回过神,脸上也不再有那种阴沉沉的死表情。
“我希望你最好记住这句话,我相信伯母一定会很欣然接受我成为你们家的女婿的。”
“你……”我倒吸一口冷气,因为呼吸过快的关系,再次扯到了受伤的食道和内脏,火辣辣的疼痛差点没让我把胃里仅存的东西吐出来。常君慎看着我如此痛苦,却不发一言。
“我会找医生来看你,你好自为之。”
他丢下一句话就离开了,我整个人几乎都蜷在被子里,浑身上下都不舒服。我恨透常君慎的虚伪,可是我更讨厌我自己这样伤害他人。我和常君慎,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维持这种变态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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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解除解雇危机的两个月之后,公司十周年举办庆典,公司把庆祝的地点设在了大部分人最经常去的酒吧里。当我和薇安从出租车上下来的时候,我对着酒吧的招牌很无语。
这是个gay吧吧为什么大家会经常来gay吧啊难道大家——等等,我是不是无意中真相了?
“别傻了,快进去啊。今天一定很热闹,听说常总经理也会来呢。”看着薇安如此开心的样子,我都不忍心告诉她心中如男神般完美的常总经理很有可能是个gay。算了,我就当自己选择性失忆好了。
酒吧里的气氛开始微热了,就是大家已经开始在斗酒了,但是还不到玩脱衣扑克的程度。我是因为对酒精过敏没有办法喝酒,只能喝果汁,不过大家玩得好嗨啊,还有人喝高了在接吻呢——俩男的。
我是在受不了包厢里的气氛,赶紧在众人还没有察觉我的存在,早早溜出包厢,准备回家。正所谓天有不测风云,我刚站在门口,门外就开始风雨大作,算了,反正搭车点离大门也不是很远,就淋一小会儿的雨不成问题。
我准备把包顶在头上的时候,一把伞赫然出现在我头顶,我愕然地看向伞的主人,吓得差点没把包给甩出去:“常、常总?”
“怎么了?”常君慎对我一脸的惊讶表示十分疑惑,我僵硬地摇摇头,小心翼翼地问:“常总不继续玩一会儿?”
“我不喜欢人多的地方。”
“呃……我也是,呵呵。”我心里暗暗吐槽,上次也不知道是谁跑来这里喝醉酒还没付钱来着。
“你是要回家?我送你?”
“谢谢,不用了。”我指着不远处的搭车点,“劳驾您送我到那里就好了,我自己可以拦一辆出租车。”开什么玩笑,坐他的车?呵呵,我一定会被他无所不在的怨念压死的好么~
“反正也是顺路,还是说……”他面带微笑,在酒吧门口的霓虹灯下,显得分外的柔和,“你想报销发票?”
“呵呵常总您这是哪的话你的车在哪呢我们赶紧上吧。”老狐狸,死变态——我腹诽着,说他是新世纪的“周扒皮”还便宜他好吗?
我上了他的车,把家里的地址报一遍之后就陷入沉默了,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前窗的夜景看。他在等红绿灯的时候,才会想着开口:“时……清可?”
“常总您有什么事?”我就知道送我回家不可能什么好处都不要,你个新兴资产阶级的典型资本家!
“清可你家里情况怎么样?”
“有一个妹妹,读大学;父亲前几年去世了,我和我母亲一块住。”
“你在供你妹妹读大学?”
“恩,不过她自己也会兼职挣钱。”我心里对这种居委会大妈调查家里情况的对话有点不适应,奇怪,这是常君慎会说的话吗?
“你有个懂事的妹妹。”
然后车厢内一阵死寂,我别扭地转移视线,开始盯着自己右边窗口的景色发呆,冷不防,对方丢出一句。
“你很怕我?”
“呵呵常总您真是说笑了您这么和蔼可亲平易近人怎么会怕您呢您只是想太多了……”
“说人话。”
我咽下自己的不安,“是啊。”
可能是我回答得太干脆让对方猝不及防,车子晃了一下。我小心翼翼地把包挡在自己的胸前,不禁有些后悔,我不应该这么老实地讲的。要是他问我原因怎么办,我难不成还说是我自己胆子太小了?
庆幸的是常君慎没有再问问题,车子里的对话就这样“无疾而终”,我不知道是该感到更尴尬还是更欢欣,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待在酒吧里呢。
车子停在了家门口,雨没有停。常君慎撑着伞送我下车,虽然常君慎是个变态,貌似还是个人挺不错的变态呢。我心里这样想,然后客套话就不经过脑子说出来了:“你要不要上来坐坐?”反正常君慎的回答会是——
“不用了,谢谢。”
我回到家的时候,妈十分难得地在坐在电视面前看着美剧,我吃了一惊:“妈,你在干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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