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十八窖之藏宝洞（上）（1/2）

罗醉赶忙打圆场。 ——却被自己族人钱莽喝止：“你这次少多嘴！早看这家伙别有用心！”再看金牙罗，捏着“凤凰胆”不紧不慢说：“你们认为是我金牙罗杀了空头炮？”然后转脸直视着我，一脸严肃，郑重其事问我：“枭爷也这么认为？”说着把凤凰胆递给我，接过凤凰胆的同时，我从容不迫回答金牙罗：“大蟒蛇的确被杀，但是谁也没有看到是你杀了空头炮。”

钱莽、马自雄见我如此说，都收起了枪。可是，空头炮失踪却不能就此了结。——他不管怎么说算是匣子山的人，不明不白失踪……对我而言，理应“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稍加思索，我以义正言辞的口吻开腔了。

“空头炮是死是活，相信会水落石出的。”言外之意是告诉众人，我这个匣子山的刘凤头会给他们一个合理交代。对面紧挨着金牙罗的罗醉，再次以打圆场的口气说：：“匣子山进神堂湾可是寻找‘向王宝藏’的，要一条心不能生疑，什么事都比不上寻找向王宝藏。”

马自雄十有八九认同罗醉的看法，也附和说：“空头炮谁也没有见到他的尸首，是死是活谁知道。”

钱莽“哼”了一声，咽了嘴里的肉干，说出了他对马自雄看法的质疑：“唉，空头炮若是没死，还活着……他怎么不回到这里吃肉干。”说着环视一下所有人，接着用几分嘲讽说：“难不成他吉人自有天相，找到了向王宝藏。”

本来钱莽只是顺嘴一说，不想却一语惊醒马自雄——

“哎呀！难不成……难不成空头炮吉人自有天相，藏着向王宝藏的山洞被他……被他找到了。”

众人谁也没吭声，十有八九是在想这种可能有几成。沉默中，罗醉开口：“空头炮那副德行，岂会吉人天相。依我看十有八九托福枭爷才对。”稍稍停顿才说出他的看法：“依我看空头炮死或者不死，焉知非福呀。”

金牙罗赶紧“嗯”了一声，可见他认同罗醉所说。旁边的马自雄提议这一晚好好睡一觉，养足精神头儿明早寻找空头炮下落。

凤凰胆诡异绿光照亮百步之内，百步之外却是伸手不见五指。吃了肉干，金牙罗、罗醉和马自雄先后倒下熟睡。唯有疑心重重的钱莽，满脸凝重。猜想他多半不相信马自雄所说，依旧坚持自己立场。

“枭爷……”旁边钱莽果然按耐不住，轻声凑过喊了下，然后做手势示意借一步有话说的这么一个意思。碍于情面，难以拒绝。只能依从，捏着凤凰胆起身。却被钱莽制止，看了下熟睡在一边的金牙罗，又看了下我手里的凤凰胆，用眼睛示意我，留下凤凰胆……至于用意无非是怕“打草惊蛇”惊动金牙罗。

我拿起莫邪剑插入树干，然后把凤凰胆放在剑身上，随后跟他一起走开，一直走出百步之外，彼此看不清对方脸孔，才止住脚步。他开口便说：“马自雄跟金牙罗都是汉奸，没准早有勾结。”

钱莽这么说，我倒是没有想过。稍加细想感觉是他多虑了。——理由很简单！马自雄应该知道背叛匣子山死路一条，跟金牙罗联手图谋……

钱莽见我对他所说半信半疑，赶忙补充：“枭爷……人心隔肚皮，做事两不知。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万一金牙罗包藏祸心……”

我心里仍然不相信钱莽所说，碍于情面只能做做样子。目光一扫陡然一惊，百步之外竟然不见了凤凰胆散射出的绿光。拨开挡在面前的钱莽，三步并作两步朝微弱火光处奔去。几次险些被绊倒，抢步奔到即将熄灭的火堆前，罗醉、马自雄被我的脚步声惊醒，见火堆快灭加了些干材，吹了几口，很快火堆又着了起来。

裕陵镇墓之宝“莫邪剑”依旧插在树身上，本来放在剑身上的凤凰胆不见了！马自雄发觉少了金牙罗，赶忙惊呼：“金牙罗人呢？”

钱莽也跑了过来，听到马自雄的话，接口说：“空头炮不是他杀的，难道会一头撞死不成。我早就说过金牙罗包藏祸心！现在偷了枭爷的凤凰胆，你们信了。”

罗醉欲言又止，低下了头，闭嘴不语。旁边马自雄狠狠把几根干材折断，丢入火堆。——看着他俩闷声不语，我怒火中烧！试想我对他网开一面，没有杀他！不想他恩将仇报，狼子野心！竟然贪图奇珍丹珠“凤凰胆”，简直禽兽不如枉为人。

“金牙罗贪图凤凰胆，却没有偷走莫邪剑……”马自雄见我诧异，开口解释：“拔下插入剑身的莫邪剑，十有八九是怕惊动我们俩，做贼心虚之余故而只拿走剑身上的凤凰胆。有了凤凰胆夜间也可以寻找向王宝藏。”看似合理的解释，遭到了钱莽的质疑。他说出了自己的另一种截然不同的看法。

“枭爷……依我看，金牙罗进入神堂湾目的跟我们一样，是为了向王宝藏。”

在钱莽看来，金牙罗并不是贪图凤凰胆，或者说不完全是贪图。而是另有用意，这点他赞同马自雄所说，是为了寻找向王宝藏之用。但是，钱莽想的比马自雄深，既然金牙罗偷走凤凰胆是为了寻找向王宝藏，那么他十有八九知道不少有关向王宝藏的详细情况。——不然岂会贸然与匣子山为敌。

罗醉点头，多嘴一句：“金牙罗杀死属下只是，只是为了取得枭爷信任。然后见机行事。唉！”对面钱莽指着鼻子，大骂罗醉糊涂蛋。一直把人面兽心、笑里藏刀的金牙罗当好人看，时不时替他说好话。最后质问罗醉是不是拿了金牙罗的大洋，被收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