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4.为人几何（一）（2/2）

语气较之前沉哑无比，“千尘尊上千尘染么？呵，你竟是他的弟子。”

竟还对他生了情爱。

他抬眼，瞳眸中映出他的容颜，轻轻嗤笑一声，“你可知你敬之爱之的那个师父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头顶的阳光温暖明媚，柔柔的洒在脸上，有些微的刺目和炎灼。

这是暗塔之中所没有的鲜活和明亮。那里，永无宁日，沉暗无光。

就是他祖，剥夺了千年前他一次重获自由的机会，又是他，百年前加强了他的禁锢，扼杀他去寻找宁予合的机会。

去寻孟一九的机会。可为何要去后者，莫劫忽而怅然不知。

“你可知你敬之爱之的那个师父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少年低沉喑哑的声音还在耳畔徘徊。

那一声嗤笑掺杂着焚骨灼心的炎烈之声，竟令他从心底升起彻骨的冰寒。

师父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云绸雪衣，墨发如瀑，那个永远高高在上的尊者上仙，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双眸不禁微微痛涩，明赫涟渚有些恍惚的想着，是的，其实他根本就不了解他。

根本，对他的各个方面，毫不知晓。

一直以来，都是以徒弟的身份呆在他的身边。

他宠他，因为自己还是个年幼的孩子；怜他，因他身为男子，却要嫁人为妻。

在外人面前保护他，在众弟子面前维护他。

在他心底，不知不觉间师父早已毫无疑问的成为这个世上最温柔良善，在他经历人生“大劫”失去一切之后，世上对他最好的人。

可是，渐渐地，有一丝两点从前的记忆自那句问话中宣泄而出。

他的师父，似乎并不仅仅是他所熟知的那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