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石上之夜（一）（2/2）

“高烈度炸药，足以轰飞一辆重型机车的当量。”走在最后的穆兹提克回答。

“阿诺德真的猜到了，他们立即就动手了。”

鲍里斯一只手扶着石壁根部，小心翼翼地向前走去。高耸的岩石投下的阴影遮去了一切光亮，而坡度极高的沙缘则压缩了他们的行走线路。一旦没有扶好石壁，失足掉下沙缘，在天亮之前恐怕很难找回方向了。

“如果是我，我也会在今晚就动手，不给我的猎物任何喘息的机会。”穆兹提克的声音在黑暗中仿佛得到了增幅，显得格外响亮。“一般人在经过长途跋涉抵达一个新环境后，都会进入一段短暂的松懈、疲软期，这个时候就是解决问题的最好机会。”

“黎明的前夜最为黑暗。”温妮补充了一句。

似乎是在点缀穆兹提克的话语。

“你居然会用这一句来承接我的言论。”

“这是我父亲的习惯。”温妮·厄特森解释着。

“安德烈，你觉得……”鲍里斯打断了两人的交流。他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而是问：“追杀阿诺德的人是谁？”

三人转过石壁的一处突起，隐约可以看到不远处一点点隐藏在黑洞中的火光。

“我不了解帕兰有些什么人，但被动挨打不是我的风格。阿诺德不想说出来，但你呢？你知道吗？”鲍里斯继续说着。

“就算知道了你也做不了什么。”

“这不一样。至少让我知道，我他妈是在躲着谁……而且，阿诺德不是说，要以这里为窝吗？有一个窝，难道不是要打回去？”

穆兹提克沉默，好一会儿，他才再次开口：

“他不告诉你有点儿自私，但也是为了你好。”

黑洞中的火光越来越明显。

穆兹提克的声音突然低沉下来：“你知道阿德里安·波·维拉德吗？”

“嗯？……听起来……很熟悉啊。”鲍里斯没有发出声响，温妮则喃喃道，“应该在哪里见过。”

“《帝国月刊》。”穆兹提克提醒道。

“是国师。国师阿德里安·波·维拉德……洛伦佐和老大讲过这个人。”

鲍里斯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奇怪。

“国师？”温妮·厄特森惊呼。“他是怎么做到的？……我是说，维特是怎么惹上他的？”

“进去说吧。”

三人在泊车港的洞口处停下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