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1/1）

这时白玉兰怯怯的说道：“不会唱的。”那边的白玉英还不说话，只歪着脸皱着眉气哼哼的。玉珍给阿郭眼色，阿郭朝玉英走过去抬手给了一下，谁知白玉英昂起来瞪着她，那眼神像是要吃了她一样。阿郭又打了她一下，可她还是歪着眼看她。玉笙说道：“呦，还怪犟。”

白玉京这时说道：“刚到来都害怕不要打了。”她又问道：“你们家里父母可都在啊？”白玉梨说道：“都在的。”玉良听了说道：“你这父母也是，穷一点饿一点忍着就是，非得让孩子出来吃这把饭。”玉京又说道：“一定是穷坏了，要不然也不会卖孩子出来做这个。”

白玉笙远远的说道：“玉京姐姐总喜欢这么样，你父母亲能卖你到堂子里，就不允许别家这样了？不是迫不得已谁也不会卖孩子的，谁让你身上不多个茶壶嘴，有了茶壶嘴你看你父母舍不舍得卖了你！”

玉珍笑笑道：“玉笙什么害臊话都敢说出来了。”玉芝说道：“当了一趟少奶奶回来，嘴里越发的下贱了。”玉笙说道：“父母卖孩子做妓女，说到底都是迫不得已，如果不是走投无路是谁也做不出的；如果父母亲自己把亲生儿也送进来吃这把饭，这样的父母我看才是最狠心的。我说的对吗？妈妈怎么看？”

玉珍说道：“玉笙妹妹，妈妈可被你说怕了，不要说了。”白二妈不言语了，玉良开心的笑着，玉笙歪着眼喝口茶又说道：“这也是不能怪妈，玉珍姐姐是自己要吃这把饭的。”笑着：“自己犯贱，自个作践自个，扯不到别人身上。”玉珍笑笑不说话，玉芝转过身子说道：“你还好意思说人家犯贱？真是一点面皮不要了。这时候楼上玉笙的小大姐阿竹喊着：“三先生，李老爷醒了，快来啊。”玉笙说道：“着什么急，让他等着好了。”又笑笑说道：“我就是犯贱怎么样了？”玉芝咬牙道：“知道就行！”

玉京又问着白玉兰说道：“你可是父母卖过来的？”她不说话，浑身发颤。玉珍大声的说道：“可是父母把你卖过来的？说话呀，仔细皮！”白玉兰怯懦的说道：“卖到这里卖到那里，记不得父母什么样子了。”玉良说道：“定是拐子拐过来的。”

玉笙说道：“她们是哪个人送来的？可是那个姓赖的送来的？”玉良说道：“除了他还能有谁。”玉笙说道：“小时他打你几下子你现在还记着啦？你可真有本事。”玉冰这时说道：“听说胳膊上留着疤痕呢！”玉良剜了一眼玉冰说道：“让你多嘴！”

玉笙说道：“现在他还敢拐小孩啊？直接冲到巡捕房告发他，让他吃几年官司，看他还敢去拐。”白二妈这时说道：“哪里是他拐的，他是从别人手里买来的啦。”玉笙笑笑说道：“妈最会疼人，看着妈这么疼人的劲，就算是真的拐来的，我也不会去告发的，妈放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