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晚宴（1/2）

若水回到栖霞殿自己房中，阳春给她端来一杯蜜水，若水喝着蜜水看到桌上放着几批绸缎，以为是宇文恒让她拿来绣花用的，“皇上这是又要让我绣什么花？给我这么多布！不会是想让我把这世上所有的花都绣了吧？”

阳春笑道：“皇上派人传话说这些绸缎是让若水小姐用来学习裁制衣裳的，明日就会有尚服局一等绣娘来教若水小姐怎样裁剪衣料。”

“皇上干脆直接把我送到尚服局当绣娘得了，费这功夫干什么？”若水搁下茶碗，忿忿不平的去寝室更衣，今晚她还要出席皇家家宴，阳春给她找来几身女装让她挑选，

若水看着阳春手中的女装甚为头疼“阳春姐，为什么我的衣服都是些曲裾？我就不能有条襦裙穿穿？”

“这也是皇上的意思，奴婢也无能为力，皇上说若水小姐走路大步流星，步伐太大没个女孩儿样，为了矫正小姐的走路习惯特地命尚服局给小姐做的曲裾！小姐就别抱怨了，还是挑一套换了吧。”

“就那套白底蓝花的吧！”

若水不耐烦的换好衣服坐在梳妆台前，任阳春给她打扮，阳春给她调好胭脂水粉匀了面，给她梳了垂鬟分肖髻，髻上简单点缀了几多珠花，又斜簪了一支垂珠步摇，待若水起身又在她腰封上系了长长的禁步。若水将双手放在腹部上试着走了几步，果然不能再像以前一样大步走路，曲裾牢牢束缚着她的双腿，只能迈小碎步，只要她步子稍微走得急了些，头上、身上配饰便叮当作响，逼迫的她只能将步伐放慢。若水正在唉声叹气之际，见阳春又拿来三环响铃赤金镯给她戴，忙摆手道：“皇上的意思若水已经明白了，这个就不用戴了吧？你还是把那只白玉髓镶银嵌宝贵妃镯给我吧！”

阳春听若水这么一说，抿嘴一笑找了贵妃镯给她戴上。

若水打扮停当，转身去了琬太妃处，

琬太妃见了若水一身装扮，啧啧赞叹道：“咱们若水穿女装真好看，简直像那画上的人走出来似的，想来就是那天上的仙女也不过如此吧”

“若水再好看也比不上太妃娘娘年轻的时候，娘娘就别再夸若水了，再夸下去若水就要不好意思了。”

若水正在害羞之际，季秋挑帘走了进来，“你那脸皮厚的就像那城墙拐弯似的，你还会不好意思？”

“我是没有你脸皮薄，连比个武也输不起？”若水翻他一记白眼，

“你那是耍诈才赢得我，不然若真动起手来，就你那细胳膊细腿的能打过我。以后可千万别再提这茬事儿，丢人也是你丢人！”说到这儿，季秋又凑到若水身边，挤了她一下，道：“奥，瞧我又忘了你脸皮厚这茬了，说了也是白说。”

“滚！离我远点儿！”若水见季秋如此，一把把他推开，嘟嘴站在一旁不再理他。

季秋笑了笑走到琬太妃前，深深施了一礼，“季秋见过太妃娘娘。”

“好孩子，起身吧！”琬太妃看着眼前季秋玉树临风的样子，想起已经故去的瑜太妃，心道：可惜瑜姐姐看不到他长大的样子了。又见若水与季秋赌气，落在琬太妃眼里看来二人却是在打情骂俏，于是向他二人笑道：“你二人不必专程来陪哀家这个老太婆，今晚晚宴哀家就不去了，你二人去吧，记得去了要好好跟皇上说话，这大过节的千万可不能再耍小孩儿脾气。”

季秋、若水听琬太妃这样一说，心知她是一番好意，当下齐声道：“季秋（若水）谨遵太妃娘娘吩咐！”

二人出了栖霞殿一前一后向百萼楼处走去，季秋昂首挺胸大踏步向前走，不一会儿就把若水落在后面，季秋等了若水一会儿等她赶上来笑问道：“今儿可是真被我踢伤了，走路怎么这么慢？”

“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怎能踢伤我，都是这该死的衣服闹得。”若水边说边向上提了提曲裾下摆。

季秋听若水这么一说，当下后退几步瞧了两眼，嬉笑道：“衣服不错，就是穿你身上可惜了。”

“就知道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若水已料到季秋会如此说，抢白他一句，也不等他，继续前行。

季秋回她一句，“你嘴里能吐出象牙来？”

百萼楼皇家家宴上，酒至半酣，一曲歌舞表演完毕，宇文恒命人取了琵琶来，“若水，朕要听听你的琵琶长进了没有，弹一阙给朕听听。”

若水最开始是被宇文恒逼迫才开始学琵琶的，本应对它恨之入骨才是，谁曾想她学着学着到真爱上了这门乐器，听见宇文恒要她弹琵琶也没说什么，接过琵琶调试了几下，信手弹了一曲《烟雨江南》

待若水弹完，宇文恒皱眉道：“你弹琵琶的手法到不错，只是朕听着意境总是差了一层意思，不似那细雨飘洒在江南的上空，到像是下了一场暴雨要将江南淹没的感觉。”

众人一听宇文恒的话，差点忍俊不住笑出声来，又见宇文恒一脸严肃的样子又不敢笑，憋得着实难受。

若水听完宇文恒的话面不改色道：“或许若水弹奏的是塞外的江南吧，下的雨与江南的不同，大了些。”

宇文恒鼻子哼道，“嗯……，又顶嘴？”

若水淡然道：“若水不敢！”

宇文恒瞪着若水不说话，场面一下冷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