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入侯门深似海（一）（2/2）

顾青青看哥哥神情复杂，知道其中还有很多事情是自己无法想象的，甚至是自己不应该知道的。可这是自己的命运啊，为什么要交给别人的掌握呢？不应该牢牢地，握在自己的手里吗？

顾青青正欲开口问，顾好逑却抢先一步，说道：“青青，今日你难免疲累，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饭菜我会让人送到你房里的。”

“我……”顾青青话未出口，便已经看到三四个小厮已经狞笑着向自己走来，她仿佛知道自己抵抗的后果，她已经不再是江南那个天真无邪的顾青青，她或多或少也已经知道了察言观色，也已经知道了自己力量的有限，她放弃了抵抗，却并不消极，而是面带微笑，“好，哥哥。我相信你。”

简单几个字，却仿佛巨石压在了顾好逑的心上。让他喘不过气。

望着顾青青上楼的背影，顾好逑忍不住流下了泪水。

“我的妹妹。”顾好逑呢喃出声。

回房后，顾青青并未大发脾气，而是心平气和地用膳。甚至还面带微笑地和琉璃品评那些厨子的手艺。

琉璃知道顾青青的脾性，便带着些许担忧地问：“小姐，您……”

顾青青摇摇头，琉璃也就无法再说下去。可是她看着顾青青的眼睛，里面闪烁着不同的光芒。那光芒仿佛能照亮她心底的阴霾。让她沉醉。

“我的抵抗，不过是浪费体力，不过是让哥哥为难。”顾青青放下碗筷，用有些凄凉的声音说，“我不是不想抵抗，而是知道做了也没有用处。琉璃，我真羡慕你，因为你就好比那天上的鸟儿，可以自由自在地飞翔。”

琉璃眼中波光流转，这句话仿佛戳中了她的痛处，她似乎有些哽咽，缓缓地说：“不是的。琉璃也不是自由的。”她握住顾青青的手，“琉璃会陪伴着小姐，小姐去哪里，我就去哪里。永远。”

“什么啊。”顾青青一笑，眼中似乎也有泪光，“我入王府，自己都是去伺候别人的，怎么还能带着你啊。”

“那琉璃也不走。琉璃就在长安等着小姐。”琉璃回答，眼泪不能自己地流下。

“傻瓜。”顾青青轻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