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往事难忘亦难忆（2/2）

莫轻言和月莫离居然是兄妹？！

这一点，让苏棠极其意外，虽然月莫离曾提及过她上有一个哥哥，但是她可从未提过她哥哥就是伤害苏池暮的那个男人。

终于肯说话了么？

莫轻言苦笑：“正是家妹。”

“认识又如何？”苏棠不想跟他多话，每一话都是万分精简。

“你身上有家妹的味道。”

“味道？”

“对，血的味道。”

“血？”

苏棠眉头紧皱，下意识地抬起胳膊嗅了嗅，她的衣服已经换了，身上倒是还残留了些血腥味，但这血是她自己刚才抹上的。

“家妹血的味道和常人不同，虽然那味道已经十分浅淡，但我绝不会闻错，而且这味道，绝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沾染上的。”

“那又怎么样？”

苏棠面上不动声色，有些不以为意的样子，心里却鬼使神差地想起月莫离给自己的那些解毒丸。

莫轻言佩服苏棠的淡定，不慌不忙道：“你难道就不想知道自己身上为何会有家妹的血味吗？”

给我挖陷阱？

那我倒要看你有什么把戏！

苏棠犹疑了一下才问：“如何得知？”

“在下为姑娘把一脉便知。”

莫轻言的声音十分浅淡，他今天不急着回南邵了，对待苏棠耐心十足。

呵，原来在这等着她呢。

苏棠本来想拒绝，但是话到了口中却又咽了下去，忍着自己的火气，微微点了点头，同意莫轻言给自己把脉。

她想知道自己身上为什么会有月莫离的血味。

莫轻言从衣袖中拿出一方丝巾放在了苏棠的手腕上，才开始搭脉。

诊脉过后，莫轻言又仔细查看了下苏棠的眼睛，又过了半刻钟，才诊断完毕。

“你身上的毒还不少于六种，而且中毒的时间最少一年以上，你的眼睛会失明，是因为你强行运功导致有毒的气血上涌，堵塞和损害了眼睛周围的经脉所致。按理说，你中了这些毒早该不在人世，但是你现在的脉象看起来还能再撑段时日，这大概是家妹的功劳吧？”

莫轻言没有打算隐瞒苏棠的意思，把自己诊脉的结论一一说出，他猜苏棠或许比他还清楚自身的状况。

“你的医术还不错。”苏棠淡淡然，“认识阿离后，她知道我中毒，便送了我很多解毒丸，难道和这个有关系？”

“那这样就对了，本来你身上的毒是无药可解的，但是你服下的那些解毒丸，是用家妹的血做药引制成的，这一点，她大概没告诉过你吧？不过能被家妹这样对待，可见你在她心中地位非凡。”

能被月莫离这般上心对待，莫轻言此刻也不由得多看了苏棠几眼，他虽然不怎么管月莫离在外的交友，却也清楚月莫离自小的秉性，若非这人对她十分重要，不然她绝对不会用自己极其珍稀的血给人家炼什么解毒丸。

“用她的血做药引？”

苏棠震惊，之前月莫离跟她说那些解毒丸是顺便炼制的，她对此一直深信不疑，然而事实却是这般让她难过。

莫轻言较之苏棠就显得淡然很多，声音清冽：“家妹一滴血可是万金难求，其中奥秘，请恕我不便多说，虽然我的医术不及家妹，但是暂时压制你身体的毒性是没问题的，姑娘现在可愿意先让在下为姑娘施针？算是看在家妹的面子上？”

苏棠放空的眼神呆呆地看着莫轻言的方向，沉默半晌后才呐呐的“嗯”了一声，她无法拒绝，她仍记得分别时月莫离说希望她好好活着。

她怎么能辜负了阿离的期望，至少现在，她还得好好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