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交换条件(2/2)
滕与岳向前一步,欲抓起宁彩的手。
宁彩下意识身子一偏,躲开了,然后后退,与滕与岳隔开一步之遥。
滕与岳假装没看到,不由分说,一把拽起宁彩,把她带到客厅,摁在沙发上。
“坐好。”滕与岳拿来的药箱。
宁彩冷冷地看着他拿着蘸了酒精的棉球向她的脑门伸过来的手,明白他的意图。“不用了,这一点点小伤口流的血还不够偿还你的溪溪曾经为我输的200cc呢。”
滕与岳的手停在半空中,脸色一刹那很难看,他直勾勾地盯着宁彩,眼睛里的寒光像是要把她脑子里的褚言汀杀掉。片刻,开口,“把伤口处理好之后,我把过去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你。”
说完,再也不看一眼宁彩的眼睛,只是箍住她的脑袋,粗鲁地处理着她的伤口。滕与岳用蘸了酒精的棉球毫不温柔地擦拭着宁彩的伤口,自己的伤口里却一直流着血,他放任不管。
滕与岳比宁彩伤的重,尽管是拿脑袋去撞脑袋,但是作用力一般是大于反作用力的吧。
触碰到了酒精,伤口开始疼起来。滕与岳粗鲁的动作更是火上浇油,宁彩不自觉地皱起了眉。“我自己来吧。你先处理一下你自己的伤口。”
“谁弄伤的,谁负责。”滕与岳言简意赅,简直是不想多费一丝一毫的口舌在他身上。
宁彩撇撇嘴,不再自找没趣。
宁彩摸摸额头上歪歪扭扭的绷带,心里感触颇多。两天前,因为她的离开,沈意暖的额头几近破相,如今,他和滕与岳也双双挂彩。这样,不知道沈意暖心里会不会稍稍平衡一点。
“傻愣着干嘛?我可不想因为血流光而死。”如果时川和孟祺知道,他是被一个女人在*上差点撞成脑震荡,会不会笑掉大牙啊。
“......哦”宁彩应着,尽管不情不愿,但是,滕与岳的确是被她伤的,这么大的伤口,不知道脑子里头有没有坏掉。
宁彩手忙脚乱地帮滕与岳处理着伤口,这种事情,她也是新媳妇上花轿,头一回。
动作虽然笨拙,但是却很认真。滕与岳想起刚才的那一幕,心里莫名的烦躁。
“你那一下是不是恨不得我死。”滕与岳盯着她,一字一句的蹦出完整的句子。
宁彩也不看他,专注地贴上创可贴。滕与岳坚持不用绷带,他说男子汉这点伤缠上绷带跟个娘们似得。
“伤口处理好了,你说吧。”宁彩垂着头坐在沙发上,来来回回触摸羽毛纹身。
滕与岳斜了她一眼,“你信我吗?”
宁彩坦诚地摇头,“不信。”
滕与岳无奈地笑笑,这个答案,是在意料之中,“不信我那我讲或不讲都没有多大意义,从明天开始,你爸爸会帮你安排医生助你恢复记忆。旁人说的你都不信,那就自己想起来吧。溪溪,到那个时候,你就再也不会认为自己是褚言汀了。”
“......恩,也有可能,到时候,我终于可以肯定的说,我是褚言汀了。”
滕与岳耸耸肩,没有否定,也没有肯定。他看着杯子里打着旋的咖啡,思绪却似乎在想着很久远的事,“......恩,我们拭目以待吧。言溪,在你想起来之前,我不会再对你做出出格的事情来了。但是我不会为我自己做过的说抱歉的。”
宁彩怔了怔,“滕与岳,在那之前,我们还是保持点距离好。在我想起来以前的事,记起我是...褚言溪之前,我们不要见面了吧。”
滕与岳笑了笑,他把视线转移到宁彩身上,眼睛眯起,“我答应你可以,但是你也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你先答应。”
宁彩有些迟疑地看了滕与岳一眼,只是滕与岳又在慢斯条理地优雅地喝着咖啡,他的嘴角,有浅浅的笑意。只是那笑容里,多半是嘲弄和玩味。
“溪溪,给你一分钟的时间考虑。如果想不见面,那就答应我的条件。如果不答应,那从现在开始,我每天都会让你看到我。”
“我答应。”
滕与岳耸耸肩,挑挑眉。“很好,溪溪,我现在总算知道,你有多么不想见到我。”他话锋一转,嘴角里的笑意渐浓,“但是没关系,溪溪,我等的了六年,就不会在乎眼前短暂的分别。”
滕与岳笑的夸张,眼睛里一副小人得志阴谋得逞的样子。宁彩心里隐隐觉着哪里不对,被算计了?
在疑惑中,她听见滕与岳说,“溪溪,在你恢复记忆这段关键时期,绝对不能受到外界因素的干扰,所以,不见我可以,你也不能够见宁远。”
他顿了顿,装作漫不经心地说,“想来,宁远明天就能抵达上海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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