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因为宽容,你失去的是左右手的尾指(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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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阳,邱毓,你们有多久没回国了?”
踏出机舱,宁远仰头望了望头顶上的大太阳,很好的艳阳天呢,真是一个适合归来的日子。好的开端势必也会通向一个好的结局的吧。
小冷也学着宁远的样子望了望太阳,然后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老大你忘了,人家是出生在德国,长在英国,在意大利工作。人家这还是第一次拥抱祖国的太阳呢。”魏金阳是个英籍华人,爷爷那一辈就已经在英国开疆拓土建立起了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血统倒还纯正,骨子里仍是我华夏好儿郎。只是普通话说得就像是生锈的钉一样,不够滑溜。
“魏金阳,人家这个高端词汇你是从哪学来的?”邱毓打趣道。
“这个词可是唐总亲自教我的,唐总说了,自称人家能表现出男士的绅士风度。”魏金阳高昂着脑袋,一脸得意。
“噗......很好,唐总教出来的徒弟,恩,很强,很奇葩......”邱毓明目张胆的偷笑。
宁远也轻笑,心里却暗暗骂唐毅,误人子弟。
“邱毓,你呢。”
不知道为什么宁远要执着于这个问题,离开了多久了,离开了多久算很久,离开了多久适合回来。六年,如果放在生命曲曲绕绕的年轮上,也没有多少厚度吧。可是六年的光阴足够这个城市发生改头换面的变化,足够平息掉旧日里所有的飞短流长和众说纷纭。六年的时光也足以淡化掉留在往日时光里的殷殷血迹了吧。
“回总裁,从我进入cy那年起就再也没有回过国,到现在,是第四个年头了。”邱毓毕恭毕敬的回答。
宁远点头,四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很多时候,当一个人宁可在异国他乡逢年过节形单影只也不肯回去那个熟悉的地方时,多半,回不去的那个地方总有若干男人女人以及一些故事伴随着成长的疼痛让他们再也没有勇气面对,于是,他们就像是被搁浅在浅滩上的鲸鱼,对于家乡这个词汇,回不去,想不得。
“邱毓你老实说是不是在国内欠了一屁股债才躲到欧洲四年不敢回来的。”魏金阳为他得出来的这个结论沾沾自喜,终于逮到邱毓的把柄了。
邱毓一脸鄙视的斜了眼魏金阳,是,我卷了地下钱庄一个亿跑路了,到现在地下钱庄的人还拿着刀满世界找我呢。你机灵点啊魏金阳,看看周围有没有可疑的人,省的到时候做了被我殃及的池鱼,可别怨我啊。
宁远看着他们两个你一言我一语的又吵了起来,刚毅成熟的脸上是无奈却歆羡的笑容。真好,这样肆无忌惮的青春,这样肆无忌惮的吵架。
倘若这样吵吵闹闹、快快乐乐的片段出现在宁彩的人生里,该是怎样的一幅景象,应该是相当的突兀吧。而青春这个词汇之于宁彩,太过悲壮。
魏金阳和邱毓去了酒店,而宁远在小冷的陪同下从机场直接去了宁家老宅。
如若要追踪宁家的发家史的话,就需要把时光退回到民国时期的上海滩了。那时的上海滩,风诡云谲,风云变幻。各种帮派横行。什么斧头帮、青龙帮、铜雀门、洪门等等都有所耳闻,至于宁家,那时候叫做火炎堂。
随着时间的变迁,宁家没有被历史长河中的惊涛骇浪冲击的四散五裂反而在上海滩撑起了自己的一方天地。如今的宁家早已经脱离了堂口帮派,尽管现如今已经不再像从前一样过着刀口上舔血的日子,但旧时候的习惯却延续至今。譬如,凡是宁家的男丁从六岁起开始接受最残忍残酷的训练。那样残酷黑暗的生活,宁远讳莫如深。
宁远站在宁家老宅的门口,踟蹰不前。生于斯长于斯宁远却没有一秒钟不想逃离,逃离这个冰冷的只有黑夜的地方。终于,在六年前,他做到了。那时他走的时候,没有回头,没有一丝一毫的依恋,尽管这座老式洋房里还住着一个被他称作父亲的人。
“小冷,你有没有想念过这里?”
小冷摇摇头,没有说话。
宁燃和宁烈父子已经静候多时了。宁烈坐在轮椅上,宁燃站在旁边,其他的人,一字排开,站在宁燃宁烈的身后。
宁远、小冷两个人势单力薄和一帮人对峙,两个人都毫无惧色。
“宁远,你还敢回来。”宁燃丝毫不掩饰对宁远咬牙切齿的恨意。
宁远含着微笑向前一步,小冷亦步亦趋跟着。一时间,宁燃宁烈父子身后的人一个个剑拔弩张,准备开战。
“原来伯父和大哥就这么怕我回来。我还以为这么多年没回家,作为我家人的你们,一定非常思念我呢。”宁远笑的更加放肆,家人两个字,宁远说的很重。“看来这些年,没有我,你们过得...还真不错。”
一席话已经让宁燃的拳头积攒起了汹汹的可以燎原的火势,如果不是他老爸抓住了他的胳膊,轻轻呵责了一声,他已经冲到宁远的面前狠狠给他一拳了。
“宁远......”宁烈开口,在太阳下微眯着的样子看不清里面藏了多少诡诈的念头和多少的老谋深算,“从你六年前离开宁家那一刻起,你就再也不是宁家人了。请你以后看到宁家宅邸绕道走。这一次......”
宁远打断了宁烈的话,“大伯,我记得七年前,被开除宗籍的人是您不是我吧。我还记得,您被法院宣判十年,看来是监狱里钟表走的比较快。我本来还打算带篮子水果去探监呢。”
坐在轮椅上的宁烈握紧拳头,指节咯咯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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