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2/2）

城里的安全区是国际救济委员会为保护难民而设立的，主席和秘书分别是德国西门子洋行商人雷柏、金陵大学美籍教授史密斯。地点在汉中路以北，从新街口至山西路，最多可容纳二十五万人，而难民的实际人数远远超过这个数字。尽管日军已将安全区内的上万名青壮年男子作为战俘处死，但留下来的仍不少，要抓壮丁只有到安全区去。

12月23日，岛田渡边所在的井松中队闯进安全区内的金陵大学搜捕壮丁。

岛田渡边带着一队士兵来到金陵大学的西南角，一处一处仔细搜寻。当他们来到一幢小洋楼附近时，一个鹰钩鼻子蓝眼睛的西方人拦住了岛田渡边的去路，用生硬的日语请求他去制止一件暴行。

日军在进攻南京之前，已经接到了严格的命令，绝对不许侵犯西方国家的侨民，以免在国际上引起麻烦，所以岛田渡边不敢怠慢，立即跟随他来到了那幢小洋楼后面，只见一个日本兵士在光天化日之下对一个中国妇女进行襁爆。

那个日本兵是本小队的劣等兵小杉，而那个中国妇女已经头发花白，满脸皱纹，年龄在六十岁开外。

小杉见岛田渡边怒气冲冲的样子，不禁吓了一跳，慌忙提着裤子站起来。岛田渡边大步走过去，狠狠地打了他两记耳光。“混蛋！你连老太婆都要*，她的年龄可以作你的奶奶了，你这样做不觉得可耻么？”

小杉刚想辩解，岛田渡边又给他两记耳光，厉声喝道：“你违抗命令，不去捕捉壮丁，却跑到这儿来*妇女，要是闹出国际纠纷，把你军法从事！”

岛田渡边的气稍微平了一点，便挥手道：“还像木头似的站在这儿干吗？滚！快滚！”

小杉如获大赦，赶紧溜走了。

那个西方人走到岛田渡边面前，自称是金陵大学教授，丹麦人，那个遭襁爆的老妇是他家的佣人。他对岛田渡边制止了这件暴行表示感谢，并邀请岛田渡边到家里去喝杯茶。岛田渡边拒绝了他的邀请，便带着士兵继续执行搜捕壮丁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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