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郁瑕这个人是没有什么感情的(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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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沉默不复存在了之后(被郁瑕的调皮话和不适宜的夸张打破了),灵也没有再强压着自己的话语了——女人的话都很多的——灵也不像郁瑕——冷漠期的时候完全默不作声。灵也好像问了小孩多大了(不完全是出于礼貌),郁瑕没等那个不惑之年的人说出话来,他就接上了,
‘可爱吧!你也可以早些生一个的’,郁瑕说的时候特意把‘生’字的音调压得很低。但,灵一听就觉察到了话语中的尖酸味,不过碍于前座有人,也不好破坏自己的‘正经人家的女孩子’的形象。只是惯常地说了一下郁瑕,‘你这个人啊!’,欲言又止了。
‘这边的风景好很多啊!’,在开始爬山的时候,郁瑕望着从眼前逃过的风景说道,那话是道歉用的,好转移灵的注意力。
‘恩恩’,灵简单地附和,对于在小城里呆久了的人来说,偶尔看一下山村的风景确实是一种美得享受,看到静默的山和静静流动的河水和笔墨浓厚的树林和沉默不语的墨绿色风光,对于有点厌恶浮躁的生活的人来说确实是有耳目一新的感觉,而对于在乡村长大的孩子却像是一种回归。
灵被郁瑕的话激起了兴致,也欣赏起山色来,说着说着就小孩起来了,她还想到乡里的山上去采蘑菇了,什么竹笋、方线菇、春树芽、、、根本就没想到要在特定的季节才能看到它们,真是天真灿漫啊!那些都被郁瑕一棒子打死了的,他说蘑菇要到三月六月九月才有,而现在是五月(具体什么时候?——鬼才知道——科举完了之后一点点)。竹笋是春季的(具体时间,他也不清楚——糊弄一下灵用不着很精确的农业知识的)。
郁瑕的话从来就是很不正经的,这令灵又恼又觉得可笑,不过,她都不会放在心上的。她觉得郁瑕就是一个神经质多余的人,不去理睬他、质疑他才是能让自己的耳根清净的。倒不是灵很厌恶郁瑕,她就是不看好他的处事方式,她觉得他任何事情都不放在心上,没有什么能力却什么都看不上眼,毫无根据地愤世嫉俗,彻头彻尾地偏执狂妄。对她来说,最好还是像远离毒品一样远离郁瑕得好,搞不好什么时候被他的疯狂感染了,晖引火烧身。要是他不是跟她又那么一些亲戚关系的话,她才懒得去搭理郁瑕呢!灵有天生的傲慢的,只是被现实磨去很多棱角。郁瑕才不是他愿意主动靠近的人(她会主动?——打死她也不会做吧?)。要不是他主动招呼,她才懒得去招惹郁瑕呢!
在车上的时候有些长,郁瑕的神也不是很争气,‘可以停一下么?’,在没人说话了、路上也很久没看到过人了、刚刚骑过了多个弯道了的时候,郁瑕央求,
‘你有事?’,灵颠了颠手里的孩子,
‘厕所’
‘懒人屎尿多!’,灵确实是这样说的,这话从乖乖女嘴里出来还确实有不一样的味道,不过,他没心思去推测了,车一停,就往后面跑去了,较远了时,郁瑕就走下马路了。回去得时候,他照样是痴痴地笑着(郁瑕笑的时候很夸张,很不自然,但,谢天谢地,他的笑容不会让人感觉不舒服),灵也不好意思地咧了一下嘴,什么话都没有说。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谈话了。直到等渡轮船的时候,他们才停下来了,不惑者似乎是去店里给小孩买东西去了,他没有再车子附近,郁瑕也不关心这些,而是在车的镜子里端详起自己的模样来,‘癞蛤蟆啊!’,看到镜子里的人痘痘很多时,他惊讶地大声说。灵只是笑了笑,看了看他,没有多说什么。郁瑕穿了一件新蓝色牛仔裤、新玫瑰红t恤、新鞋子和一件校服,看上去也不是很糟。灵笑得也不勉强。
轮渡到对岸了时,车子没有没有好的上岸的路,不惑的人一人加足马力往上冲,扭动了一下就上去了,那位摆渡的人也说,‘师傅就是师傅!’,不惑者是个很稳重的人,也内向,他也许心里很高兴,但不显露出来。
在车子经过集市的时候,郁瑕看到路的左边三四米高的地方是一排住房,在他上方有很多老人坐在椿树做的长凳上心上眼前的风景,眼里流露出来的是污浊的眼泪和好奇地目光,当让,要是郁瑕眼力好的话,兴许还能看到堆积在她们眼角的精华,
‘行将就木的人’,郁瑕这个人是没有什么感情的,
‘你嘴巴积点德吧你!’,灵。
在到了乡里(对郁瑕来说是故乡,但对灵来说就不是了,所以还是用乡里吧)的时候,娇在家门前就喊起来了,用的是她那不怎么悦耳的音调,
‘孩子(方言manzai),这么快就回来了!’,娇喜形于色,
‘奶奶(方言awu)’,灵急忙回应。当娇看到司机掉头准备骑车了时,她客套起来了,
‘那个师傅,到家里吃了饭再走啊!’,郁瑕没有朝声音那里望,而是抖了抖衣服。
‘不了,叔娘(方言xiuyang),我还有点事,先走了啊!’,不惑者很礼貌回答。
‘哎!不急不急,吃了饭再说!’,从她的语气听来,她也知道不惑者是不会上她家里吃饭的,她也只是不得不再说些什么,‘一送到家就走啊!这孩子!’。
这次回故乡,郁瑕不记得自己有没有叫娇一声了,应该是喊了的,只是他完全没有在意那些,他知道娇一定会把自己的爱全都倾倒在灵这个四五年没有去过她家里了的女孩的,他一点都不嫉妒。
在娇问了灵许多问题了之后、吃过午饭了之后,灵就提议去摘梨子(不是正规的梨子——方言也说成了‘lizai’)。郁瑕当然愿意好好表现一下自己的长处。到了梨树下时,他才发现,梨子都在树的尖端,伸手可以摸到的树枝上只有叶子。灵只好在树下捡一些被鸟啄食过了的梨子。郁瑕还是愿意显摆一下,他又像小时候一样,双手一攀,就爬到树上去了,但他在树上始终都找不到可以坐下来的位子,只是上下一只腿,架在树上。
梨树上都是斜出的细枝,有的干枯了,有的还没有,这种植物的枝干弯弯曲曲的,皮肤也粗糙得跟老人的脸似的。郁瑕既想表现,又担心衣服破了、脏了。
他在树上一边摘,一边往嘴里送熟透了的墨兰色的梨子,只是扔了一些青的梨子给灵,
‘好的都被你吃了,就摘一些酸的给我!’
‘熟透了的都被鸟啄过了,我是不介意和不想浪费才吃的’
‘就你借口多,快摘一些好的下来’
‘哦’,郁瑕侧了侧身,摘了些好的梨子给灵。灵举着篮子,当梨子落到篮子里时,有梨子汁还是梨子细枝落到她眼里去了,她又气又恼。
郁瑕一转过身,他就自由落体了,他没有听到灵的笑声,只是当他落到田里时,他还惊讶刚才发生的事情,他重很多了,相对于十几年前的自己来说。他没有立即就站起来,他得拖延一下,好让事情显得并不严重,也好让灵调整自己得意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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