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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 在外婆那边(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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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忆似水年华》中有一大半篇幅是《在斯万那边》,恰好人也一半一半再一半一半地承袭着祖辈的基因的。追溯一下,从源头到你现在的模样——是经过了多少次‘有丝分裂’啊!这里一点、那里一点拼凑起你,难怪每个都独一无二了的,几亿年的进化可不是闹着玩的——想着自己从海里一步步爬出来、再直立着行走、思考、享受当下——还好大部分记忆都跟随着单个的生命体埋到地底去了。也就只有漫长而匆匆几十年了。不然后代的脑袋一定会因为厚重的历史而运转不起来的——这倒是附和了老子的无为而治——若是每个人都是弱智的话——短期内会很和平的。

外婆那边也就大舅舅厉害一些,最懂得成家立业的古训,也落到实处了,他的三个女儿陆续出家了,最大的女儿出家的时候还未满十八岁(她像是这么说的),急着家畜女儿一定是因为家庭负担过重了,四个小孩都要上学的话是很大的担子,而又因硬是要生下第四个儿子——大舅的教师职位也被卸下了,舅母也只有出省去沿海的城市做一点非法的生意(听亲戚们说,她还因此被人抽过耳光,好在还是挣到一些学费和建房子的资金,忍点气吞点声也是值得的),在两个女儿上高中、一个儿子上初中的情况下,舅舅们又把房子也建起来了,这样的能力在十个兄弟姐妹中是首屈一指的——由此而节衣缩食——被亲戚们说小气什么的都可以忽视掉了。大舅的房子建得很大气也早,几乎是那个村最先开始的平顶房了(对那边的事情也了解得不多,记忆也模糊了,郁瑕感觉得到自己在上高中的时候就开始衰老了,岁月不饶人,很难找到比他还要抑郁的同类了)。外祖父在世前和在世后都是以大儿子而自豪的,虽然关系一直不怎么融洽,十个儿女,又大多自顾不暇,少生才能优育的,那个时候没有结扎这么一种强制的生育手段?哦,对了,还像还是在瓷器国的第一任皇帝的统治着整个国度,那时候有些什么基本国策呢?除了革命外,他们还领导农民们做了些什么事情呢?是怎么熬过三年自然灾害的?那个时代的人都不会思考的?也不记录的?怎么文献那么少,当然瓷器国官方历史教科书上是有很多年月日一类的东西的,不过很含糊,看来瓷器党也有很多见不得光的历史污痕,自我美化没什么过分的,谁都这样做着,爱美之心,国皆有之。

想生多少就多少,也不多不多,正好十个,一男一女,根本就不用去想能不能把自己的小孩养活,也不会在意教育什么的了,有东西填肚子、有破衣烂衫蔽体就行了,生吧!生吧!要想弥补战争耗损的人力,就得依靠繁殖,这么简单的道理,瓷器党还是懂的。况且成立之初,总是要尝试很多道路的,别的国家又厚颜无耻地经济、文化封锁,不自强起来就只有挨打的份了,那些老是在嘴边挂着‘浮躁’、‘素质’、‘崇洋媚外’这一类词语的后来者是十分肤浅的,肤浅得跟‘天上的云贼白、贼白、啦’一样,没有看到源头就只知道一味抱怨,就没有看到‘浮躁’里的动力、‘素质’里的求知欲、‘崇洋媚外’里的自我中心。

况且还有享受啊!男女之事是本能爱好了,怎么能拒绝呢?撒旦、亚当时代就有了的繁殖欲和动物的天性不是用几层过冬的麻布就掩盖地住的。外祖父又可能信心满满,一直以子孙满堂为终身的奋斗目标,这样,还有谁能阻挡那比过年还要准时的小孩一年一个接连不断蹦出来呢?祖父接受的教育也几乎为零,上过私塾吗?他的父亲是做什么的?他的兄弟姐妹也都像他那样雄性激素分泌过剩吗?不知道了,郁瑕对那边的事情也知道得少,那些事情又不是可以挂在嘴边当成茶余饭后的聊谈之语的,农村出生的人也少有幽默感,幽默一词都来自别的国度。差不多可以确认的是。外祖父的父亲比他还要艰苦,虽然战争没有波及到他们拿山坳里,什么合作化远动、公社话什么的也还没开始,但也一定受到战争影响的。郁瑕的外国留着长胡子,似乎还很喜欢笑,年逾古稀了也还要下田劳作,他跟外婆的关系应该是一直融洽的,鬼知道呢?他们难道还闹离婚什么的?不是结了婚就死了爱别人的能力了的?那么多小孩要吃东西,哪还有闲情*?除了生育外还有看到对方就头晕目眩的感觉?

‘外公去世后,外婆是怎么熬过来的?她当时有什么感觉?是怎么想的?怎么那么多儿子还没有娶妻就一个人‘到舒服的地方’去了?在道士又唱又跳的时候,她在哪里?那个郁瑕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外婆有什么心理活动?她有想过自己没有丈夫的日子吗?在都还在世的时候,他有对她说过以后的事情吗?夫妻五十多年什么话都‘交代’了的吧!没有人真的在乎他们的暮年了?当人们把外祖父的‘人间模样’移到黑色盒子里去的时候,她在哪里?哭得像个泪人一样吗?——郁瑕还没有在现实生活中看到过死人或接触过死了的人——都是快要死了的。’

再怎么难熬,那个郁瑕不知道名字的外婆也还是挺过来了,就是看到自己的儿子们一个比一个没出息,她也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走过来了,不走过来还能怎么样呢?改变无能为力的话就只有顺从了,好在女儿们都出嫁、生儿育女了,虽然也有早早消逝了配偶的,也有一嫁再嫁(只是住在一起)的,大多自己凄苦自己咽下去了也还是有一个比较光鲜的皮囊。一个**十岁的老人还期待着什么呢?儿女有点出息,自己有东西吃,不冷不饿,有个人说说话就完美了,然而越老越糊涂的不知道名字的‘捏捏’又跟谁去倾吐自己心里的苦水?而不吐出来又只会是像水缸里的水一样越积越多,还沉淀泥沟、恶臭难闻。找不到‘知音’就只好自言自语了,又不用再去劳动很多了,弄点芝麻糊一样的饭菜吃上一整天,这里摸摸,那里瞧瞧,像个在热恋中的羞涩男士般消磨着24个小时,白天老师打盹,晚上在*上翻来覆去不能入睡,还疑神疑鬼,白天像个偷鸡摸狗的贼,瞧人也通过门缝,神情语气返老还童了,幼稚而不懂人情世故到了极致,又年老色衰,反应迟钝,自以为是,失聪失明,磨磨唧唧,愁眉苦脸,比刚入社会的青少年还愤青,感觉就是整个世界都疯狂地在抽搐、发了癫痫,而只有她自己心如止水。老而无味?不知道,感同身受不了,而老了的人又不是用文字去安慰自己,她们就是有自己的真切感受也表达不出来,唯有守着暖炉消磨着暮年‘黄昏时光’,自己跟自己相濡以沫,完全萎缩到黒木房子的角落里去,露出猫一样幽幽发光的两只眼睛。

出去散心吗?儿女们不放心,在外边务工的子女们在电话还是很关心的。而一个完整的人分成十份后,每一份的所有者都觉得有没有自己那一份,她还是有**分的,也差不多事不关己了。又相互攀比着——谁谁多付出了而没有得到回馈——谁谁谁一年四季不打一下招呼就在外边鬼混——年头到年尾一事无成,后也只是惨兮兮地爬回家。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奶奶再也不能批评自己的孩子了,一说话就嫌她唠叨了,反过来骂自己的母亲了,要不就回避,甚至过年都不入家门了。兄弟之间又仇恨极深,十年不说一句话的三哥和十弟也都还在坚持着自己做人的原则。‘捏捏’一说起来就流泪也无济于事,干着急,把一些歌孝顺些的女儿气得哭,然后都离开,拜过年后,谁都不想久呆一分钟,不是工作忙就是自己家里有事没有打理好。郁瑕很小的时候还是很喜欢外婆那边的,每次父母返程后也还要独自逗留九天,很小时是父母过几天去那边接,大些了就自己玩腻了回去。童心尚在,一年也就几天也新鲜,等到亲情节日的气愤消失殆尽了也自己叫着嚷着要回去了。后来呢?郁瑕也只想着早些解脱了,虽然到哪里都差不多,但是还是会在两个篮子里挑选没那么烂的。最为自闭那几年,去拜年的时候,他是连叫一声有些聋了的外婆都没有的,等她握完松的手后转向郁瑕,郁瑕只是愣在那里一动不动,又是染着黄色长鬈发,外婆也认不出他了。可能是他在出入时代,吃了些苦头,也变得沉默寡言起来了。贫穷家庭百事哀。捉襟见肘而看不到光芒的未来。又不能自暴自弃,高傲地把生活摔死在石板上,只有过一天算一天,还要勉为其难地给命运赔笑脸。这样的生活产生畸形的心理有什么奇怪的?那些责备的人才是最为鼠目寸光的,同样看不到地底下,只一味抱怨、诋毁、轻蔑,根本就不听从树人的话,也没有做好‘后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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