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纽带（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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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爷爷建造的房子，郁瑕就听到里面正在说那些当着他的面不会说的话。用的就是那种隔墙有耳的语调，郁瑕几乎可以看到松煞有介事地做着自己的作业而偶尔抬起头，歪向一边，做出认真听训的样子来。而实际上，松一心沉浸其中的不过是qq有没有人回复？笔下的那道函数关系有几种解答方法？晚餐会吃点什么？今天的电影频道会放映些什么电影？元的絮絮叨叨和娇源源不断地诉苦之河像几千万之苍蝇在叮松这被*座整得密不透风透水的蛋。松几乎没有直视过元或娇的眼睛，弄不明白的是他倒动把自己的长辈放在心里的哪个位置，他怎么就做到了孔子到六七十岁才达到的境界——随心所欲而不逾矩。他的冷淡不会让元大为光火也委婉地传到了自己并不十分关心自己爷爷苦口婆心劝诫的事，他几乎对任何事情都是那样一副态度，自从过了童年的执拗和青少年的偏执狂后就把自己铸造地水火不侵了，‘事不关己，己不操心’、‘事若关己，也不关心’，他比老子看得淡得多，不知道的是？他是心如死灰地对所有事情都绝望了呢？还是伟岸到站在整个人性的顶峰俯视着芸芸众生的蝇营狗苟了？

‘松，你被录取的学习在哪里？’，元明知故问，

‘千里戈壁’，元听到的回答是天气预报的第一个城市，他就欣慰多了。

‘只差一分就可以上一本了，怎么你爸妈也不想办法找点关系搭上去？你在考试的时候就一分也检查不出来了？’，元的语气还是很温和的，知道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了，再啰嗦也改变不了什么。

松不知道怎么解释自己的分数了，他根本就不知道怎么跟隔着两代的爷爷解释录取分数线的问题，元是不会动这么‘高科技’的东西的，他也不善言辞，唯有沉默可行了，最多逼迫地没办法了就支支吾吾搪塞了事，更多的时候，元是想跟自己的孙子们说说话，了解一下自己后代的情况，也别无其他。最多就是自己孤寂的时间过多了，思维困顿了，年轻时候的口若悬河现在干枯成臭水沟了。眼看自己能传达到后代身上去的除了垂垂老矣的外表形象外再无其他了，他也很是心焦，或是知道自己落伍了就只有拿出‘家有一老如有一宝’的古训来影响枝干上的叶子了。

松始终没有说话，‘蒽’、‘哦’、‘啊’、、、一类的回应都用斜视的眼睛代替了。

‘像你哥哥那样，跑到云之南那么远的地方去读书，难道我们就不挂念的？难道湖之南就没有学校了？一定要跑到那么偏僻的地方去？’，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