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礼物（2/2）

“那就不解了，估计可能是他那几个婆娘头大眼木没看住货而已。”

“哎呀，你也好偏心，光只怀疑人家女人，就不怀疑他自己，他在外又嫖又赌，玩一夜女人七、八十，二、三千元钱开一个苞，扒一天桌子熬个夜就输了几百，几千元，这些就不要钱花的吗？”

“对啦，是我偏心，没想到他还有这个致命的缺点，恐怕这两个原因都有。今天我在他们家里闲聊时说及你，他们一家人都非常夸奖你，感激你。他老丈母娘还很懂皮，对我说：‘今年全得你店里的那个伙计，她教乖了我家做生意。要不是她，我家今年不会有这么好的收入。你晓得我那个女婿的脾气，生意做得不好，他就越不愿做，就越会去嫖，去赌。八三年我们家搞得真结赖，就是因为他生意没做好，所以他在外一心嫖、赌，搞得生意亏了大本，弄得家里饭都快吃不上。这几年还不错，又得你夹着他做了这几年好生意，特别是今年更好。我们全家人都不知道怎么来感谢你们？这件衣服是前年我女婿从杭州进的货，质量，式样都还不错，就是价钱太高了点，至今还有两件压得下来没卖掉。我没有什么谢你们，随手拿这件衣服送给你的那个伙计穿，算我们送给她的新年礼物。今后希望你们帮我紧紧夹住我那个不争气的女婿好好做几年生意。’他那个老丈母娘晓得把东西直接送给我，我是不会接受的，因此她就拐个弯送给你，你看她乖不乖？她送给你的目的你总该明白吧。志民得罪过你，但他老丈母娘并没有得罪过你，你不应该凿她的面子，惹她生气，是吗？你不穿白不穿。”他把衣服捡起来，将她身上的外套脱了，把那件新外套套在她身上，扣好钮扣瞧了瞧。

“嘿，还挺合身呢。”秀芳还想换回来。

“唉，换什么吗？就这样穿吗。”

“好，就听你的，我洗菜去了。”

“你莫走，我还有东西要送给你。”

“还有什么东西送给我就快拿出来吧，慢吞吞的急死人，我肚皮饿啦。”

“我就拿给你，不过还得请你闭上眼睛。”

“你真麻烦，真讨厌。”

“叫你闭你就闭吗，要不然我就不给你。”

“好、好、好，快拿来呀，我已经闭好了眼睛。”秀芳伸出右手来接赠品。

“哦，错了，还请你换一只手。”

“唉，你这人变得这么讨厌，好，换手就换手。”她缩回右手，伸出左手来。

他一只手抓住秀芳的左手，另一只手从西服上衣口袋里取出一枚闪光的金戒指，小心地套在她的无名指上。

“啊，你做什么吗？”她温暖的手指碰着冰冷刺骨的金属惊鸾了一下，立刻睁开眼，看着手指上金光闪闪的戒指发了半晌呆，她双眼睁得滚园，脸兴奋得通红，那高兴的劲儿无法形容：“啊，你真舍得送这么贵重的礼物给我？”

“哈哈，怎么舍不得？我还想买条项链送给你，唉，遗憾的是目前市面上卖的项链太小、太轻了，没有合适的，今年就请你将就点，明年开春我就到广州去给你带条更好的来。”

听了他这句话，她激动得猛扑在他身上，因左手还抓在他的手中，所以她只用右手搂住他的腰，把脸贴在他的胸脯上，身子倚靠在他身上，满眶泪水再也控制不住涌了出来。这时他低头吻着她的秀发，并取出手帕替她擦泪。

“傻瓜，哭什么？这是你应该得到的。”

“不，陈老板，你待我太好了，我怎么才能报答你。”

“你又说傻话。不是你要报答我，而是我要感谢你。好啦好啦，不再谈这些啦。你快炒菜去吧。你炒菜，我盘点，争取下午盘完点，然后我们去看电影。我已经买好了票，六点二十分开演，是日本故事片《追捕》，相当好看。看完后我们再来算账。”说完他就到隔壁房里去了。

秀芳心里快活极了，她一边炒菜一边想：“嘿，你真会安排，看完电影就到了八、九点钟，算完账就到了十点，然后……，太美了，我真佩服你。”

她很快炒完菜，便和陈老板一起急急忙忙盘点，不到五点就盘完了。把数目记了下来后，饭也熟了。他们两自然要对饮几杯。

“走，看电影去。”陈老板把账本放进抽屉里说。

“早着呢，再坐一会吧。”

“雪早就停了，我们上街散散步，顺便看看街上美丽的雪景。”他边说边上店门，秀芳也来帮忙，上完店门后陈老板就想走。

“唉呀，你等等我吧，我还要披件大衣。”秀芳急忙穿上大衣，扣好了猴帽，跟着陈老板向电影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