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心醉（1/2）

p>　　“哦，俗话说：一样的米谷能养出千样的人。00小说 00xs.com世上还真有这么些吃贵了米的人。”秀芳说。

“你看腊梅，她利不利害。”陈老板继续说：“由于志民那一年也是刚起步做生意，经验很不足，志民和他丈母娘那一次回来也没找到好货源，买回来的货并不多，而且都是些杂七杂八的杂牌货，不好卖。腊梅对姐姐雪梅说的这一席话，把姐姐雪梅给说动了。所以雪梅对志民说：‘志民啦，腊梅跟我说过了，她说得也不错，为了不罚钱，让腊梅顺利地生个孩子，我愿意和你离婚。不过我要和你要事先说清楚，我们离婚只是假的，不是真的。你永远是我的男人，我也永远是你的女人。腊梅比我年轻，又比我飘亮多了，我知道你很喜欢腊梅，我就是担心你以后慢慢会嫌弃我，不要我，所以我要你向我保证，今后不管你怎么嫌弃我，只要你在家里，一个星期至少要和我亲热一次，除非你出外不在家里。今后不管腊梅生了几个孩子，你对待我的儿女安康、安骄都要一视同仁，将后家产要让我们的儿女们平分。’志民说：‘雪梅呀，这你就放心吧，我向你发誓，我决不会嫌弃你的。安康、安骄都是我的儿女，我也决不会重此轻彼。’于是第二天雪梅就在离婚证上签了字。雪梅和志民离婚三个月之后，志民和腊梅登了记，并搞到了生育指标，他们结婚也没搞什么结婚仪式。当腊梅和雪梅谈话的时候，实际上腊梅并没有怀孕，她只是骗骗姐姐而已，登记了一个多月之后她才怀了孕，生了个女儿，取名叫安思。因此他就是这样有两个老婆。

“实际上现在只有张腊梅和他是真正登记结婚的老婆，而张雪梅是他的前妻，已经离了婚，并且有离婚证，但是她离婚不离家，愿意做他的情妇。由于这两个女人都是自愿的，一个做他的妻子，一个做他的情妇，并且其中一个还有离婚证书，如果她们两个人都不告他，那谁会去告他？‘民不告，官不究。’而且在我们中国的法律上也没有养情妇是犯法的条文规定，所以法律也拿他没有办法。而他的丈母娘尤春花明里是他的丈母娘，暗中也是他的情妇，因此他就这样有两个老婆，三个女人。

“志民和丈母娘进货回来后，他们就立即将住房改造成店面，拆掉西边房间的墙壁，把厅堂扩大做营业厅，东边前房铺一张床给儿子安康睡，后房做仓库用。其他的人都到楼上睡，楼上两间房间，西边房间里放两张单人床，给安娇、安思两姐妹睡，东边一张两米宽的大床放在房间中间，床头靠着墙壁，是他和雪梅、腊梅三个人同睡，一般情况下志民睡中间。大床的另一头横放着一张单人床，单人床靠着另一边墙壁，床头靠着另一边墙，这张单人床是他的丈母娘睡的。自两姐妹谈过话之后，志民家中的这三个女人都是非常爱志民的。

“他们做生意是刚起步的，虽然生意做得不是很理想，收入不算多，但是他们却很少因为生活的事争吵过，生活过得非常平静。这个功劳还应该记在他丈母娘的身上，因为要管好这么大的一个家是很不容易的。如果没有这个丈母娘，那只靠志民或其他的人来管的话，这个家就不知道会管成什么样子了。他们家这生意已做了五、六年了，而且他们家的住房又这么紧张，也从来没听说他们家里要买房子，真不知道这是何原因。我估计他们家还是生意没做好，收入不多，只能维持日常生活，没有足够的储存，实在是买不起房子。”

……

第三天下午，志民跑到店里来拉着陈老板的手急切地问：“你还有几多货？我今天上午就卖空了。这次来的货真有好俏。我从来没卖过这样俏的货，真有好多人来抢购，昨天一天就快卖光了。货是走得很快，但是不知怎么搞的，就是没赚到钱。唉，我家里三个婆娘都无用死了，她们没看住货，一定是被人偷走了好多货，真个是人多误事，狗多……怎么说的呀，我还说不来。我真被她们活活气死了。”

“那么你卖什么价钱呢？”我问他说。

“四元八那。因为前天看货的人很多，可是买货的人却很少，所以我心里就急死了，怕货卖不出去，开始还卖过几注四元六。昨天购货的人逐渐地多了，我就一直咬住要卖四元八。一直到十点来钟之后，才开始抢，真有味，我家四个人一齐上，都应付不过来。一直抢到下午五点多钟，最后只余下十来匹布。今天我非要卖五元，卖五元顾客还是抢，抢得还差点打起架来。我们一家四个人一直忙到十一点多钟，不是货卖空了还静不下来，可怜我的安骄昨天中午放学回家来，饭都没得吃，也不晓得雪梅买了点什么东西给她吃。我发现我们这里的顾客买起东西来总是一窝蜂，这种习性真不好。”志民回答说。

“啊，你卖四元八，怪不得我们会卖不动，可把我们店里的陈老板都快急疯了。志民那，我们在火车上不是已经商量好了，最少要卖五元吗？你怎么能失约呢？你这不是和我们抢生意吗？你这不是太坑人了吗？”我说得他的脸红得像猪肝一样。

“那是因为前天卖不动，我就吓倒了，才私自降了点价，没有和你们商量，实在对不起，在此我向你赔礼道歉。”志民连忙说。说完后他就回家去了。

“秀芳呀，我们也卖四元八吧，现在已经被志民卖死了价。我们这两天还没卖掉一个包呢，我真怕压到这批货。”陈老板对秀芳说。

“陈老板，请你大胆放心，我有信心不会压的。这两天我们报的货价比志民的高，所以我们是做了他的广告，实际上是我们帮衬他卖完了货。现在志民已断了货，他不好意思单独一个人去进货，这就轮到他给我们做广告了，顾客看到货好卖就非要到我们店里来买不可，别处现在还没有此货。只要货好卖，一般来我们这里进货的顾客都是二道小贩子，进货数量和我们的货数量相比较，相对来说是少得很的，因此他们是不会考虑这一、两角价钱差别的，所以我们不要降价，降价我们就会降低很多利润。”

第二天，《志民》布店因为俏货卖完了，只卖冷货，店里清淡多了，志民又不敢独自一个人去进货，他有得空闲，所以特意坐到我们《大发》布店来看我们卖布。他早上七点多点就坐到店里来了。

“陈老板，我跟你说，等会店里忙起来之后，让我一个人来应付顾客算布、收款，你不要跟他们去算布和收款。你只要专心专意做保安工作，看住每个出店的顾客是否拿了布、交了钱，没拿布的顾客根本就不要管他，如果拿了布又没交钱的就不要放他出店门。因为我们两个人都来收款的话，就会互相以为对方已收过钱了，会给小偷创造溜出去的机会。我们要学习国营店里那样，设专人收款，这样就不会误事。”秀芳对陈老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