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17章 （下）（2/2）

由于卖蛋的缘故，王老实就在婆娘面前帮忙。这一天，由于早起眼皮跳的缘故，我总觉得不对劲，于是也到柳翠花的摊前帮忙。

就在蛋即将卖完时，我发现五、六个十**岁的青年在一个满脸长满横肉、浑身肥胖的中年妇女带领下吆喝着冲进了市场，直扑向我们的摊位前。一个“刀疤脸”指着王老实问那个肥猪婆：“朱姨，是不是这个混球的蛋？”

“就是，全是坏蛋。”肥猪婆答道。

“老东西，你今天拿坏蛋来坑人，怎么说？”刀疤脸手里拿把匕首指着王老实说。

“我们也是买的。有个别的是坏的谁说得准，这位大姐要不把你买的蛋拿来，坏多少我们原价照赔。怎么样？”柳翠花笑吟吟地陪着小心，眼里却盯着王老实气得怒火直冒。她的心里仿佛在说，王老实，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做的好事？叫你什么买得什么买不得问问昌林娃儿，你却自作主张，现在麻烦找上门来了，看你如何收场。

“对头。我们买时也不知道那些是坏的。如果蛋真坏了，我们原价赔偿就是。”王老实老实巴交地说。

“说得轻巧。原价赔偿。我们将蛋打出来，一个好的也没有，叫我怎样拿来？原价赔偿怎么行？你这是欺诈顾客，我们要告你。到工商局起码罚你们500元以上，然后会将你们赶出县城市场。如果私了，就给我300元赔偿金，然后给我跪下赔礼道歉，保证以后不再来这个市场做生意。如果公了，就抓你们到工商局去。”肥猪婆恐吓道。

“就是。赶紧按照朱姨的办？”刀疤脸带领一帮混混吆喝道。

“这简直是霸王条款，无事找事？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你们为何咄咄逼人？”柳翠花一点也不畏惧。

“你们简直是土匪棒老二，活抢人嘛？”柳莺妹子帮着妈妈质问对方。

“就是。你们这是无事找事。”王老实说道。

“你们眼里还有没有王法，这简直是霸王条款，欺人太甚。”我也接着质问对方。说完话，我目不转睛十分警惕地盯着对方，两手将扁担紧紧地握在手中。

我心想，要是只有我同王老实两个人，一点也不会担心，放到这帮混球不在话下。关键是目前有柳姨，更有柳莺三姐妹，这是我最担心的，也是最顾忌的。我预计，今天必有一场恶斗。况且，这在县城，属于人家的地盘，即使开始打赢了他们，估计也很难走出县城。我一直盘算着如何全身而退。

该死卵朝天，不死万万年。我今天豁出去了，无论如何也要保护好柳莺妹子及家人的安全，不然我作为一个男人，还有脸在这世上混吗？

“王法，老子说的就是王法。哈哈哈-”刀疤脸一伙一点也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有一只老母鸡在这里卖春，还带了几只小母鸡一起卖。要不这样，看你们母女还有几分姿色，一起来陪我们几兄弟玩玩。要是把我们哄高兴了，我们给朱（猪）姨说说，不找你们赔偿，怎么样？”刀疤脸手里玩弄着匕首，一脸坏笑着，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一双眼珠子色迷迷地在柳姨和我的柳莺妹子身上瞄来瞄去。我真想冲上去把他的眼睛剜出来喂狗。

“哈哈哈，就是，大哥言之有理。”几个混球一起起哄，他们每一个手里这时都多出了一把匕首。

“去玩你妈，** 你姐，日 你妹。跑到这里来撒什么野？把老子惹毛了，看老子不收拾你这群小畜牲才怪！”王老实被惹毛了，怒不可遏地骂道。

“看来这老东西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兄弟们一起上。”刀疤脸一声令下，开始砸摊、打人，甚至向柳翠花和柳莺三姐妹扑来。

我早有防备，将柳翠花和柳莺妹子护在身后，一根扁担舞得呼呼生风、泼水难进，一个个混球都难以近身。要知道我可是天天早上练武强身，目前已达七年之久。那身手之灵活，臂上力量之强大是常人难以比拟的。就是普通的全劳力，两、三个都不在话下。何况这些混混早已被酒色掏空了呢？我想，要是老子长到二十岁时，人强力壮了，即使二十人围攻，也毫不畏惧呢。我心里想的，后来还真兑现了。

王老实本是做农活的，身上有的是蛮劲，只是身手不够灵活。但是只要被他逮住，不死也会脱层皮。

王柳莺的两个小妹，早已被吓哭了，像两只雏儿躲在柳翠花身边。柳莺妹子很机灵，手里也拿了一把削菜头的砍刀，时刻警惕着这边的动向。

僵持了一会，我瞧准一个空挡，一扁担戳下去，一个混混痛得嗷嗷直叫。另一个混球想扑上来，被我一扁担横扫过去，持刀的手腕被狠狠扫了一下，匕首叮当一声飞落到一丈开外。由于阵势被瓦解，我很快把四个围攻的混混全部打趴下。打得他们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当然，我的小腿肚也不小心被一个混球划了一下，血往外直冒。。

由于王老实手脚不灵便，在与刀疤脸和另外一个混球僵持时，不小心背部被划了两刀，很快血将衬衫都湿透了。在我的帮助下，我们很快将这两个混球打得抱头鼠窜、狼狈而逃。

肥猪婆起初还叫嚷着向柳翠花扑来，却被柳莺妹子挡在了门外。由于我们很快结束了战斗，她就一边逃跑、一边嚷嚷道：“你们有种等着，看老娘怎么弄死你们？”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我招呼王老实、柳翠花一家人赶快收拾东西离开这里，不然后果不堪设想。这次他们非常听话，也很配合。

我们先到附近的派出所报了案，说有人要伤害我们。为防意外事故发生，派出所安排两名民警护送我们，先送王老实喝我去社区医院包扎了伤口，然后再送我们一行到车站。

离开前，我趁王老实、柳翠花一家人不注意，给派出所的干警哥哥每人给了200元感谢费，请他们关照并不透露我们的家庭地址。直到车辆离开后，两名公安干警才离开。

后来听人说，肥猪婆是这个市场某个卖菜人的母亲，是因为柳姨抢了他的生意，故意喊来砸场子的。也幸亏那天跑得快，据说，后来请来了30多个彪形大汉，手持棍棒，在丘山县城四处搜索。听到这里，我的背心上冷汗直冒，要是晚走一步，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后来在我们离开车站时，我发现好像来了一拨人，由于看到有派出所的民警在场不敢过分嚣张，最后只好悻悻而去。

打这以后，为了柳莺妹子，我放弃了在这个行业里发展，尽管这门生意我还没有摸到十分之一的窍门。柳翠花一家更是吓得连县城也不敢去。我只有另谋出路。有诗云:

“莫道江湖无险恶，尔虞我诈谁人知。

利益驱使魑魅现，时下世风不复古。

闯荡东西为哪般，烈火焚烧把钢煅。

潜龙在渊侯良机，直冲云霄魍魉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