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17章 （下）（1/2）

第17章 改头换面当良商 步履蹒跚难入门（下）

一切都在我的预料之中。但任何事情不光是甜头让你占尽，霉运同样会自动上门。

王老实不亏是做庄稼的一把好手，50多岁了一担还可以挑两百斤。他每次买菜从不下150斤。而我不足16岁，力气不够，每次70斤左右刚好合适，不敢再添，否则我无论如何是搬不走的，甚至会伤力。柳翠花赶早班车时也会带上几十斤东西，到县城菜市学当坐商。

王老实的确不是做生意的那块料，无论什么蔬菜都要买，无论什么水果都敢带。甚至我连劝都劝不住。柳翠花知道王老实是一个犟脾气，开始时就千叮万嘱叫他一切听我的，不要自作主张。他在自己老婆面前当然一一应允。可老婆一走他就变样了。

每个大男人都爱面子，即使王老实这么老实的人也不例外。当他同我一道时，这方面就显露得十分明显。

“王叔叔，我专门做了一番调查研究，我们每次到底买卖什么，每天到底买卖什么，每月、每季主要买卖什么。你想不想听？”我试探着问王老实。

“不要说得太多，直接说关键的。”王老实回答得十分干脆。

“简单地说，就是什么最赚钱就做什么，但有的即使很赚钱也不能做。”我解释道。

“这个道理我明白，但还要说明白点。”王老实心里开始有些不耐烦。

“仔细点讲，最赚钱的要分做得、做不得两类。做得的又分为两种：一是易于携带、容易保存、不易腐烂的蔬菜、水果可以做；二是价格不贵的可以做。相反，做不得的也分为两种：一是不易携带、保存技术含量要求高、容易腐烂的蔬菜、水果不轻易去做；二是价格太贵的不要做。”我认真细致地给王老实分析，因为这牵涉到收益分成的问题。谁愿意自己亏本呢？

“这些道理我都懂。你还是说得不具体，再讲明白点。”王老实越来越不耐烦。

“王叔叔，别急。听我慢慢讲。比如，价格贵了的水果，坏掉一个，就损失好几块。搞不好钱未赚到先亏本呢?再如，叶子类蔬菜，保鲜技术要求高，当天必须卖完，否则，就会腐烂。这种菜即使收购也要尽量少。”我滔滔不绝地说道。

过了半天也没有听见回应。我抬头一看，原来王老实在开始打瞌睡。看来，我说的他半点也没有听进去。没有办法，我只有一步一步的来，“死马当活马医”呗，先走一步看一步算了。可就这样，把我整惨了。

起初几次，他还听我的。我们合作还算愉快，我每天也有50至60元进账，他们夫妇俩收入也不下于100元。再说，这个柳翠花的确与众不同，在市场上一亮相，就光彩照人，把其他的商贩全都比了下去，很快就成为了丘山县城蔬菜市场里的“一枝花”，让很多顾客都想一睹为快。她经商天赋的确了得，人漂亮，嘴巴也会说，即使价格贵点，顾客也会频频光顾。

可时间稍微长点，不知道是王老实听人家说了什么，还是其他原因。做买卖时，我说该买的他偏不买，我说买不得的他偏买。他还说，你这个小娃儿不要管，我做什么心里有数，难道你还有我懂。真是气得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一个月下来，我们总共收入才600元，属于我的不足200元。这是我经商最失败的一个月。

我知道王老实与我那老实巴交的父亲一样，思想转不过弯来，根本不适合做生意。后来，我了解到，他不知是听从了谁的挑唆，说他几十岁没有脑子听小孩子的。同时还说，你把那个漂亮婆娘放到城里去卖菜，搞不好把婆娘放飞了收不回来。于是他“听到风就是雨”，常常故意同我作对，不按常规出牌把双方都整安逸了。据说挑拨离间的人是看不惯我们赚钱，他们得了“红眼病”故意整咱们冤枉的。可是王老实就偏偏上了心。

“柳姨。我们还是各做各的算了。本钱你们什么时候还我都行。”一个月后，我同柳翠花商量。虽然是我请他们来合伙的，但出于一种长远考虑，我不得不将我的想法提出来，否则，我肯定会亏得血本无归。

“为什么，我还要靠你指点呢？”柳翠花有些不理解。

“指点谈不上，有什么我都会毫不保留地讲。再说我个子小，力气不够，在一起合作，我不是占你们的强吗？”我小说，但也没有最终点破。

“那好吧？不过你不能不帮王叔和柳姨哈。”不知是什么原因，她竟然同意了我的要求。

我本打算通过这种方式促进柳翠花找原因给王老实说一说，但这只是我的单纯想法。人心隔肚皮呢，我的想法怎么能左右人家呢？在柳翠花同意了我的提议那一刻，我简直是寒了心，看来我的好心全被当了驴肝肺。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做生意合伙注定不会长久。

尽管不合伙了，但是我同王老实每天还是一道来回跑两趟。半年下来，我足足赚了3000元，不比卖“耗子药”差，只是人有些辛苦罢了。据说，王老实一家也赚了2000多块，他们为这已经高兴得合不拢嘴呢？其实他们要是听我的，根本就不止于赚这个数，翻上几番那是肯定的。可目前，他们还认为单干干对了呢？

他们没有还我的本钱，鉴于柳莺妹子的缘故，我也懒得问。

柳翠花的坐摊生意出奇的好。来买菜的，特别是男士往往是“回头客”居多。他们哪里这是在买菜，我想这更是想饱餐秀色而已。

与柳翠花相比，王老实就是冰火两重天。每次只会乱买一通。即使柳翠花那里苦苦守候一天可以赚个五、六十元。可是王老实这里总是要赔上一些。所以，他们赚得比我少就很自然了。

其实，王老实不会做生意这是一个原因，最重要的是害怕老婆被人家真的拐走了。所以，我认为他有时是故意瞎搞，目的是让老婆跟他回穷窝子里去过太太平日子才踏实。这么一想，我也觉得有一定道理。

放暑假了，柳莺妹子也带着二妹去帮妈妈卖菜。这还了得，一个柳翠花已经吸引很多人眼球了。可柳莺妹子的出现更是将整个市场点缀得更亮了。

柳莺妹子不仅深得柳翠花的遗传，出落得婷婷玉立、窈窕迷人，而且嘴巴也很甜，再加上同我相处的耳濡目染，把每个买菜的顾客看得眼睛都发直了。

物极必反，有其利必有其弊。柳翠花母女的生意出奇的好，却惹恼了同行，差点酿出弥天大祸。

这天早晨，我起床后，左右眼皮跳个不停，据老人讲，这是不吉利的先兆。

就是这天，王老实自作主张，贩卖蔬菜、水果的同时，更是收购起了土鸡蛋和土鸭蛋。这个活儿既赚钱也不好赚钱，因为坏了的蛋不好识别，饲料蛋更能鱼目混珠。赚钱是因为每一个蛋就就可以赚1角钱左右，倘若遇到一部分坏了的蛋就会倒霉，这也是我不愿涉入其中的主要原因。

由于王老实憨厚老实，看到邻里乡亲的，认为大家与他一样淳朴憨厚、不会骗人，就来真不拒，一股脑儿尽收筐中。鸡蛋、鸭蛋不仅收的价格比其他的贩子高2分，而且分别收了100多个。两箩筐100多块人民币呢？

坏就坏在此事上。这些蛋运到县城后，柳翠花真以为王老实长见识、有长进了。喜滋滋的将蛋摆起来卖。由于柳翠花母女几人全部在场，这不200多个蛋很快就售出了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