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坤如转丸，千年一弹指（1/2）

我心匪石,乾坤如转丸，千年一弹指

她无法呼吸，开始在他怀里挣扎起来，换来他更用力的钳制丝毫没有松开的打算。爱殢殩獍她涨得双颊通红，有一刹她甚至以为她会就这样窒息而死。

他蓦地松开。得空，她软倒在他怀里，前胸起伏不断略有略无地摩擦他结实坚硬的胸膛。

依在他怀里娇喘不断，她几乎没有力气支撑自己的身体。

与她相比，秦惜风从容镇定多了，呼吸未乱眸光清冽哪有一丝动情的样子，他未露出讥讽，但在他平静无澜的目光下她就像是个滑稽可笑的小丑。

她闭上了眼睛，那样的目光刺痛了她，没有哪一刻她比现在更清楚的知道她于他不过玩物嬖。

“这笔买卖还真值得。”低哑的声音在耳旁响起，温热濡湿的气息萦绕耳畔她的身子不由颤了颤，他的手指意犹未尽地细细描绘她优美的唇线，动作轻柔而诱惑。

他真正要的不是她的一个吻，是对她自尊的嘲讽与践踏。他要她清楚的知道对于她的吻、她的感情、她所谓的爱他有多不屑。

她心痛，却不是因为他的鄙视轻蔑。到底她不在他身边的这些年他经历了什么，让他变得如此酷戾乖张，像抵抗攻击般抵抗所有可能触向他的温暖榔。

“无心于情，却又玩情以应，这样快乐？”她看着他的目光像是怜悯。

他低低笑开，像看一个不懂事的稚童一样看她，抚摸她脸颊的手极其温柔。

“你会懂的，快乐必须生长于敌人的痛苦之上。”

“我是你的敌人？”

“似敌非友者比明目张胆的敌人更加危险。”

似敌非友，这就是他对她的看法？无奈地叹口气，凝视他的俊颜格外认真地问：“我怎么做你才会相信我是真的想帮你？”

他回答的干脆利落，“很简单。告诉我理由。”

她张口欲言终究默然住口。她的理由是最简单最真实最纯粹的理由，却也是他最不会相信的理由。她爱他，所以希望他快乐。可是历经陷阱权谋、皇宫诡谲争斗的他又怎么会信。

“怎么不出声？灵村圣女圣洁至此连撒谎也不会？”细雕精啄的容颜布满戏谑。

她蓦地笑了笑，伸出双手拖住他的下颚，目光与他直直相遇，让他毫无保留地看见她眼里的真诚与坦率。

“其实你知道我会说什么对不对，但你不信。那我也只好等了，等你相信的那一天。别让我等太久啊，乾坤如转丸，千年一弹指，但愿那一天我还在你身边。”

秦惜风微微怔住。他再次如初遇般在她脸上看见历经千载的悲凉沧桑，他甚至有一刻的错觉她像是在等一个永远不会回来的人。她的一字一句似乎都有画外音言外意，纵使他惊才艳羡竟也无法参透。

他回神时，芳影已无迹，满室空荡徒留他思绪纷乱。微微低头，方觉无知间他收拢了手掌，像是想抓住什么却终究任其飘散。

摊开手掌，心间顿觉落寞。

*********

已经是隆冬了，大雪纷飞，寒风冷冽刺骨，天地一片银白，街上铺满厚厚积雪。一脚踩下去便深深下陷，雪水进入鞋袜将脚冻得麻木，路很难走。

宁知紧了紧身上的冬衣，还是觉得冷，索性缩着身子往前走。说是往前其实她也不知道具体方向只是凭着直觉走下去而已。天地纯白于她不过无尽黑暗。结果比她预料的要好些，悦心花被入药，她身为命同一体的主人并没有死只是坠入彻底的黑暗而已。

曾经，为了不让她看见这个世界的杀戮与残忍，陆朝澜选择一次又一次地蒙上她的眼睛，而今她的眼睛终于永远闭上了。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如今的她已经不能如当初出走时设想般，游历大川纵览山河，她只想着离寒水楼远一点再远一点，让他再也找不到她。

“知儿，走了那么久，不歇会儿吗？”出声的是穆莫，从寒水楼一路跟她到这里，打不走骂不跑，只要他不透露她的行踪，她也就由他跟着，反正他是沥空派少主迟早是要回去的，跟不了她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