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1/2）

“啊，这是哪里！”衰仔站起身迷茫地望着四周。

只见从前鳞次栉比的高楼广厦都不见了，四周弥漫着灰蒙蒙的雾气，传来一阵阵特别的味道。衰仔缓缓地向前走着，一路之上都很安静，除了自己走动时的沙沙声，就再没有别的什么动静。这是深夜吗？不不不，这个城市即使是深夜也不会这样安静，也不会这样黑暗，这绝对不是深夜。那到底是怎么回事？衰仔的后背阵阵发冷，一股寒气由心底升起，，不由得颤栗了两下。

衰仔眯着眼，探身想前边望去，轻轻地叫：“有人吗？有人说句话吗？拜托不要恶作剧了，快说话啊！”

衰仔说完以后静静地站在那儿，侧耳倾听了一阵，四周还是那么安静，什么声音都没有。衰仔心想：怎么回事？怎么是一片死寂？死？对了，就是死亡的气息，刚才我闻到的就是死尸的味道。那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明明是在家里，现在又怎么会在这里？是了，家里，我得赶快回去看看家里的情况，这里的气氛太诡异了，不能在这里继续呆下去。哦，还有丽娜，不知道她的情况怎么样了，还有晨，还有父母，我得赶快回家里打电话问下情况。

想罢，衰仔发足狂奔，“啊”！衰仔重重地跌倒在地上，刚才还空无一物的地方现在都摞满了尸体，衰仔正是被地上突兀出现的尸体给绊了一跤。衰仔惊呼着向后连连爬去，一不留神又按到了一具死尸的头颅。衰仔定了定心神，仔细地端详了一番，看样子，这死尸像是在寻欢作乐时死去的，脸上还带着满足，惊疑，恐惧的神情。衰仔一阵阵恶心，不知道又是哪些醉生梦死的人，死了倒好，一了百了，也不再祸害世界，不再糟蹋这具皮囊。随便在一块还算干净的衣服上抹了抹，衰仔强忍着心中的恶心，绕过这些死尸，小心翼翼地往家赶去。说也奇怪，衰仔明明不知道这是哪里，却能很准确的判断回家的路。不多时，衰仔已站在自家楼下，四下一看，却发现这里跟平常一样，和自己刚才所处的环境迥然两异，这是怎么回事？场景转换的太快了吧。

早点铺照常营业，老板不经意抬头向外看了一眼，正好瞥见衰仔，骂骂咧咧地叫衰仔快去帮忙。衰仔看这里如往常一样，心情不觉好了很多，听到老板骂骂咧咧地叫自己也不很生气。厅堂中食客们的粗俗言语，丑陋嘴脸衰仔也都不再计较。

食客当中的一人吃过后结了钱想外面走去，不多时，却又退了回来，随手拉过门口的食客问：“嘿，你看那是什么？”

门口食客没起身，直接将身子探出门外，看了片刻，也是惊叫连连，说：“那是什么，会移动的灰色雾气，是什么东西，生化武器吗？”他这一叫大家都是哈哈一笑，不过目光也被吸引过去，随着他望的方向看去。于是，大家也顾不上吃早点了，都过来看这不知为何物的东西。有些食客叫着往外走着，人太多，场面又乱，就有那么一些人趁着大家看稀奇的空挡不结账，直接溜走。老板很想叫住那些人，但很显然，这是不可能的。

衰仔看到大家都在往外面看，也就想看看，奈何食客们都堵在了门口。无奈之下，衰仔踩在桌子上向外张望。这一看，衰仔有些惊愕，是刚才自己所见的灰色雾气，在雾气的隐藏下还有许多死尸，是这些雾气在作怪吗？等等，是刚才吗?算了算了，情况紧急，顾不了那么多了，衰仔赶紧向大家说：“快离开这里，这雾气有问题，可能会杀死人！”

众食客虽然嗤之以鼻，不理会他，但心里也不免有些犯嘀咕：这东西古古怪怪，说不定还真是邪恶的很呢！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众食客口中打着哈哈说：“小毛孩子知道个什么东西。”说完也就真的结账离开了。

老板赔着笑脸，说：“下次再来啊！”一句话重复地快要口吐白沫，心里直犯恶心。一瞥眼见衰仔站在餐桌上，跳着脚破口大骂：“哎呀，你个毛还没长全的小鬼，敢站桌上，是想找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