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2/2）

衰仔顾不得与他计较，连忙跳下桌子，说：“老板你快些跑吧，工钱我就先不要了，你要还有命在，我再问你结这工钱。”

老板一听这话涨红了脸，张口结舌，一连几个“你”字出口，却是在没别的话说，只得蹲在地上呼呼喘着粗气。衰仔急得想要伸手去拉，老板却是翻了翻白眼，恨恨地甩开衰仔的手。

衰仔眼看灰色雾气移动速度加快，老板却是蹲在那儿不动，心想：我已做到仁至义尽，不要说我对你不起了。不再管老板怎样，一闪身出了早点铺，任凭身后老板大呼小叫也只是不理。忽然之间又顿住了，不对，灰色雾气应该不能杀人，因为自己已经在灰色雾气中呆过了。那究竟是什么东西杀死了那么多人，衰仔急切地想知道答案。

一路狂奔，衰仔只知道他想去哪儿，却不知道该如何走，但他就是到了那里。衰仔愣住了，这还是刚才自己所害怕的地方吗？到处都充满着光明，人们不管认识不认识都会点头微笑致意。大家都是穿着一色的衣服，看不出是否有钱有权，街上没有汽车，空气都清新了好多。路旁坐着一个中年人，正是衰仔一不留神双手按到的死尸，衰仔虽然有些惊恐，但他太好奇了，忍不住走了过去。

“你好！”衰仔小心翼翼地打招呼，做好了随时逃跑的准备。

那中年人微微一笑，说：“你好！”声音极富磁性，衰仔不由地对他产生了亲近的感觉。

衰仔试探着问：“这里发生过什么事吗？为什么人们看起来这么不一样呢？”

中年人试着活动了一下头颅，一手撑地站了起来，说：“对，这里发生了大事，所有人都在保留着美好记忆的基础上重生了。”

“重生？”衰仔呆呆地站在那儿，就像被施了定身法一般。

“对，我之所以知道，是因为我是这些人的母体。但是，刚才出现了点小问题，不知道是谁碰到了我的头，导致我刚才有些意识混乱，所以就先在路边休息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