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0 完美世界（1/2）

见阿状若疯狂，长须老者终于默默的不说话了，只是看着他的背影，眼里闪过深思的目光。（）

绿野苍茫，寒风冷噤，老者忽然朝森林方向呼喊了一声，“朋友既然来了，为何要躲着，这边日头正好，不如出来一起晒晒太阳……”

森林传来清越的长笑声，窸窸窣窣的枝叶摩擦声，十一人踩着满地的落叶走了出来。莫白笑道：“老人家好兴致。”

长须老者打量着莫白，莫白也打量着他，四道目光碰撞在一起，却没有激起一点火花。两人同意的心平气和，目光坦荡。

“年轻人不错！”老者点点头，目光流露出欣赏神色。

“老人家过誉了，晚辈运气好点。”莫白谦虚起来，他平日里或许不是这样子，但在老人家，前辈面前，他一向是有礼的。

莫白挥挥手，示意手下十人跟阿，去照看他。十人点点头，没有半点迟疑走了。

“你们不担心我，走的这么坦然？我现在是身处虎穴啊？”莫白冲十人嘀咕着。

“靠！谁鸟你——诶，那位前辈高人，我们只是观众哈，你们爱咋地咋地，不要殃及我们这些良民……”十人追着阿的背影，匆匆跑远。

“那个人是你朋友？”老者温和的目光似乎蕴含着无穷的智慧，莫白越看他越觉得深广无垠，如浩瀚宇宙一般幽远，闻言，不由点点头。

这个动作令莫白自己都有些意外，因为脑海里根本没任何想法，很直接的点头了。莫白知道自己在意识力方面一直具备无以拟的优势，加玛雅苏摩智慧之水的护佑，他的意识完全是铜墙铁壁，绝对不会被任何人窥入。

但老者的具备的不仅仅是一种意识力，还是一种洞察力，一种看透人生的洞察力，真正的智慧的力量。

这种力量只能随着人生阅历的增长而成长，而最后能得到老者这个程度一定寥寥无几，可能也只有传说无己的至人，神人，圣人才有这样的力量吧。

古语有云：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只怕也只有这样大智慧，大圆满的人才能有着这样的眼眸。

“你的朋友已经陷入一种痴狂的执着了，你知道吗？”

莫白不自觉的避开眼神接触，老者却温和的笑笑，不以为意，声音依旧温和无火。

“我知道，但我没办法。他的心结只有王一山的死才能解开。”

“以死来开解的结便是死结，但这个结解开时，他也变死了。”

“啊？”莫白讶然的长大了嘴巴，这老头子讲话神神道道的，让他有些听不懂，“我是说王一山死，不是我朋友死。”

“王一山死，你的朋友也死。”老者不置可否，微微叹了口气，似乎想起了很多从前，“他已复仇为生，仇人死了，他便没有活下去的理由了，尽管生命如此美好，他却看不到。”

莫白浑身一震，老头子说的有道理。莫白猛地反应过来，的确如此。以阿的个性，他一定全力以赴也要杀王一山，如果王一山不死，他只会更拼命的修炼下去，直到某一天足以杀死仇人。以阿的心态，他绝对抱着同归于尽的想法与王一山战斗，这么久以来，莫白从来不知道阿有什么爱好，兴趣，他的生活似乎只有修炼，修炼，以最刻苦的方式修炼自己，强大自己。

老者满意的点点头，“年轻人，你很不错！”

莫白皱着眉头，没理他，老者却已经第二次夸赞他了。“小兄弟，你是有大觉的人，好好开导一下你的朋友吧。”

老者说完往天罚里面走去，而莫白根本没听清楚老者讲什么。那个被阿打伤的青年已经被带下去了，王一山还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