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0.0.0.0（1/2）

车子开进宋家, 熄火后, 宋嘉言没有第一时间下车，坐在车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嘉言哥哥……”祁念川有些担忧, 虽然宋嘉言表现得不在意，但真的能一点不在意吗？

听到祁念川语气中的担心，宋嘉言转头朝对方笑了笑，“没事儿, 我们下去吧。”

“嗯。”祁念川点点头，下了车走在宋嘉言身侧，宋嘉言的手伸过来，握住祁念川垂在身侧的手, 十指紧扣。

祁念川低头看了一眼, 虽然想到如果宋振海看到可能会不太高兴，但是想着宋嘉言现在的心情，他还是乖乖地任由宋嘉言握住了手，甚至更紧地扣住，像是在给对方力量。

“大少爷回来了，小祁少爷也来了！老爷和夫人正在等着呢。”说话的是听到汽车声出来迎人的，宋家的管家吴伯。

听到对方的称呼时, 宋嘉言的身形，并不明显的微微一顿，冲吴伯点点头。

原本宋家只有他这么一位少爷，现在有了两个小的，对他的称呼也变成了大少爷。

午餐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 吴伯道，“老爷和夫人现在在楼上照看两位小少爷呢，大少爷要上楼去看看吗？”

“不用。”宋嘉言毫不犹豫地道。

见宋嘉言不想，吴伯只能自己上楼去找人。

以前这里是宋嘉言最爱的家，可现在，却是宋嘉言不想呆的地方，祁念川挨着宋嘉言，跟他说话，“我们吃了饭就走吧。”

“嗯。”

没一会儿宋振海和他的现任妻子吴秀华就下楼来了，见宋嘉言和祁念川就坐在沙发上，宋振海收敛起了刚刚在楼上看小儿子的喜悦，冷哼了一声，似乎在提醒他们自己的到来。但对于这个逐渐疏远甚至越长大越不满的儿子，宋振海却不想先开口落了一乘。

宋嘉言假装没听到似的，没有动，祁念川确定他是知道宋振海来了的，刚刚有一瞬间的肢体语言没有欺瞒过跟他最亲近的自己，感觉到宋嘉言的反应，原本想要起来叫一声“宋叔叔”的祁念川，也跟宋嘉言一样不动了。

他小时候常被宋嘉言带到宋家来，时不时地住上几天，所以有那么几年，祁念川是知道宋振海对宋嘉言是很好的，虽然可能那个时候就已经有了外室，可宋嘉言毕竟是宋振海唯一的儿子，也是把他照继承人培养的。

可是以前对他有多好，现在就有多强烈的对比。祁念川一直想不明白，就算离婚了，可宋嘉言总还是他的儿子，当时还是他唯一的儿子，是他宠着长大的儿子，为什么一夕之间就能变成这样？难道以前的那些爱都是假的吗？

虽然祁念川的妈妈再嫁，嫁进祁家后，开始偏疼着祁天明的儿子，反而对他这个亲生儿子很忽略，总是要求他这要求他那，让他对祁家始终没有归属感。小时候想不明白为什么以前那么爱他的妈妈会不疼他，改疼别人了，会难过。

可是长大后，祁念川也能稍微明白妈妈的苦，因为他是继母，如果稍微对继子有一点差错，或者把继子和亲生儿子一视同仁，别的人就会有意见，对她有意见，甚至对她带进来的这个儿子有意见，毕竟除了继母之外，她还带了拖油瓶高嫁。

在外人看来祁天明让祁念川改姓祁已经很好了，难道还想着和祁天明真正的儿子享受一样的待遇？

最近这两年，祁念川偶尔会接到妈妈的电话，电话那头她总是欲言又止地想说些什么话，最后往往是简单地关心两句就挂了，每每说到最后，祁念川总能感觉到她隐忍的哽咽。这让祁念川想到，或许妈妈一直都是爱着他的，只是在祁家的时候，只能更多的表现给祁渊而已。

现在的祁念川能体谅，却未必一定要选择原谅，因为无论是真的爱着，还是假爱，是否愧疚难安，已经造成的伤害已经无法挽回。

所以他更能明天宋嘉言的心情，现在宋振海又有了两个幼子，就更不会关注宋嘉言了，或许这也是宋嘉言想要的吧。既然已经没了什么情分，那少走动也好。

“嘉言来了，怎么不让人上去喊你爸和我呢，我们刚刚在哄你弟弟睡觉，让你们等久了吧。”

宋嘉言没说话，宋振海也不退让，场面一时有些尴尬，吴秀华就在这个时候开了口，听她的声音心情还是很不错的。也是吴秀华的心情能不好吗，这可是宋振海的老来子，宋振海和宋嘉言的关系又不好，以后宋家或许就是她生的两个儿子的了。

自从多年前流产过之后，她一直就没怀上，期间不是没想办法，但就是怀不上，没想到这么多年了，终于是让她熬出头了。

祁念川之前有见过几次吴秀华，只知道她惯会说些面子话，他觉得有些虚伪，明明不喜欢宋嘉言，可是还装作一副好后妈的样子，主要就是为了做给宋振海看。

刚才那一句话，实则是在关心宋嘉言，其实就是跟他炫耀她生的两个儿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