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那张脸（2/2）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张口罩下面，居然藏着一副这样的人脸——整个脸颊都青一块紫一块的，不仅到处有擦伤的痕迹，甚至有半面还高高的肿起。

他邪戾的表情一分分地黯淡下去。

“看清楚了？”戚惜站在他面前，这一次终于轮到她居高临下俯视他了，“尹少还需要我为你服务么？”

尹煦尧盯了她两秒钟，将手里的酒杯抵在了她的唇上：“给我喝了！”

她逃无可逃，被迫喝了几口，他一直盯着她，她不敢放下，只能咕嘟咕嘟张开嘴一股脑往下倒，满满的一杯子的红酒，被戚惜这么给灌下了肚。

喝完，她将酒杯倒扣，请示：“现在，尹少可以洗澡了么？”

尹煦尧冷着眉，神情比刚才沉了不知道多少倍。由她替他脱掉上衣，他步入浴池，一言不发的合上了眼。

他这种样子，她当然明白，是被她的脸给吓着了。

戚惜心里偷偷松下了一口气，早知如此，她早点摘这个口罩了，看他这么难看的脸色，估计也好受不到哪里去。

现在，大概是出于男性自尊的考虑，才没赶走她吧？

这么想着，她放下心来，重新戴上了口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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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时间，尹煦尧不再像之前那样**她，一直闭目小憩，任由她为他擦洗着身体。

洗干净后，她拿过置物架上的浴巾，恭敬地站在一边：“先生，您可以起来冲洗一下了。”

浴缸里的人不动，他脑袋枕在后头专门设计的一个凹槽里，冷声说：“还有个地方没洗干净。”

戚惜皱眉。

仿佛领会到了她的疑惑，他才不急不慢地睁眼，伸手指了指下面某个地方：“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