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8章 三界战（十二）（2/2）

阿绪飞快地看了眼顾如澜，又朝白虎传音道：“是的。你们暂且按兵不动。”

白虎上将收到了阿绪的传音，手中长枪的锋芒暂且收了收。

“你也来了？”顾如澜回头看了眼阿绪，朝她笑了笑：“其实你们俩没必要趟这趟浑水。你们如今已经不是真武和玄女，而是鹤十一跟阿绪，万年前的事情，早已做过了断。”

他说到这里，声音轻了下来：“更何况，你们已经寻到了彼此……多好，你们可以携手重新开始，不必与上辈子的事情有过多纠缠。别像我，被上辈子的事情拖累得……永世不得安宁。”

阿绪听顾如澜的话，忽然眉头微微一蹙，她紧着跟了一句：“既然这话你能拿来劝我与阿鹤，又何必自己陷在里面脱不了身？”

“我是迟了。”顾如澜摇了摇头：“你们运气好就好在，你们这辈子始终没有死过，在相遇之前，谁都没有回忆起上辈子的事情。而我，在记忆恢复了的那一刻，便身不由己，无论死活都不能脱身了。”

“能不能脱身，便要看你将恨看得大一些，还是爱看得大一些了。七千年前，你选择了恨，如今为何不能选择爱？”阿绪声音不大，却字字响在顾如澜耳中，犹如钟鸣：“恐怕你忘记了，阿瑰本就不是凡人女子，她能留在三途河畔七千年，便也因为她的与众不同。你说她魂飞魄散，但一个本就没有三魂七魄的精怪，又如何能魂飞魄散？”

顾如澜浑身一震，猛地回头看向阿绪。

“你记不记得，当初遇到她时，她是在那个山里？”阿绪说着，指了指南边的方向：“她是山之精魄，只要她的本体不毁，再给她几千年汲取天地之灵气，早晚还会复生。她是山鬼，你是不是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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