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党国利益（上）（2/2）

上官寅鸽咯咯直笑，抹掉脸上的血。恶狠狠对着霍麒麟死尸，找准死尸连开数枪，直到打光子弹为止。旁边的半截龙王、两脚麒麟、六根佛吓得面无人色！一言不发看着被打稀烂的霍麒麟，六根佛瑟瑟发抖！双膝一软跪倒在上官寅鸽面前，口头求饶。不用问，这和尚十有八九跟霍麒麟一样，当年对上官寅鸽……听鹤头道人说过“和尚是色中恶鬼”！再看到冰清玉洁的上官寅鸽。居然怒不可遏！知道上官寅鸽手枪里头没有子弹，眨眼拔出莫邪剑“冲冠一怒为红颜”，一剑刺进六根佛嗓子眼，穿透脖子，从后脑勺露出半尺长血淋漓剑尖。一咬牙拔出莫邪剑。

在场的人，大概都知道我对上官寅鸽有种不同寻常的关系。再看半截龙王和两脚麒麟，看着两具死尸。不知道他们当年是否对……但见上官寅鸽换了另一种目光，看着半截龙王和两脚麒麟，开口说：“两位叔叔德高望重！当年是霍麒麟和六根佛纠缠，我爹死后……小孔雀无依无靠，为了躲避这两个恶人，只能离开鲁西南。”半截龙王指着霍麒麟、六根佛的死尸，对摸金孔雀说：“沉底车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儿子自然能干出畜生不如的事。当初……”两脚麒麟接过话茬：“当初要是小孔雀告诉我们，六根佛早就成地仙了。”

上官寅鸽一笑，收起手枪。对半截龙王、两脚麒麟说：“所以……小孔雀要知道知恩图报。”

半截龙王、两脚麒麟对视，然后一言不发。对面的摸金孔雀继续说：“八面财神本来逃不掉的，可惜老天帮他……马帮前的红枪会碰到宪兵队。不然现在躺在地上的还有他……”接着又说：“不过！八面财神逃不掉！只要两位叔叔鼎力相助，相信八面财神离死不远了。”

半截龙王、两脚麒麟揣摩着上官寅鸽的话，很久半截龙王开口：“我一把年纪了……”没想到上官寅鸽很理解，点头说：“小孔雀知道……”站在半截龙王身旁的两脚麒麟，忙开口，说了上官寅鸽想听的话：“我认识八面财神，我跟枭爷去上海滩把八面财神揪出来。”

上官寅鸽点点头，看着两脚麒麟，以感激口吻说：“八扭住面财神，你来成地仙。按照盗墓圈规矩办。”然后转身看着我，对我说：“刘枭，我相信你能揪出八面财神。”身旁的顾黑砂开口打听他女儿顾翎羽的下落，得到的答复是顾翎羽加入了军统局，替党国效力。宽慰顾黑砂说：“顾翎羽投身抗战大业！老先生应该以她为荣。”

顾黑砂说了句肺腑之言：“我想有生之年再看一眼她……”上官寅鸽一笑，点头说：“抗战大业结束了！她会看望您老的。”

冰室美作饶有目的插嘴：“军统神通广大，该如何去上海滩揪住八面财神呢。”

摸金孔雀上官寅鸽把目光移到冰室美作脸上，审视着她同样饶有目的的口吻说：“这是谁呀？”

身后的我刚要开口，被冰室美作抢前一步：“你该叫我一声麻太太！军统局杀了我家男人，还好有枭爷庇护。”

上官寅鸽处之泰然，打量着金身旗袍的冰室美作，绵里藏针的口吻说：“军统局也不乱杀人！死于军统局枪口下的人，不是出卖民族大义的汉奸走狗！就是像这两具死尸一样罪有应得。麻太太，你说我说的对吗。”

冰室美作居然连连点头，对军统上官寅鸽说：“没错！麻六爷跟日本特务是朋友。”她摸着下巴，想着继续说：“日本人奇怪，几个坟里头的死人头都花几百万大头洋。”陡然一惊！前跨一步，再看上官寅鸽竟然面沉似水，我直截了当追问：“是不是北京古猿人头盖骨化石？”

冰室美作满脸疑问？……居然还问我：“什么……北京人？”顿感冰室美作说这句话，应该是有用意的。想了想又问她：“你见过高老猴子？”想了想又改口：“一个很瘦很高，脸长得像猴子一样，大眼睛长胡子的老头？”

冰室美作摇摇头，她说他是听麻六爷说的。而我心里怀疑，是山崎特工队的特务在山崎一郎死后，留下情报必然上报。又想到在大来当铺，赵八太爷儿子也出现？两者会不会不是巧合，难道高老猴子把北京古猿人头盖骨化石带给了麻六爷……又想想感觉申屠金罡是军统局特工，如果高老猴子带着北京古猿人头盖骨化石找麻六爷“出码”变现大头洋！申屠金罡会一无所知。还是……高老猴子离开湘西被东洋贼逮住，已经……？还是！还是冰室美作再拿话“抛砖引玉”试探我？

“明天我开车送你们到京沪线的一处车站。”然后她拿出七八张火车票，递给我，补充说：“处处小心，就连说话也要谨慎……”然后话锋一转：“上海滩龙虎蛇藏，尤其是青帮很难惹！上海滩是占领区，军统势力很薄弱。你要格外小心。”

上官寅鸽所说的“处处小心、就连说话也要谨慎”分明是说我刚刚太莽撞，难道上官寅鸽知道高老猴子没有落入东洋贼手里，而冰室美作也是在试探“北京古猿人头盖骨化石”在匣子山还是高老猴子手里，一个不小心！但愿高老猴子吉人自有天相。

上官寅鸽离开霍麒麟家新宅，快到晌午。半截龙王、两脚麒麟、郭怕把霍麒麟、六根佛的死尸，埋到新宅后面。有冰室美作在场，闭眼狐狸什么也没说，顾黑砂问了些有关上官寅鸽的事情。我没敢一五一十都跟顾黑砂说了，捡了些无关痛痒的话，敷衍他……大概是冰室美作在场，顾黑砂没捅破，喝了点黄酒，就去睡了。

霍麒麟、六根佛死尸埋掉后，郭怕拎着铁锹离开埋尸处。多了个心眼，藏在拐角处。偷听到半截龙王、两脚麒麟对摸金孔雀杀霍麒麟、六根佛起疑。依照半截龙王猜测，霍麒麟当年比摸金孔雀大不了多少，而沉底车也说过让摸金孔雀当他家童养媳，但是是老摸金贼活着，在酒桌上说的醉话。霍麒麟是否对她做过那种事儿？还有六根佛！这让两脚麒麟更为起疑！六根佛已经年过六旬，当年也过了四十……当土匪的时候，倒也干过霸占妇女的事，但是当年……摸金孔雀还小……也就是沉底车说过醉话，说叫摸金孔雀当他家童养媳。只是说说，眼下似乎这俩个死鬼，对她做了天理不容的事！倘若真如摸金孔雀所说，她加入军统杀霍麒麟、六根佛还不是易如反掌，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两脚麒麟认为摸金孔雀可能跟八面财神一样，想“吃私”！刚刚杀霍麒麟、六根佛只是找借口而已。半截龙王认同并符合说：“你我只怕……”两脚麒麟却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谁死谁活……要看你我！”通过郭怕偷听到的这段对话，两脚麒麟、半截龙王已经一只脚踏进棺材。在我看来，上官寅鸽跟八面财神不同，她说过“党国利益高于一切”，前前后后一想也感觉她杀霍麒麟、六根佛是先下手为强，倘若鲁南帮盗墓贼都死了！只剩下她，那么揪出八面财神之后，康王坟里头的所有“生坑货”，不都是她的了！转念想感觉自己是不是该……助上官寅鸽一臂之力！想到这里的我，找到闭眼狐狸授意他，在我们离开鲁西南之后，跟郭怕一起让半截龙王见阎王爷！

闭眼狐狸心领神会！他说：“枭爷放心！让他跟八面财神一起，见阎王爷。”

本书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