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曲线救国（1/2）

“这狗娘养的，刚刚没杀了他……”郭赶尸王郭怕，像条蛇爬着摸到歪把子机枪，拉开门就是“突突……”扫射，只听到惨呼不绝于耳。然后顾黑砂侧身贴墙，一步步移到门口。问郭怕来了多少人？再看霍麒麟，躲在桌子底下，抱着头撅着屁股。

……冰室美作中弹倒地，听到一串呻吟声。心底禁不住幸灾乐祸，死了一了百了。转念一想，答应申屠金罡替军统局当线人，刺探情报。当下国难当头！况且鹤头道人的话“喝湘江水，杀东洋贼”刚刚还挂在嘴边，眼睁睁看着她死掉，是不是会破坏军统局的计划。再想到申屠金罡言而有信，没让我花一块大头洋！倒有几分感激，既然申屠金罡言而有信，我堂堂三奇贵人就不该出尔反尔。想到这里的我，像郭怕一样蛇行爬到冰室美作身边，晃了晃她，但见她脖子根有个血洞，子弹斜着打穿白皙脖子。奄奄一息的她，说着我听不懂的话。顾不上她说什么，拿出奇珍丹珠“凤凰胆”塞进她嘴里，耳边听到顾黑砂叫郭怕停火。

冰室美作脖子根的弹洞，就像一团软泥被抹了一下，弹洞赫然眨眼消失。之后她睁开眼，咳嗽了下，嘴里的凤凰胆滚落出来。拾起凤凰胆，对满脸疑惑的冰室美作说：“你被子弹打中，是凤凰胆救了你。”然后指了指她脖子根上的一大片血迹，证明我没说骗她……摸了摸还没有干的血，然后又摸摸完好如初的脖子，差异不解盯着凤凰胆问我：“我以为我死定了！这……是什么？”

我本想对她说凤凰胆的来历，借机炫耀一番！但是知道东洋贼贪，怕惦记上凤凰胆，又是麻烦事。想了想没理会她，装了起来。在我拿出“凤凰胆”替冰室美作医治伤口的时候，顾黑砂在郭怕的掩护下，竟然活捉了金牙罗！剩余几名赌场打手，见势不妙，一哄而散。

金牙罗被郭赶尸王郭怕打了十几个耳光，然后揪着胸前衣领拽到屋里，推倒在地，正好跟桌子底下的霍麒麟打了个照面。金牙罗、霍麒麟彼此都大吃一惊，桌子被霍麒麟慌乱中掀翻。桌上的盘子、杯子、剩菜下雨一样，砸在金牙罗身上，像个落汤鸡、丧家狗。

郭赶尸王郭怕见到冰室美作从地上站起，吃惊问她：“你中弹了？”冰室美作冷哼一声，不理会郭怕。抹了抹脖子上的血，半真半假解释说：“枭爷可舍不得我死。”

顾黑砂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但见满身酒菜的金牙罗，用衣袖擦脸上的菜汤。猛然伸手拔出腰间的短把匕首刀，照着离他最近的顾黑砂捅去——

顾黑砂眼睛余光一扫，闪身同是照着他手腕就是一掌！不偏不倚打在握匕首刀的右手腕，一声惨叫。匕首刀飞出，钉在被霍麒麟掀翻的桌子面上。然后金牙罗就被郭怕拿歪把子机枪抵住脑门儿，再看金牙罗一副闭眼等死的架势。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听到我的声音，居然睁开眼睛，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瞪着我，从嘴里挤出一句气人的话：“上次不是东洋兵搅局！你早见阎王了。”

“莫邪剑”抵住金牙罗的脖子根儿，恶狠狠的口气跟他说：“见阎罗王的人是你！打匣子山的主意，你胆够肥的！”说到这里的我想到“八面财神”，压住怒火！用莫邪剑拍打着金牙罗的脸蛋子，告诉他盗墓圈如何活埋人“成地仙”！然后问他是头朝下？还是头朝上？……还是识趣些换几块大头洋花花……郭怕不明白我的话，看了眼我，凑过来低声问：“枭爷……不是杀他……”被我使了个眼色，赶紧闭嘴。

金牙罗跟郭赶尸王郭怕一样，大惑不解？低着头一言不发！见他一副“不见棺材不掉泪”就高声吩咐郭怕、霍麒麟拿着铁锹挖死人土坑，然后叫金牙罗见识见识什么叫“成地仙”。

郭怕、霍麒麟拎着铁锹要出了门，被我拦住：“去哪？就在这挖！”郭怕二话不说，就在屋里开始挖坑。随着铁锹一下一下的往下挖，金牙罗开始汗流浃背，黄豆大的汗珠开始往下落。眼珠子转了又转，见到有些害怕。——我再次用莫邪剑拍打着他后脑勺儿，气势汹汹问他：“认不认识八面财神？”

金牙罗扭头看着我，回答：“八面财神是黑白青龙赌场的老板，跟我是一个祖宗。”然后解释说：“黑白青龙赌场是帮着八面财神打理，之前怪我有眼无珠，还望刘凤头大人不记小人过。”见金牙罗服软，对郭怕、霍麒麟示意，停下别挖。然后指着跟人头大小差不多的土坑，对金牙罗说：“上次你命大！这次……”金牙罗赶忙接着我的话，往下说：“这次全听枭爷的。只要枭爷放我一马……”旁边顾黑砂冷笑几声，对金牙罗说：“你诡计多端，奸猾无比！你当我女婿还会上当。”

金牙罗苦着脸，就自己打自己耳光！自己骂自己上次瞎了眼。然后就说了我最想听的。他说只要这次不杀他金牙罗，他可以送匣子山一笔不小的富贵。心知肚明的我知道金牙罗嘴里的“富贵”指的就是鲁南帮的康王坟宝藏。

霍麒麟拾起地上的盘子，砸在金牙罗头上，然后抓住金牙罗问他：“上次是不是你搞鬼，叫我输钱？”金牙罗也不隐瞒，和盘托出是八面财神叫他扣押霍麒麟，目的是从霍麒麟嘴里套出窖存藏匿之处。不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叫匣子山搅了局。

金牙罗原原本本把八面财神底细都说了出来。——八面财神是他堂哥家的儿子，他只是替八面财神打理黑白青龙赌场。上次是他瞒着八面财神到神堂湾寻宝，结果坏了八面财神的计谋，跑了霍麒麟。谁想到……八面财神在大来当铺附近也有一处小赌场。——好赌成性的霍麒麟再次欠赌债被扣押，可谓是“跳出虎穴又入狼窝”。

我听完金牙罗的这番话，心底有个老大疑惑？……就是八面财神跟特高课是不是蛇鼠一窝？转念一想，又觉得不重要！然后问金牙罗：“八面财神跟你提过康王坟宝藏？”

金牙罗也不是笨蛋。见我这么问他就说：“八面财神不知道鲁南帮窖存在哪里，一直在找。……可是找了很多年都……”听金牙罗这么说，可见八面财神一直惦记着窖存宝藏。沉底车“歪鼻子”，只剩下“埋头太岁”一人知道窖存下落。

——老摸金贼的儿女摸金孔雀，请来红枪会的马帮前，难道她找到了埋头太岁？还是从埋头太岁嘴里知道窖存下落。

闭眼狐狸思索了好一会儿，对金牙罗提出一个条件：“枭爷可以不杀你，放你回‘黑白青龙赌场’，但是你转告八面财神，说沉底车儿子霍麒麟在此。愿意见他，他来不来随他。”然后对我说：“枭爷，你看如何？”

我一向对足智多谋的闭眼狐狸言听计从。再仔细想想，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点头对金牙罗说：“你回到黑白青龙赌场务必告诉八面财神，霍麒麟在这，想见他一面，”

金牙罗满口答应。然后转身走了。霍麒麟叹息：“唉……不知道我爹是死是活？”刚想接话茬，就听门到外面有厮打声，然后是一声惨呼。急匆匆追出去看个究竟。但见朱歪牙拿着一柄带血的匕首刀，看到我满脸是笑，对我说：“出门没看黄历，死在我手里，出了口恶气……嘿嘿！”见金牙罗被朱歪牙杀了，很是气恼！可是人死了，难道要我杀了朱歪牙替金牙罗报仇。

“哟！这不是红枪会的朱大哥吗。”郭怕满脸诧异跟朱歪牙打招呼。朱歪牙咧着嘴一笑，问我：“枭爷，我们红枪会大当家的想见你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