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六面阎罗之旧怨（下）（1/2）

“枭爷！枭爷你杀了我赵八太爷必然与你反目！顾老英雄杀了赵八太爷儿子赵鸯，我一旦死在枭爷手里，只怕枭爷再也见不到高老猴子了。 ”没错！高老猴子本来认为我轻信了刀疤孔的话，不敢当面跟我诉说是非曲直，如今再杀钱莽……更让高老猴子疑虑。倒不如放他回去见赵八太爷、高老猴子，诉说是非曲直或许……俗话说“冤家宜解不宜结”。

“你可以回湘西……”背尸匠钱莽慌忙叩头，被我又提起来。我告诉他：“赵八太爷给你五十块大头洋，我今天非但不杀你！——还要给你一百块大头洋，见到高老猴子告诉他我想见他。叫他把‘北京古猿人头盖骨化石’带来见我！”

顾黑砂拿话阻拦，理由是赵八太爷的一个儿子已经被他打死！即使放背尸匠钱莽回去，只怕赵八太爷也会鼓动高老猴子……不等顾黑砂把话说完。钱莽忙说了一句话：“嘴是两张皮怎么说都有理。只要枭爷放我一马，必然感恩戴德。……赵鸯是被日本间谍杀死的或者是军统局。”

“你认为赵八太爷会相信你。”顾黑砂质疑钱莽。但是我感觉只能一试，死马当活马医。即便是一剑捅了钱莽，赵八太爷、高老猴子只会更怕我！放了钱莽，或许赵八太爷、高老猴子看在冯鼎、罗醉死人面上，相信钱莽。

闭眼狐狸有话说，他摸索着来到顾黑砂跟前。毫不隐瞒说出他的看法——

“赵八太爷收买三条人命，死了两条回去一条……况且他儿子已经死了，信不信都是死了。杀了钱莽他儿子也不会活，已经失去一个儿子的赵八太爷，很有可能跟高老猴子孤注一掷。”

钱莽被放走的时候，我对他着背影硬邦邦说了句：“赵八太爷跟高老猴子杀不杀你，就看你命大不大了。我湘西刘枭要杀你，你命大也必死无疑。”

“枭爷放心！钱莽只要不被赵八太爷杀了。高老猴子一定会带着‘北京古猿人头盖骨化石’见枭爷。”

顾黑砂见钱莽就这样走了。还是觉得太草率，应该杀了跟赵八太爷儿子一起埋了。陡然间我怀疑跟钱莽碰面的人是不是赵八太爷儿子，想到这里的我拎着莫邪剑对顾黑砂说：“带我见见赵八太爷儿子尸体。”拽步跟顾黑砂很快就找到赵八太爷儿子赵鸯的尸体，翻过身的确是赵八太爷的儿子赵鸯，这张脸我认得，摸了摸只有几块大头洋、船洋。

“枭爷……”转身是申屠金罡？果然！正如闭眼狐狸所说，申屠金罡露面了。没等申屠金罡开口，我抢着说：“东洋贼冰室美作要匣子山杀了你，说是麻六爷留下了价值一百万大头洋的秘密。”

申屠金罡淡定一笑，走到我跟前。但见申屠金罡指着已经死去的赵鸯，半开玩笑对我说：“枭爷认为我跟他一样，冰室美作会说出六面阎罗的秘密。”

“我女婿若是相信日本女间谍的话，只怕就不会这么客气跟你说话了。”

“军统局知道枭爷跟东洋贼有旧怨，其实军统局跟他们也有旧怨。”申屠金罡看着我一笑，他说：“枭爷是个明白人。想必知道……”我打断申屠金罡的话，跟他说：“你放了霍麒麟，替匣子山省了不少大头洋。你要我湘西刘枭做的，我不会抵赖！但是……匣子山如何做该？”

“枭爷可知道霍麒麟是什么来历？”诧异申屠金罡怎么这么问。满腹狐疑看着他，回答说：“霍麒麟是盗墓贼！沉底车的儿子，是从鲁西南逃到这里来的。”

“枭爷一定不知道霍麒麟因何逃到六面阎罗的赌场？”我的确不知道。拿出一副愿闻其详的神态，见我不知详情。申屠金罡竹筒倒豆子一样，跟我说了我做梦都想不到事——

霍麒麟是盗墓贼！是鲁南八怪之一沉底车的儿子！也是避祸逃出鲁西南的！之所以逃到六面阎罗的赌场，是因为墩子山鲁南帮有八个盗墓贼“鲁南八怪”，其中一个盗墓贼叫“八面财神”。

“六面阎罗”跟“八面财神”就是同一个人！当年跟霍麒麟他爹沉底车有些交情。不然霍麒麟也不该投靠“六面阎罗”不！应该是“八面财神”。

冰室美作提到过洋盗墓贼图灵古，如此一来就解释通了。八面财神是盗墓贼，他跟洋盗墓贼图灵古、古兰堡有来往。

“——图灵古是谁？”申屠金罡告诉我图灵古也是盗墓贼，是麻六爷介绍给八面财神的。麻六爷是本地地头蛇，八面财神刚到此地多亏有麻六爷才站稳脚跟。随后日本间谍吕出也通过麻六爷介绍来到了八面财神身边。没过多久麻六爷身边多了个“小老婆”就是冰室美作！

八面财神一直神龙见首不见尾，神秘兮兮极少露面。有了所为左膀右臂的他，一年也难得见他一面。猜想他绰号“六面阎罗”大概是个厉害角色！吕出、冰室美作前后来到赌场，目的应该是跟八面财神有关。

申屠金罡不接难题。在我看来多半是墩子山鲁南帮有让东洋贼垂涎三尺的什么孤本真品。不然怎么解释东洋贼所作所为。再想到霍麒麟，越发觉得这个盗墓贼一定知道申屠金罡都不知道的内幕。在我沉思默想的时候，旁边的顾黑砂出口问：“我女儿人呢？”

“她跟上官寅鸽在一起。”提到上官寅鸽我又想到“北京古猿人头盖骨化石”，忍不住向申屠金罡打听——

“下次见到上官寅鸽，转告她高老猴子没有做汉奸，很快就会拿着北京固原人头盖骨化石找我。”

申屠金罡想了下，点头说他一定转告。然后顾黑砂学着我，要申屠金罡转告她女儿顾翎羽，很想她！申屠金罡一并点头，然后就走了。

顾黑砂埋怨顾翎羽莽撞，担心顾翎羽太小替军统局做线人。

我拿话开导顾黑砂，没想到顾黑砂跟我说了顾翎羽的身世之谜。按照顾黑砂所说，顾翎羽不是他亲女儿而是满清大员的小孙女！说到这里顾黑砂迟疑了下，对我说：“查荣贵就是她的祖辈。她是唯一一个没有被埋进大来当铺埋尸井里头的女人，当年她不到三岁……是我杀了几名新军救了她……”听到这里也替顾翎羽身世难过。

顾黑砂站住一把拽住我的手腕，对我说了让我无法拒绝的要求。他说：“算命的在五岁的时候给顾翎羽算过命，算命的说她一生有一次大劫！”

我也被白大仙算过命，听顾翎羽也有人给她算命，还算出一生有大劫。就出于好奇，问顾黑砂：“大劫应该有化解之法。”

顾黑砂点头然后就说顾翎羽名字就是化解大劫之法。火克金、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其中木克土就是楚飞澜会是顾翎羽的克星；而刘枭的刘（劉）是克楚飞澜的“楚”，为金克木；也就是说顾翎羽跟“楚飞澜”在一起机会有生命之忧！金克木，而我能克“楚飞澜”，此外相生一说里土生金，则说顾翎羽是我的贵人！对此我是深信不疑！可是“楚飞澜”叫“上官寅鸽”……“寅”字中间有田字，田为土，按照土生金的相生之说。上官寅鸽是我命中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