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土鱼绊脚马（中）（2/2）

“这东西皮痒了！不打我看是不会说！不说就打死你！”两人滚作一团，撕扯、掐脖子、呼喊叫骂。

老狼眼怕冯鼎手没有准头轻重，再把绊脚马打死。想拉开，但是两人刚刚抽完大烟，来了精神儿，拽得挺紧，怎么拽也拽不开。

我不耐烦了！抽出莫邪剑，拍了拍老狼眼示意让他走开。然后又拽开冯鼎，用莫邪剑指着被打得鼻青脸肿的绊脚马，冷冷说：“山顶公死了。岭南帮‘土鱼’死了七七八八，你怎么还活得好好的？还有大洋抽大烟。”

罗醉、钱莽拎着绳子走了过来。把绊脚马结结实实捆成了粽子，然后拖着硬生生拽出烟馆。

老余头见鼻青脸肿的绊脚马被绑着拽了到自己家，忙上前解释：“马爷这事跟我老头子没关系。”

冯鼎见老余头称呼“绊脚马”叫做马爷，拽着绊脚马就是几个耳光！然后冲老余头说：“狗屁马爷！”然后又冲绊脚马说：“姓马的！今天你冯鼎爷爷打你了！日后要报仇，尽管找我湘西冯鼎！打你不为别的，为了抓你让你家冯鼎爷爷夜夜蹲点，你怎么不早点犯大烟瘾。”

罗醉见冯鼎趾高气昂，完全不把我这个“刘凤头”放到眼里，赶忙把冯鼎拽开。然后满脸堆笑，让我来审问山顶公“窖存”下落。

绊脚马或许被冯鼎打懵了！这会儿才缓过神儿来，瞅了瞅老狼眼和我，直截了当的问：“老狼眼你想让我说什么？”

老狼眼不耐烦了！揪住绊脚马衣领，就是几个耳光！指着鼻子一通臭骂：“姓马的！别装糊涂！不说就把你‘成地仙’！”

我用莫邪剑拍了拍老狼眼，示意他让开。然后我又把莫邪剑剑尖抵住绊脚马脖子根儿，开门见山让他说出山顶公“窖存”所在之处。

绊脚马打量了好一会儿，皱着眉头，不解的问：“……你是谁呀？哪的？”

钱莽凑过来，用大拇指戳了戳我，然后把我是谁，跟绊脚马说了。

“哦！赶尸匠……我马流芳活着落你手里，死了还落你手里，有劳枭爷替我收尸了。”

“绊脚马，好死不如赖活着！你干嘛老想死呀。”

绊脚马一笑，扫了眼身上的绳子，自嘲说：“我都被绑成粽子了。……还有活的希望吗。”

“有呀。怎么没有。”老狼眼指了指我，对绊脚马说：“枭爷！可是大仁大义！你只要说出你知道的，准死不了！”

“山顶公谁都不相信！岭南帮的钉子山窖存，除了山顶公没有人知道在什么地方。但是……”老狼眼忙伸着脖子问：“但是什么？”

绊脚马看了看身上的绳子，意思是先替他松绑。

冯鼎上来就是一巴掌！瞪着眼睛，臭骂绊脚马不识好歹！充什么大瓣蒜！不说就“成地仙”活埋了！

我用莫邪剑拍拍冯鼎肩头，示意他走开，挑断绳子。然后平心静气以莫邪剑驻地，跟老狼眼一块等着绊脚马把没说完的话说完。

绊脚马揉揉被绳子勒痛的肩头，一屁股坐在板凳上。喘了口气，对老狼眼说：“山顶公谁都不相信，窖存谁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但是……但是我敢肯定山顶公死后，一定留下了窖存！”

绊脚马随后口沫横飞对我们说了不少他跟随山顶公盗掘过几座大墓巨冢——

有一次他们岭南帮“土鱼”挖开了明代藩王的大墓，里头“生坑货”都被积水淤泥覆盖，然后他们按照山顶公摸金术，来了个“浑水摸鱼”，把一件件“生坑货”捞出墓室，金银玉器、瓷器、金顶钻石王冠、各色大宝石玉带，足足有上千件之多。最后为了不使明器珍宝遗漏，山顶公就让卧槽马、翻山炮挖地三尺，用麻袋把烂泥装进麻袋，带到小河冲洗淤泥。

那次参与盗掘的“土鱼”每人只分到十块大洋！此外还有唐朝章怀太子墓和两座宋代大墓，里头“生坑货”也不少！这些“生坑货”出码都是大洋！他就是打着滚花，也花不完。

我听到这里感觉有一点可疑？就问绊脚马：“山顶公谁都不信！那他一个人怎么藏‘狗棚子’里头的‘生坑货’？难道……他一个人……深更半夜背着竹篓子往山里背……”

对此，绊脚马的回答，更让我难以相信。他不假思索回答说：“山顶公会《六甲天书》……”说到这里怕我不懂！特意解释说：“扶清灭洋你们知道吗。请神附体，刀枪不入……”

老狼眼打断绊脚马的话，让他别说没用的废话。挑有用的说！然后绊脚马就说：“山顶公会一种类似《六甲天书》的妖法！能降服红毛妖怪，每次盗墓之后，他就动用六甲妖法，让红毛妖怪替他一篓子一篓子背着‘生坑货’，往深山里走……”

“你怎么知道的？”对于老狼眼的质问。绊脚马这么回答的。他叹息了声，说：“一次我好奇，跟在红毛妖怪身后，想看看它们把生坑货往哪里背……结果被红毛妖怪发现，其中一只红毛妖怪朝我呲牙咧嘴跑来。我见红毛妖怪比我高出两头，心里害怕就往回跑……”

“——后来怎么样？红毛妖怪长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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