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食人蝙蝠（2/2）

大爪子巨型蝙蝠果然都往一个方向飞，于是我们朝大耳朵蝙蝠纷纷飞去的哪个方向逼近。不到一个时辰，果然看到密密麻麻树丛缝隙里有一个土匪打扮的人，靠着一棵树抽烟。

刀疤孔举枪就想打，被狗神拦住。见他把指头摁在嘴上，示意我们不要出声。他绕到土匪背后慢慢靠近，然后用枪抵住土匪脑袋，逼问怎么进山寨和刚刚抢的骡马在哪里？

土匪老驼头吓得两腿发抖，慌忙跪地求饶，声称他是他们大当家黄八姑的亲戚，只要不杀他，他可以通报。然后就问我高姓大名？

“湘西赶尸王！”然后就示意狗神犬养肴太郎放开驼子，但见老驼头连滚带爬进了山寨。

“枭爷一枪崩了算了。”我瞪了他一眼，没好气说：“你子弹多呀。”

一炷香时间，老驼头兴冲冲又出来了。他头一句话就是：“我们大当家的有请。”

狗神显得有些警惕，但是眼下我们手里几条枪，杀上山寨是不可能的。没有骡马行动迟缓，光靠两条腿何时能走到滇西。为今之计就是跟老驼头上山见他们大当家的，只要能见到他们大当家的！我就有办法凭借一柄莫邪剑来个擒贼擒王！一旦大当家的被擒住，还怕他们不交出骡马物资，然后以大当家的为挡箭牌带着骡马下山。

老驼头带领下很快就来到山半腰处的一个山洞里，里头都是火把，照得很亮，走进山洞又走了一段好长的石台阶，才见到石头高台子上站着一个女匪首。见到老驼头就喝问：“易仲谋呢？”

“你是谁？居然知道湘西赶尸王的大名。”我首当其冲满脸临危不惧，大有反客为主之势。不想女匪首冷笑几声，回答说：“玉面女阎罗黄八姑是也！易仲谋怎么没来？”

“我师父易仲谋已经离开湘西回军统局了。”其实我知道师父早被旁边狗神犬养肴太郎所杀，可是我在熊道人冢发过誓，一定要亲手砍下狗神的头，祭奠师父易仲谋在天之灵！倘若这时候告诉黄八姑我师父易仲谋被旁边这位日本特务杀了，只怕她会把狗神五花大绑丢进天坑喂大爪子巨型蝙蝠。

“你替你师父走私烟土、黄恳子，怎么也不打着赶尸的幌子，不然也不会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我对他的话有些不解，看了眼狗神犬养肴太郎，试想骡马里之所以有烟土 、金条大概是他藏的。于是只能一笑，向黄八姑说希望看在跟我师父易仲谋是故交份上，网开一面把骡马还给我们放行。

黄八姑一笑，她比我还财大气粗，居然不屑一顾对我说：“我们山寨有的是金子，不稀罕你这点。”然后对老驼头挥挥手，示意放行。狗神趁机对黄八姑说：“我们有一同伴被你们喂养的大爪子蝙蝠抓到了天坑，不知道死活。”言外之意是想到天坑一看究竟。

黄八姑看了我一眼，问：“他是谁？”我马上撒谎说：“狗神李肴是湘西王侯老秃的副官……”说到这里，黄八姑忙说：“听说侯老秃被人暗杀了？”

狗神很是机警忙撒谎回答黄八姑说：“师座是被军统局刺杀，不过子弹只打到了肩头，没有性命大碍。”

“你撒谎！”黄八姑拔出盒子炮，找准了狗神，然后冷冷说：“前几天我派人到湘西，找赵八太爷大儿子换烟土，你当我不知道！”狗神忙辩解说：“这是对军统局的烟雾弹。其实侯老秃一直没死，就在他家密室藏着呢。”

我一听心里犯嘀咕，难道侯老秃真的没死。果然黄八姑看狗神不像说谎就收起了枪，对我说：“侯老秃死不死跟我黄八姑无关。——看在易仲谋面子上你们死不了了。”

黄八姑之后带着我们四人来到所谓的天坑，果然坑边儿上趴伏着密密麻麻的大爪子巨型蝙蝠，秦情禁不住问黄八姑：“这里草药师说天坑里都是死人，这些食人大爪子蝙蝠都吃死人肉长大，是……是真的？”

“哈哈……”黄八姑听了秦情的话竟然哈哈大笑，然后她笑着解释给秦情说：“这是我们老当家的在世前想出来的。光绪年就是凭借这个可怕的天坑谎言吓退了几千围剿的清军。”

“那这些蝙蝠为什么成群结队飞到这里？”秦情又把刚刚我们在蝙蝠洞遇到袭击，以及金鹞子被大爪子蝙蝠抓走的事说了一遍，黄八姑听完对我们说：“这个天坑里的确有死人，但不像草药师说得那样多，一些肉票死后的确被丢进天坑，还有犯了寨规的属下也都被丢进去。另外，黄八姑也会有意把屠宰牛羊猪的血浇到天坑边沿吸引大爪子蝙蝠，目的只不过是吓唬外人，让人觉得蝙蝠山的确有食人蝙蝠妖存在，其实远远没有传言中神乎其神。不过，这些大爪子巨型蝙蝠的确能吃人或者牲畜。

“来人！把独眼老七带上来！”之后一名满是伤痕的独眼土匪拖了过来。

黄八姑扭身质问那名独眼老七属下：“你服不服？”

那名独眼老七对黄八姑怒目而视，骤然大骂黄八姑。接着被黄八姑连开数枪，打中膝盖，随后一声令下，两名孔武有力的属下把那名独眼老七扔到天坑边上，或许是大爪子食人蝙蝠嗅到血腥气，纷纷扑到独眼老七身上，啃食、撕咬吓得秦情赶紧闭上了眼，扑到我的怀里，死死抱住我并把头脸埋入我的怀里，就见独眼老七眨眼间被啃食得痛哭哀嚎，翻滚着掉进天坑，引得很多食人蝙蝠纷纷飞入天坑，渐渐没有了惨呼哀嚎。

黄八姑转身大声对属下提出警告：“你们日后谁不服我，下场跟独眼老七一样！——喂食人蝙蝠！”随后黄八姑客客气气要留我们吃顿饭再走，看了刚刚大爪子巨型食人蝙蝠啃食独眼老七的场面，我是没有胃口了。

“枭爷……不如用凤凰胆引开这里的食人蝙蝠，看看天坑里有没有金鹞子……”我再次诧异他怎么如此在乎金鹞子生死？难道他跟金鹞子真的有儿女私情，想到金鹞子风韵犹存怎么会看上东洋贼狗神？但是转念一想，这些都是瞎猜，更何况金鹞子生死未卜。再者说，金鹞子入伙匣子山有些年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想到这里的我，还是从“葡萄花鸟纹银香囊”里掏出凤凰胆，顿时引起蝙蝠山土匪的不安，以及躁动。

秦情忙向黄八姑解释，这才没有过于紧张的土匪慌乱之余朝我开枪。但是凤凰胆的绿光竟然惊吓到了趴伏在天坑里里外外的大爪子食人蝙蝠，顿时纷纷飞起……足足半个时辰后，才渐渐飞完。

狗神犬养肴太郎急匆匆也来到满是蝙蝠粪便的天坑边沿，朝里看。背后黄八姑朝他喊：“你看不到底的，里头很深！”心有不甘的他拿出一根不夜，划了根洋火点燃后，扔进天坑，或许是踩到蝙蝠粪滑了一下，狗神犬养肴太郎竟然失足坠落进了天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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