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佛&成魔（四十四）（2/2）

感受到夏未央眼底的泪滴划过那暗金色的面具，滴落在被她紧紧的握住的手背上，夜无玄瞬间感到像是被火热滚烫的熔岩般炙烤到一样，心里顿时一阵心痛，不由得微微使了一下力回应着她……只不过，那力量太过微弱，微弱的甚至连夏未央都没有感受到……

“……我不哭！我不会哭的，只要你不要说这样的话……我今生唯一的男人就是你，你是知道不是吗？！夜无玄你是知道的不是吗？！……我准你说这些，你会好起来的……你一定会好起来的……你知道的，紫烟的医术很好，她是最好的大夫，她回就好你的，所以不要说这些……也不要这么说……”

“……呵……呵……好……不说……我不说……但是……但是……咳咳……”

夏未央那近乎哀求而沙哑的声音让夜无玄苍白的毫无血色的脸上微微露出了一个浅笑，随后不愿再为难她顺着她的话说着，但是随后忽然重重的深咳，让夜无玄感到浑身更是剧烈的疼痛着，大口的鲜血也从嘴里呕了出来，意识也在这一刻越渐的微薄……

再一次费劲自己的全身力气睁开双眼，再一次深深的凝望着那双让自己恋入骨髓的绝美双眸，再一次感受着她在自己身边的温暖，再一次迷恋着她的气息……

“……未……央……”

“嗯……我在……”

“呵……呵呵……我想说……”

“嗯……你说……”

用力的握住夜无玄的大手，在这一刻，夏未央忽然觉得自己窒息的连说话都有些困难，看着眼前的男人费力的张开眼睛的凝望着自己的双眼，滚烫的泪珠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顺着那暗金色的面具蜿蜒而下……

他的眼底依旧带着往日的神情，那是他看着自己的眼神，是夏未央永远都沉醉其中的眼神……

“……未央……能遇上你……是我……夜无玄这……辈子……最大的幸福……”

“……我也是……”

“……未央……”

“嗯……”

“……未央……”

“嗯……”

夜无玄不断的轻轻呼唤着夏未央的名字，那声音微弱的几乎弱不可闻，但是夏未央依旧在他没唤一声之后，点着头，轻声的应着，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这让一脸凝重的看着两人的冷天放等人和之后赶来的明空大师，武云峰等人也不禁动容……

而此时的夜无玄支撑的力量已经越来越弱了，身体的疼痛也在这一刻变得飘渺而虚无，意识也所剩无几，仅凭着那心中的执着强自不让自己闭上双眼……

他要再看一眼眼前的女人，再看一眼她那绝美的眸子，将她永远的印在心底，刻进骨血……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在来世凭着灵魂的记忆再次在茫茫人海中寻找到她……

“……我……爱……你……爱你……”

夜无玄用尽了全身最后一丝力气说着，而随着他的声音，双眼也在同时再也不能支撑的慢慢闭上……

苍白的脸上，唇角带着一抹浅笑，手无声的滑落……

……

“……不……”

看着那已然闭上的双眸，感受到从自己手中无力的垂下的手，片刻之后，夏未央忽然大吼的喊着……

那凄凉的声音顿时划破了长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