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霍》——时容】信仰【1W】(1/2)
( ) 时容觉得自己肯定是听错了,可是下一秒,已经有人推门进来,不是傅北易是谁?
时容惊到,居然还打起嗝来,一下又一下,忍都忍不住,尴尬地不行,幸好傅倾城拿水给她喝,喝一口憋了一下总算好了。
“事情已经发生,现在也没办法。”秦年对傅北易说,“今天就是想让你帮忙把青青的朋友时容送回去,你们应该认识,不是一个电视台的吗?”
当然认识?熟到不能再熟,时容暗想,虽然说这机会来之不易,但却不知为何十分胆怯,忙起身摇头摆手的,坚持拒绝:“真的不用,我又没掺和什么,自己回去就行了,哪用得着……”
还没说完,忽然感觉有一股视线往身上瞥来钽。
她下意识地看过去,居然是傅北易,明明是淡淡地一撇,她却像是吃了哑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一物降一物这种话,其实也不是没有道理。
傅倾城见时容没有再拒绝,已经说:“北易哥,那阿容就拜托你了。抉”
时容心情极为复杂,像个小媳妇似的乖乖跟在傅北易身后走了,临出门前还回头冲傅倾城吐了吐舌头,捂了捂胸口,表示了一下自己紧张忐忑又欢喜的复杂心情。
时容其实也不是第一次和他单独相处了,但就是抑制不住激烈的心跳,大概她得了一种病,而那种病的名字就叫作傅北易吧。
她无药可救。
傅北易不怎么说话,只是默默地走在前面带路。
时容看他一眼,还是忍不住说:“其实没什么事情的,我还是……”
傅北易忽然停下脚步,时容差点来不及停下,忙紧急刹车,他转过身来的时候和她靠得特别近。
他的胸膛就在她眼前,她觉得自己的心跳更加剧烈了,心脏都像是要蹦出来。
她哪里敢抬头,默默咬唇吹着脑袋。
“时容。”傅北易说,“你很怕我吗?”声音平稳没有曲折。
时容激烈的心跳略缓,却连呼吸都显得困难。
他问她是不是怕他。
其实也可以这样说吧。
她怕自己一不小心惹他生气,她怕自己麻烦到他,她怕他会嫌自己太烦……
可她不敢说,一个能说会道的女孩子在这种情况下,只能咬着唇低声说:“不是的,我只是,担心麻烦你。”
傅北易没有立刻说话,微微低着头,似乎是在看她的发顶,过了一会儿才道:“你……算了,并不麻烦,走吧。”
时容不知道傅北易原本想说什么,她当然也不会追问,他既然说走吧,她能做的只有屁颠屁颠地跟上去。
两人本来也就不算熟,傅北易不怎么说话,时容面对他又不敢说话,所以一路上十分尴尬,尽管音乐响着都无法避免地尴尬。
时容倒是想找点话题,但每次话到了嘴边就说不出来。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面对别人的时候什么都说得出来,可偏偏就是在傅北易面前,她就成了哑巴,说一句话都要磕磕巴巴好一会。
她简直想打自己的嘴,实在是太……没出息了。
时容的家有些偏,又正好是下班高峰期,路上车不少,经常堵,她忍不住偷偷看他,想看他脸上有没有不耐烦的神色。
幸而没有看到,他依旧保持着淡淡的表情,像是什么都无法改变他。
尴尬的氛围消不去,时容便鼓起勇气想要说点什么,可根本找不到话题啊好嘛。
时容知道傅北易的很多事情,他的每一件小事她都记着,可难道能拿来做话题聊天嘛?
她不会被当成偷窥狂吧?
于是时容装得十分正经,选了一个十分安全的话题,在等红灯的时候,她从包里拿出了一个铁盒,打开后捏了一块巧克力递过去,手微不可见地在颤抖:“要吃一块吗?”
怎么办?
真的好怕被拒绝啊!
时容满眼期待地看着,生怕他摇摇头说一句不用了。
他如果拒绝的话她该说什么呢?
没事?那我就自己吃吧?
或者,这就是上次在布鲁塞尔买的巧克力,很好吃,你真的不要尝一尝?
没想到,傅北易居然伸出手来,拿过了她手上的巧克力,顺便说了一声:“谢谢。”
她一是没反应过来,甚至忘记把手缩回去了,他真的拿过去吃了?
傅北易嘴里还有东西,便开始说话:“这就是在布鲁塞尔买的吧?”
时容惊一下,马上点头,顺便把那只尴尬的手缩了回来,自己却没舍得吃,又将铁盒子盖好放进了包里。
巧克力是分装的,她舍不得吃,但总有保质期,所以她干脆就拿出来放在包里了,也就只有特别疲惫的时候才会吃一颗,别人是绝对不给的!
时容想到他也买了一盒,便问:“你送的人也喜欢吗?”
傅北易脸上居然露出了一丝笑容:“她要保持身材,不敢多吃,每天只敢吃一颗。”
果然是傅清瑜。
时容脸上露出笑容,应了一声。
傅北易忽然看她一眼:“你也减肥?”
“啊?啊,是。”时容脸红。
“你比阿瑜还要瘦。”傅北易说,“怪不得她这么严厉要求自己。”
一路上因为傅清瑜倒是有了些许的话可以聊,断断续续地说了一些,竟然很快就到了时容家楼下。
时容说了好些感谢之后才下车,站在原地看着傅北易的车消失在视线中了,这才转身上楼。
一回到家她就趴在床上给傅倾城发短信:“我到家了!!!!”
傅倾城很快就回过来:“发那么多感叹号干什么?有进展?”
时容笑,觉得傅倾城不懂一个暗恋人的心:“他能送我回家已经是进展了好嘛!!!”
“所以他就回家了?”
“不然难道还在我家喝咖啡吗?你呢?没事儿吧?”在下车的某一瞬间,时容其实想过问一句要不要喝杯咖啡。
可毕竟不熟,好像有些太轻佻,而且她其实也根本说不出这样的话来。
“回家路上,别担心,车子已经不在了。”傅倾城回。
时容仰躺在床上,看着窗外逐渐暗下去的天色,心情却别样得好,她回傅倾城:“这样就好,其实我今天已经很满足,离他那样近,近到能听到他的呼吸声,那样就已经很好,再多的我也不会奢求,青青,我刚刚忽然想通,其实秦年并没有那样坏,人总不能想要得太多,不然到头来,会什么都得不到。”
傅倾城过了许久才回:“onechance?”
看到这条短信的时候,时容忍不住笑起来,她很快就打下几个字:“ifyouwant。”
她不知道傅倾城会怎么选择,可是她希望她幸福。
如果自己注定得不到幸福的话,那么至少她最好的朋友应该享受过。
时容依旧在体育频道,最近韩成永似乎做了手术,所以不给采访,他也消身匿迹很长时间,时容已经很久没见到他了。
她觉得松一口气,但有时候不经意间总会想起那次他在酒店门口拦住她。
他的眼神到现在还依旧那样清晰。
她觉得自己大概是疯掉了,不然怎么会对这个莫名其妙的眼神记那么久!
年末的时候,时容还是打算申请调组,申请报告打上去,总是有点担心过不了。
年末还有件大事儿便是台里的年会,终于贴出了告示,她便趁着有空去找了傅倾城。
傅倾城在,她偷偷过去从背后捂住她的眼睛:“猜猜我是谁?”
傅倾城笑笑:“阿容,你几岁?”
时容瘪瘪嘴,放开她,坐到了一旁,拆了个她桌上的棒棒糖塞嘴巴里:“我不想跟韩冰块来着。”
傅倾城将棒棒糖从她嘴里拿出来,哼一声:“还知道偷吃我的东西了。”看着她撅着嘴巴装可怜的样子,她便重新把糖塞到她嘴里,问,“不能申请换人吗?”
“能的。”她嘎嘣一声将糖咬碎,“我已经提出申请啦,我也想转到新闻来,跟运动员真是没意思。”
“不是能轻松一点嘛?”傅倾城道。
“哪有轻松,如果跟个好说话的当然轻松。韩冰块那样的……”她似是回想了一番,而后抖一下,“还是算了。对了,那边贴了年会告示呢,和去年一样有舞会,你好像没参加过吧?”
“去年你的舞伴是谁?”
时容想到了什么,撇撇嘴:“哪里有舞伴,我本来是……”顿一顿,“鼓足了勇气去请某人的,没想到他早就有舞伴啦,喏,不就是傅清瑜。两人还跳了开场舞,简直震慑了全场。”
去年那会儿她才刚来电视台,大概是真的昏了头,居然去问他能不能做自己舞伴,结果人家一句对不起就把她给打了回来,等看到舞会上两人那惊艳的舞蹈时,她才自愧不如。
有那样漂亮厉害的舞伴,她算什么?
“那……可以不参加吗?”傅倾城问。
“当然不可以,就算没有舞伴也要来,舞伴可以自带。你和秦年的关系现在不是不错么,可以请他啊。”
傅倾城抚额:“先不说为什么我要请他,你觉得他会答应这种对他来说既幼稚又无聊的事情?”
“娱乐嘛。”时容说,“总比我好呀,舞伴都找不到。”
舞会的时候时容原本和傅倾城说好了,傅倾城来接她一起去的,毕竟穿着礼服再开车也有那么点,不和谐不是?
她没有舞伴,也可以说是她没有想要邀请舞伴。
倒是有不少同时问可不可以当她的舞伴,可她都一一拒绝。
大概在她看来,如果不是那个人,别的全都不需要吧。
所以时容也没仔细打扮,换上衣服之后稍微化了个淡妆也就结束了,她玩了会手机准备等傅倾城过来接她。
她最近迷上了微信上的节奏大师,无聊地冲关中,遇到一首很难的歌,她第一遍没过,第二遍的时候好不容易过了最复杂的那一块,快到结束了,没想到居然有人打电/话过来!
她忍不住大骂一声,却也只能接起来:“喂?”满满的都是怒气。
那边顿了顿,终于说话:“时容。”
时容蹙眉:“韩成永?”因为是不认识的座机号码,所以她并没有在意。
“是我。”
时容不想和他多说话:“有事吗?没事我就先挂了。”
在她挂断之前,韩成永率先说道:“嗯,有事。”
“……”
“……”韩成永居然也沉默。
时容怒:“不是说有事?你不打算说吗?”
“你,过来一下。”
“什么?哪里?”
“我家。”韩成永十分镇定。
“kao!我过去然后让你赶出来吗?”时容哼道,“我真的有事要忙,再见!”
“时容!”韩成永又叫她,没完没了,“我也有事。”
时容天人交战,其实她可以很坚定地拒绝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就又想到了他的那个眼神,她下意识地就说:“好吧,等一下。”
说完之后她就恨不得把自己的嘴给挖出来,她说了什么?居然说好?
时容啊!你真的要被韩成永奴役嘛!
可话已经出口,她没那个脸去收回来……
于是她给傅倾城打了通电话说自己晚点过去,然后气哼哼地在长裙外罩了一件大衣之后,出小区打了辆车直接前往韩成永的小区。
到的时候她还让司机把价格单打了出来。
韩成永居然就站在楼下,时容一下车就看到他站在那边,站得稳稳的,像是脚伤已经全都好了。
她大步走过去,第一件事就是把票据塞到他手里,然后把手摊开在他面前,直接蹦出两个字:“报销。”
韩成永一点也不含糊,从钱包里拿出一张毛爷爷出来放上去。
时容自在地收回去,口中说:“剩下的是辛苦费,我就不找了。”
韩成永也不说话,直接转身往楼上走去。
时容心想他莫不是真的有事?跟在他后面进了那个她来过的新家,坐在了沙发上之后便问:“说吧,什么事,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
韩成永坐在了她旁边,不答反问:“你要去哪里?”
她今天穿得很不一样,只要看得见都知道她肯定有别的事情。
“台里的舞会,所以请你快一点好嘛,我真的要赶过去!”
韩成永看着她,时容以为他终于要说事了,没想到他只说:“你就不问一下我的脚好了没?”
kao!你的脚好了没有关我什么事!
时容暗自翻了个白眼,干笑着问:“你的脚伤好了没?”
他居然还认真作答:“差不多都好了,再休息一段时间就要重新开始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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