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31章 两个萝莉（1/2）

“见过公子！”两个模样俊俏，非常可爱的小女孩，向李之郎行礼道。

“不用这么多礼，我还有话问你们。”李之郎虚扶一把，表情严肃地说道，俨然一副小大人的模样。两个小萝莉好奇地瞪大了眼睛，等着李之郎的问题。

“你们也都是富家的小姐，没必要委屈自己来我这里做什么丫头。若是你们不愿意，我也不会强迫，自会和你们家人好好说个清楚，如何？”李之郎一副为你着想的语气。

两个小萝莉听了，其中一个立马说道：“公子可是嫌弃我们吗？我是自愿来的，没有人强迫。”另一个也立马接道：“我也自愿的。”

呵，这到底什么世道？女孩的心思你别猜，猜来猜去你也猜不明白。两个这么小的女孩，就已经让李之郎茫然费解了。放着好好的富家生活不过，跑到别人家里当丫头，这不咄咄怪事么？

其实，这还是李之郎没有完全理解这个时代的观念，虽然他很愿意接受这些观念。如果明白了，李之郎会骄傲的。

富家女孩子，也终究是要出嫁的。正所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年代的女子哪有什么婚姻自主权？将来嫁为人妻固然好，可要是被父母送人做了妾，最终还不是一样的命运？就算嫁为人妻，地位固然高了，可如果所嫁非人，命运一样是凄惨无比。

而这两个女孩子，本是商贾家的女孩。商贾在大明朝的地位更是低得可怜，虽然家财万惯，可上街却连个丝绸衣服都不敢穿。在官吏和士绅眼里，商贾算什么东西？根本就不算东西！商贾之女？有时候甚至连那些卖艺的窑姐都不如。

现在，这两个商贾之女，却可以拥有一次有限的选择权，虽然选择对象只有一个，可她们起码还有“愿意”或“不愿意”的选择权。听说李家郎七岁中了案首，这才学自然是没的说。又听说李家郎是文曲星下凡，将来前途远大，其父又是进士相公，高居翰林，这家世也是没的说。再听说李家郎温文尔雅，风流倜傥，相貌英俊，待人和蔼……总而言之，这么完美的对象，那简直是打着灯笼也找不着，将来就算做妾、做丫头，想必也不会太委屈的。

这些想法，大部分是大人们给她们说的。不过，她们也到了启蒙的年龄，智慧已开，多少也明白一些事情。现在大好机会就在眼前，当然要紧紧抓住了。

其实，三叔说什么家世不错，也只是从财富上来说，真要讲社会地位，这家世真是说不出口的。商贾还有什么家世？都说良家女子，商贾连良家都算不上！商贾之女，在这个时代根本称不上良家女的。说实话，贫下中农的家世都比他们的社会地位要高。

三叔也想找真正的良家女，贫穷家庭的良家女也不少；但贫家女往往因为营养不良，这在容貌上就输了些；贫家女往往手脚粗苯，干些家务活可以，侍候李之郎舞文弄墨，那是万万不行的。可士绅家的女子，营养是有了，家教是有了，但人家不缺吃，不缺嫁妆，为什么要把骨肉送人？莫说当丫头，就算给人做妾，也不免辱没了门楣。所以找来找去，只能是商贾女。商贾们热情也高，自愿性强，这俩女孩比较伶俐，粗通一些文墨，正好合适。

李之郎若是明白这些人的想法，必定仰天长叹。这世道，总是这么现实啊！咳咳，温文尔雅，风流倜傥，相貌英俊，待人和蔼……这是形容我的吗？这是形容一个七岁孩子的吗？还都是从哪里传出来的“流言”啊？真可怕……嗯，自己听着怎么也灰常喜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