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二章：嫣红的琴，柳絮的舞（1/2）

凌辰听见那琴声奏起，它的曲调深厚、灵透、柔和，音韵明亮、清脆、含蓄，潇洒飘逸，纯朴古雅。 偏生在灵透中蕴着妩、在潇洒中透着媚，音犹在耳，绕于心间。

风月鱼水情，古雅溪泉声。两者被不知一双怎样的巧手揉在一起，弹奏出来，竟显得无比协调！

一队舞姬曼舞踱步而出，玉足踏于绒毯，罗衫起舞，舞步曼妙婀娜多姿。这一队舞姬共有九人，虽然个个都遮着面纱却都无疑问的容貌出众，一颦一笑无不带着三分娇柔妩媚，随着琴声音律在三人面前起舞，透着媚、透着美。

凌辰注意到这九个舞姬中有一个舞姬面上挂着面纱，留意细看，她的身姿舞步于悠悠琴声契合的十分完美，在九人中也显得出众，相较起来，另外八个就要比她差上一筹。眸若秋水，内蕴万种风情，一双眼睛似乎会说话一般，再接触到凌辰的目光时似有若无地带出了一分笑意。

莫非，她就是柳絮？凌辰心中暗想，若是的话，确实不愧洛尘口中的：一舞倾城。

就在这时洛尘吹出了笛声，看向身边，玉笛贴于唇瓣，洛尘吹起玉笛其中蕴着内家功夫不被嫣红的琴声淹没。以笛声悠远对琴音清幽、以柔情君子附红颜妩媚，两者交融一处，竟是无比和谐！

“我不懂乐器，众佳人舞姿曼妙，我就舞剑相陪。”洛林飞身而起，落于一众舞姬之间。以长萧为剑，配合着音律舞出一套独出心裁的剑舞，以剑论乐，两者结合一处竟是别开生面！

洛尘向凌辰示意了一下他手中的玉碟，凌辰会意，看了眼君子谦谦的洛尘、别具一格的洛林，再看看手中的玉碟，也不多说，立即调动起丹田小圆珠内的真元往玉碟灌输。

之前提过，凌辰修炼的古经并没有任何的法术于招数，心法的境界之高明却是天下少有。众所周知越强的功法，越难以修炼，而越难修炼的玄功，修成后的成就也就越大。凌辰的这篇古经开创者另辟蹊径，剔除了全部的招数，只全心全意投入于内功的修行，以使境界上的提升得到加快！虽然只是在玄功的入门阶段，然而真元的质与量却要远远超过同阶的高手。

“嘎查！”

一声脆响打破了琴声于笛声的和谐共奏，舞姬于洛林也停了下来，同洛尘一同看向发声地。只见座位上，凌辰脸色一阵青一阵红地脸孔发烫，他的手上还拿着开裂了的玉碟。

玉碟已经从中裂开成了两半。

“凌兄弟，你总是带给我惊喜。”洛尘放下玉笛，面带无奈的苦笑。

洛林也看着他，或是看着他手上的破裂玉碟，眉头皱着，似乎在想若是自己能不能把这玉碟震碎。

“小兄弟的真元竟然让这幻象玉碟承受不住而破碎，真是不可思议，怕是得有二阶元丹境的实力吧？”之前听到过的动听女声又传了出来，从舞姬们出来的地方，一个身姿绝美的女子走了出来，同样遮着面纱却有些一双秋水多情的眸子。

“这……真是个意外。”凌辰平复了一下心情，暂时也没去管什么二阶元丹境的说法。起身向那女子一躬身，道：“这位应该就是嫣红姑娘吧？嫣红的琴，柳絮的舞，确实是名不虚传，在下今日是长了见识。弄坏了姑娘的玉碟，虽是意料之外，却也无可否认，小子愿意赔偿姑娘的损失。”

“看不出来，你人小口气不小。”一众舞姬中，一个女子走出来到了凌辰面前，正是他之前猜测是柳絮的那位。凑近了看，透过那一层面纱，凌辰确实看到了一张堪称美艳的脸庞，远超过他这一生看到过的任何女子。

“有什么奇怪的吗？”凌辰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身子，拉开了于柳絮的距离，他确实被惊艳到了。

嫣红似乎微笑着并未开口，柳絮迈着步子在他身边蹲了下来，突然蜻蜓点水般在他的脸颊上亲吻了一下。这一下让凌辰意料之外，隔着薄薄的面纱，他甚至能感觉到那柔软的唇瓣带来的触感，到这个世界后凌辰有一年多没亲近过除了阿鱼以外的女性，这一下的突如其来以至于他一下子脸红到了耳朵根！

“嘻，真可爱。还是个小孩子嘛，不知道哪来的这一身功力，居然能把幻象玉碟给震碎了。”柳絮姑娘一吻即退，顺手从他的桌上拿走了两片玉碟碎片。若非亲眼所见，实在是难以想象那个在舞池上一舞倾城、妩媚动人的柳絮，会是一个如此活泼的姑娘。

“柳絮别闹了，既然这位公子愿意赔偿玉碟，那就请支付两千两白银到柜台吧。”嫣红略带笑意地拍了柳絮一下，然后老实不客气地说出了一个把凌辰吓傻眼的数字。

两千两白银？自己昨天卖个霸熊熊胆弄到的也就一千五百两。这么个破玉碟就要两千两？卖肾哪！

“二位姑娘也请不要逗弄我这朋友了，就我所知，幻象玉碟市价不过五百两，怎么这个幻象玉碟要贵上如此许多？”洛尘在凌辰肩头拍了拍，开口将话头接了过去。

“洛公子应该清楚春华苑的规矩，若是客人损坏了苑内的东西，须按三倍价格赔偿，这两千两可还包括了被公子弄坏的丁字号门扉以及修缮费用哩！”嫣红笑得咯咯有声，狮子大张口的价格偏好说的有理有据。

凌辰在一边听着对嫣红的好感已经下降了一百八十度，心说一扇破门五百两？你丫蒙谁呢！

然而到最后，还是洛尘出了钱。看到两千两银子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进了别人的口袋，凌辰总觉得不太舒服，尤其是还是因为自己的原因，又欠了洛尘一个人情。

“凌兄弟，你今天来找我是关于赤焰红莲的事吧？”一行三人回到了洛府，在院中凉亭，洛尘终于微笑着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