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二十三 少年所见的能乐（2/2）

“秦心不知道纯粹的幻想是什么。”</p>

十爱不再看向秦心，点了点头，一脸认同。</p>

“实际上我也并不是很懂……”</p>

纯粹的幻想与嚼食者，然后八云紫要求的雨桐十爱，这三者之间纠缠不清，让少年也无法得知自己将会变成什么样子。</p>

“你在惆怅。”</p>

秦心看着少年，用回了婉柔的小脸女面。</p>

她举起了小碟子，递了过去。</p>

“如果惆怅的话，就要喝酒能乐。这是父亲告诉我的。”</p>

“你父亲真是个酒鬼。”</p>

雨桐十爱轻笑出声，可惜买酒的时候没想着会有人一起喝，所以只拿了一个酒碟。</p>

他没有接过酒碟，而秦心则依然保持着递过去的姿势。</p>

他揉了揉秦心的头，又晃了晃酒坛。</p>

“秦心你自己喝吧，我不要紧的。”</p>

幼小的少女用粉红色而无焦距的瞳子看了看他，收回了碟子，自己喝下了酒水。</p>

随后，她站了起来。</p>

“那么，要看秦心的能乐吗？”</p>

少女如此说着，伸直了袖子，展开两把折扇。</p>

“作为秦心的谢礼。”</p>

秦心换上了一个可爱的娃娃能面，轻轻将折扇交叉在胸前，漂浮起来。</p>

啪的一声，右手折扇在头顶张开，随后少女将能乐之舞蹈在月色下，于稗田家呈现。</p>

无音无烛，唯有一月。</p>

月色从无云的天际尽情倾洒，覆盖大地，也照亮了身边飞舞着面具的付丧神。</p>

无声地舞蹈，随后少女轻轻开口。</p>

笼子缝，笼子缝</p>

笼中的小鸟哟</p>

什么时候能脱出</p>

飞向黎明的夜晚</p>

白鹤乌龟都滑到</p>

背后面对你的是谁？</p>

……</p>

笼目歌。</p>

这首日谣在少女空灵平和的声音下，在这片高高的阁楼上回响着。</p>

歌停，舞止。</p>

少女停在了少年的身前，脸上是小脸面，温婉的女性面容正在看着少年。</p>

“雨桐……十爱？”</p>

“是，就是十爱。”</p>

雨桐十爱一边惊叹于这能乐妖怪的歌舞，一边笑着应了。</p>

“你的感情……好乱。”</p>

秦心歪着脑袋，收起了扇子，坐回了他的身边。</p>

……</p>

感情好乱？</p>

“嗯……”</p>

她看着少年，脸上的能面又换做了一个为难的男子。</p>

“别吃我……”</p>

“好痛啊……”</p>

“想活着……”</p>

“嚼食者滚开……”</p>

“啊啊啊啊……”</p>

“他们这样说。”</p>

雨桐十爱看着秦心的面具，眼中满是惊讶。</p>

这些……是他吞食下去的那些……</p>

幻想。</p>

寒意由背后攀上，扩散开来。</p>

“秦心……你的这个能力是……”</p>

“秦心的能力，是情绪。”</p>

情绪……</p>

“本来不想在人类面前出现，但是受到了雨桐十爱的影响，不小心被弄晕在那里了。”</p>

秦心这次换上的是一个般若，通红的面具一脸怒意。</p>

雨桐十爱于她而言，是精神污染。</p>

雨桐十爱看着她，心底生出了几分愧疚。</p>

对秦心与他所捕食的幻想的愧疚。</p>

“秦心……”</p>

“楼顶的妖怪是谁！？敢擅闯稗田家，小心我们找博丽巫女去退治你们！”</p>

突然的一声大喊将少年的话语堵死在胸中，与此同时似乎是稗田家供奉的几个法师也陆续升空。</p>

“被发现了呢，那么今天就到此为止吧。”</p>

“……诶？”</p>

“我意思就是跑啦！”</p>

然后少年拽着没搞清楚状况的付丧神少女，猛然拔高，飞上高空，在法师们骂骂咧咧的声音与追击的法术到达之前找了个方向全力逃走了。</p>

“啧……真是厉害的妖怪，飞得这么快。”</p>

“怎么布置下来的防御术式完全没有反应？”</p>

“失策了……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么大胆的妖怪敢夜闯稗田家。”</p>

“明天就去找那个和妖怪混在一起巫女讨一个说法！”</p>

……</p>

在阴阳师们众**谈之际，躲藏在阁楼中的少女探出了头，看向已然无人的朗朗明月。</p>

“秦心？妖怪？稗田？不知道。”</p>

她摇了摇头。</p>

随后，她摸了摸身前的眼睛。</p>

“回去地下问问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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