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附身灵物（1/2）

“慕庭！”眼看着神石将要毁于一旦，九曜凝起红火，奋力朝水怪握石巨爪打去！

水怪扬起一道水波，妖火瞬间便化成烟雾，消散在空气之中。他怒了，捏紧掐着柳慕庭脖子的手，大喝一声：“敢伤害我，我便拿他的命相抵！”

“咳咳……”柳慕庭的脸越胀越红，挣扎着睁眼，不死心地抖手朝神石探去，然而脖子却是一紧，再喘不过气来。

眼看水怪是不肯放过柳慕庭了，九曜索性便豁了出去，大喝一声，手上长出银色长爪，一个纵跃，携着凌厉之气直钩水怪巨爪。

狂猛霸烈的妖气爆生，九曜竟生生将水怪的双爪凭空切断，惊得水怪哀嚎痛呼。然而不过短短须臾，水汽再度凝聚，断落的手重新聚合回到水怪的胳膊之上，毫发无伤！

九曜愕然大惊，他怎地忘了，水怪本是无形之物，只要空气中有水分，便可重聚形体。

水怪屡次受创，勃然大怒，拿着神石的巨爪骤然一紧，神石将要裂成碎片！

“慕庭，用风！”下意识嘶声大吼，九曜爪气纵横，妖火凝聚，不死心地游走于水怪身侧，用尽全力猛攻水怪足下的水珠，可惜尽皆被水怪拿柳慕庭作挡，将其化解开来。

用风？意识即将迷离之刻，柳慕庭恍然听到了这一句，风，风？

他缓缓阖上双目，心沉落定，耳边喧嚣忽而不复存在，似觉有无数看不见的东西萦绕身侧，渐渐形成一道道他可见的痕迹，盘旋而来，拂于面颊，落于指尖。

他听到了风的呢喃，感觉到了风的流动，心中顿生明镜，若有所悟。轻轻抬手，微动指尖，便觉空气中道道罡风从四周聚拢而来，在他指尖凝出一股风力，慢慢地旋成一团漩涡，越变越大。

看到风聚，九曜心中一喜，便将攻击倾注于水怪握石之手，引开他的注意力。

风流逐渐横溢，迅猛地割裂柳慕庭周身的空气，九曜趁势厉声一喝：“朝水珠子打去！”

此声一落，凌厉之风便铺天盖地地挤入水怪体内，旋起风浪，毫不留情将水怪身体片片切碎！水珠四溅，水怪哀嚎声瞬间便被淹没在呼啸狂风之中，微不可闻。

眼看时机成熟，九曜在掌心凝起炽焰火球，形如一轮擘天巨日，全力地砸向风浪，火风融合，犹如火山爆发，刹那间喷薄红火熔浆，将水珠尽皆烧灼成烟！

狂逊的火风逐渐低微，空气里还拂动着火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印得面颊发红，热汗淋漓。

火风越旋越小，在荡出最后一记余波，扫尽足下落叶后，不复再现，仅余地上一圈烧黑的印子。方才那盛气凌人的水怪已不见了踪影，独留下一颗被烧红的水珠和神石，静躺在地上。

九曜抹了一把脸上的汗，弯身捡起神石和水珠，将自己的大眼睛凝在水珠上头看了片刻，又吹了口气，呼了呼。这水珠子长得一般，瞧不出有何古怪，可为何孕育出的水怪水灵力如此强盛，若非因着柳慕庭的风灵力相助，只怕他也无法做到将其消灭。

“九曜。”颤抖的尾音在他身后响起，打断思绪，回眸一望，便见胀红着脸的柳慕庭，瘫软在地上，幽幽而望。

九曜走了过去，霸道地抱起了柳慕庭就往房里走。

柳慕庭被吓了一跳，他这个大男人哪被人抱过，别扭地推了几下九曜都不为所动后，只得讪讪地搂紧了他的脖子。

归房的路上，柳慕庭的眼睛一直在贼溜溜地盯着九曜的狐耳，这耳朵好可爱，摸一摸，好软，不知吃起来，是什么味道……

被放于床上时，柳慕庭才从狐狸肉中回过神来。眨了眨眼，愣愣地望着自己的右手指尖，不禁讶异，方才那风当真是毫无灵力的自己打出来的么。

思及此事，他又依照方才聚风的动作，试图将风凝起，但努力了半晌都毫无反应，宛如方才的俱是一枕黄粱。

一只修长的手将他的指尖包裹下，柳慕庭惊异抬头，便撞上九曜那对看不清情绪的红眸，水色潋滟，清清楚楚地倒影着自己的讶色。

恍然想起方才那只九尾狐狸。

“九曜你……嘶……”冰凉的药膏涂抹在被掐红的脖子上，冷得柳慕庭倒抽了一口气。

九曜一别平素的野蛮，温柔地将药膏慢慢地柳慕庭的脖子上匀开。因为显出真身的缘故，此时的他一头银瀑，双瞳赤红。

“九曜你……”柳慕庭滞了一瞬，直勾勾地盯着九曜甩动的尾巴，心不在焉，“你究竟是何……嗯，人？”

九曜单手一扣柳慕庭的脑壳，恢复了野蛮的模样：“老子是啥，方才你不是见着了么！”

摸了摸脑袋，柳慕庭又将视线落到了狐耳之上：“你……当真是九尾狐？”

“屁话！老子骗你有鸡吃么！”

柳慕庭微有一怔，偏过了头抵唇清咳：“其实，你也并未骗我。似乎你也未告知过我你的身份，嘶……”脑壳上又受了一击，疼得他不禁喊了一声。

九曜目中含怨，站起身低睨着他：“你在质疑老子么！”

毛茸茸的狐尾，摸摸，好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