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为帝之初（1/2）

我的话大概对司马天祈来说是不曾听说过的,他脸上露出疑惑的神色,良久道：“为什么？”

为什么？是问我刚才说的那句话？

“为什么要谋反？”

谋反？我沉默了几秒，轻描淡写道：“从个人来说,只有坐上最高的位置才能不被司马皇族压制。”

“你……觉得被压制了？”

“我不喜欢有人在我面前高高在上,不喜欢对人下跪。更不喜欢婚姻这种事情也被人指手画脚。”

“就因为这样你就心生反意？”司马天祈的情绪有些激动地道。

“这些理由就足够我推翻司马家的统治了。”我眼神紧紧地盯着司马天祈，“何况我实在难以接受这个腐朽的时代。”

“腐朽？”司马天祈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何襄美，我父治国有道,天下百姓安居乐业，人人赞他是一代明君。你居然说这个时代腐朽。”司马天祈声音越来越讽刺。

我等他说完,平息了一会儿后,道：“你司马家的祖先从别人手中夺得了政权,我从你司马家夺取了政权,这很平常。”

“平常？何襄美，前朝气数已尽，民不聊生，我司马氏自然理当揭竿而起，为全天下的人民而斗争，如今你趁国家危难，趁虚夺取帝位是为窃也。汝之行为怎可与我祖先之创业相提并论。”

“你所说无非就是乱世而打天下为公理，盛世而取天下非为公理，所以被儒学之士口诛笔伐。那若是盛世之说不成立，或者天下公理之评判标准变了，那我之取天下便将无一丝可诟病之处。相反，我不杀而取天下，未有丝毫违天和，此乃取国之上上策。也是人道之最。”

“何襄美，你……巧言善变。”

“司马天祈，你已经不是皇帝的儿子，不再是大皇子。”所以不要再用这种高高在上的态度跟我说话。

父亲不是皇帝，自己不是皇子，从天之骄子的位置摔下来，司马天祈和绝大多数人一样根本不敢置信。他怔怔地盯着我半晌，忽然喃喃道：“何襄美，你就那么有信心能坐稳那个位置？”

“当然。”我看着他，字句清晰道，“我不仅能坐稳，还能将这个社会发展到你不敢想象的程度。如果你看到了更高更远就为全人类社会的发展而努力吧。区区一个大皇子的头衔不过是轻如鸿毛的东西。”

“轻如鸿毛？何襄美，你是有了帝位才如此说。”

“时间能证明很多东西，我所说的话也能用时间来证明。”

“本殿……”司马天祈迅速改变了自称，“我记得你曾经的愿望是游历名山大川。”

“没错，那是我的愿望。至今没有改变。”

“你……”

“成为皇帝其实会更容易实现那个愿望。”

司马天祈沉默了。我顿了一会儿，开口道：“转告你的父亲，我们的对峙即将结束。”

司马天祈依然没说话，只有四面八方隐藏着的无数军兵现出了人影。我淡淡地看着司马天祈，语气平静道：“我早就知道你们是这样的人。”司马天祈的脸色变了又变，最后狠狠道：“何襄美。”

我看了眼已经围困上来的伏兵，看向司马天祈道：“我之所以如此放心地来是因为你们不能把我则呢么样。”

“你就如此自信？”司马天祈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道。

“是。”我肯定地看着他。

“是吗？那如果加上他们呢？”司马天祈退后一步，身边的两名男子身形一晃就过来了。说时迟，那时快，夏初问世拉着我和姜致意，身形以秒速一千米的速度飞快远去，将那两名高手甩在了后面，包围的军兵立刻开始射箭，无数箭矢射来，夏初问世一边挡开密集的箭雨，一边飞奔。一路轻松穿过里层外层的包围圈。安全了，就在我如此想的时候，却发现下一秒我们又回到了原地。面前不远是司马天祈，五原地边缘是密集的军兵，周围山上也都是身穿铠甲的军队。然后，就见司马厚霖从南边一处山凹里走了出来。

“博士，要不要……”

“暂时不用。”我阻止了夏初问世开启特殊功能的想法。既然司马厚霖来了，那就在这里落下我们最后的战争帷幕。

司马厚霖的身边除了跟着随性的护卫外，还有一个年轻的男子，气韵独特，十分惹眼。他一直看着我，目光中的打量和探究一览无遗。我看了他一阵。暗自猜测这个人是谁，是干什么的。如果猜得不错，这里的布置就是这个人的手笔，虽然他很年轻，但是完全符合“高人”的外貌和气质。

司马厚霖停在了我面前十步远的地方，我看着他，并不先开口。他看了我许久，仿佛要将我研究透彻，然后他转头对身边那个年轻男子道：“多谢龙先生相助。”

果然，这话应证了我的猜测。那年轻男子清冷而疏离地道：“举手之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