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太后何意（1/2）

我不再试图对陈檀植说一些具体的事例，而是偶尔有意无意发表一些似乎很有深度的言辞，他听不懂，但是从神色反应，他应该是觉得我说的话很意味无穷。然后他会用询问的眼神看着我，但是我不会解说更多。似是而非，意象无限最好了。也许有一天，等我光明正大的说出某些思想的时候，他一下子就明白了我当时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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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荏苒，五载时间匆匆过去了。我既觉得这是漫长的一段岁月又感觉那只是一个刹那的事情。这几年我我算是有惊无险平安渡过了皇宫伴读生涯。大皇子年前已经开始参政了，我也不用没天按时去皇宫伴读了。现在我算是处于半伴读的状态，一个月大约会有三分之一的时间去宫里。照说我其实大可不用去皇宫这么勤了，但是奈何大皇子殿下经常派曹喜来请我，所以我还是三天两头往皇宫里跑。

皇宫一如既往的森严，高大的宫墙，严肃的侍卫，低眉顺眼地宦官和宫女。我一路向大皇子的宇光殿走去，大约是为了减少路程，曹喜带我从御园走。按照我的意思，一点也不想经过御园。自从多年前那次被陷害撞到灵昭仪，现在的灵妃后，我就对御园敬而远之了。一般情况下是不会来这里的。

说到灵妃，近几年她依然得宠，受宠程度大概已经超过了云贵妃。云贵妃因为有这么个竞争对手，人收敛了很多。而灵妃倒是一直表现良好，得宠了从来没有侍宠而骄过，大约也是因为这样，隆帝陛下才一直宠着她吧。

前两年，皇帝也在太后和大臣的游说下选了一批秀女，宫里现在可以说是百齐放。新人中也有那么几个挺得隆帝陛下青眼的。皇宫里现在也多了三个皇子，四位公主。这些都是还活着的，而死去的或者流产的大约是以两位数计。而灵妃那一次产出死胎身子受损，好几年没再怀孕，今年终于是又怀上了。我也由衷为她高兴。这些年来，我一直对她有歉意，虽然那不是我所为，但是却毕竟是我那一撞才出了事，虽然没有不安愧疚之类的情绪，但是也总为那一条生命感到遗憾和惋惜。我也因为这件事，对孕妇产生了避而远之的心理。只是不巧的是今天在御园，我又遇到了怀孕的灵妃。

就在我和曹喜快走出御园的时候，前面两条小路中左边那条道上走出来几人。皇帝，灵妃，太监、宫女若干。皇帝亲自扶着灵妃的腰，一副体贴的模样。曹喜早已经跪了下去，口呼奴婢见过皇上，见过灵妃娘娘。我顿了顿，也跪了下去，说辞参曹公公。等皇帝说平身后，我才又站了起来。看到灵妃微凸的肚子，我就想转身远离，但是皇帝在此，我必须克制住自己的念头。

“这是要去？”

“回皇上，奴婢正带何三公子去见大皇子殿下。”曹喜立刻躬身回答。

“今日似乎不是学课时间。”

“这……”

“回皇上，大皇子找我来下棋。”见曹喜有些卡壳，我赶紧想了个理由。下棋怎么看都是个雅事，皇上听了应该会觉得是个值得培养的体现才华的事情。

果然皇帝笑了笑，道：“天祈迷上下棋了，去吧。”

我和曹喜都弓着腰往后退，到了转弯处才直起身子，抬起头准备转身走。而就是这一抬头的瞬间，我看到灵妃目光愣愣地盯着我。我说怎么感觉有一股被盯视着感觉，原来是灵妃。我转身拐进另一条路，看不见皇上，心情也放松了。只是忽然隐隐听到皇上的灵妃的对话。

“皇上，那就是何家三公子么？”

“是啊。爱妃……”

“皇上，世上竟有男儿长得这般地好看。”

“……”

皇帝没答话，灵妃又说了几句什么话，听不大清楚了。曹喜已经几次张口欲言了。我不敢再做停留，快步跟了上去。

到宇光殿的时候，大皇子脸色一喜正待说话，忽而收笑意，疑惑地看着我道：“襄美这是怎么了？”

我摇摇头道：“没什么，殿下召我来有什么事？”

“襄美，本殿要召见你非得有什么事？”

我皱眉颇感无奈道：“殿下你没什么事，我却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不能老是陪着你。”

“你能有什么事？”

“我……”当然是不能说的。

“看吧，你跟本没什么事，我前几年还听说你去别院躲假了。”

我去别院可不是去躲假的，我心道。

“一直以来，本殿想去你父亲送给你的别院瞅瞅，你总是不同意。也不知道那里有什么好玩儿的，你就不能也带本殿去看看。”

“殿下，都说了那里并不是什么景色宜人的地方，我喜欢去不过是因其清净而已。”

“清净？襄美，本殿都不知怎么说了，你这个年纪不和人一起喝茶煮酒、吟诗作赋、听曲看戏也就罢了，竟然跟个和尚似的喜欢清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