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王与彭格列（1/2）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失。

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充斥着k的耳膜，k坐在椅子上，神色莫名的看着所谓的贵族们奋笔疾书的摸样。

这样的场面让他有一种诡异的似曾相识的感觉，但是千疮百孔的记忆却并不足以让他想起自己何时见过。

不仅仅是这样的一个场面。

从他来到这个世界以来，所看到的一切：遭受侵略的土地，不顾代价的革命者，贪生怕死的贵族，都让他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这种感觉就像是手心里被放入一把细密的流沙，能感觉到流失的那一瞬间的触感，却怎样也握不住。

无关那个复活他的男人给他看的所谓的命运的脉络，或者说剧情。

正是这种感觉，促使他选择了他的第一个臣民。

k看了一眼站在他身边一直沉默不语的小杰西，削薄的唇含着烟，平静而笃定。

失去记忆也没有什么关系，那些记忆总有一天会被他拿到手。

现在得先让这个人成为他合格的臣民。

贵族们写得异常快，他们似乎是用了自己生平最快的速度。

k让杰西走上台收取他们的纸张。

杰西听话的走上了祈祷台。

杰西站在祈祷台上，绅士与小姐们排着队交上纸张，西西里汉子们举着枪面无表情。

四人解决了军队走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的一幅场景。

莱茵微微皱眉却下意识去找k。

男人坐在为数不多完好的椅子上，看着祈祷台上的场景，深黑色的眼瞳里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情绪。

在他的身边，唐安安静静的闭目躺在他的腿上，乖巧而无害。

步到k的身边。

“他们在干什么？”k看着俊秀面容上流露出的一点点疑惑的神情，道：“我请他们写出自己知道的所有。”

沉默了一下，随即说道：“然后呢？”

k笑了笑，却没有答话，他站起身来，迈着平稳的步伐，走到莱茵的身侧。

“我希望能够处置他们。”

他对莱茵这样说道。

莱茵点了点头。

他并不觉得自己反对有什么用处。

k对于这样的态度并不意外，他走上祈祷台，接过杰西递上来的一叠纸张，轻声开口：“杰西。”

杰西低着头，低低的应道：“是。”

“这些人交给你了。”

k看着纸张上乱七八糟的字迹，似乎漫不经心的说道。

杰西豁的抬起头来，黑色的眼眸里浮现出惊讶疑惑来。

就算是有着怎样伟大的志愿，就算是已经在k关于信仰的示范中明白了对方想要教导自己的事实，就算是在这几日刻意的强迫自己伪装成顺从乖巧的沉默样子，他也只是个孩子。

还不曾有过决定一群人生死的机会。

k的眼眸从纸张上移开，移到杰西的身上。

“按你想做的去做。”

杰西抿了抿唇，他的眼神转到了那些颤颤巍巍面露惊恐的贵族的身上。

“不！你不能这么做！”

英俊的小伙子颤抖唇喊道：“你答应了我们！”

k笑了一笑：“我从没说过‘不杀你们’这句话。”

“而且，现在决定权也并不在我的身上。”

贵族们听到这样的话语，连在心里咒骂k的话语都来不及想一想，就急急的将哀求的目光投射到杰西的身上。

“求求你……”

“不要杀我！”

……

杰西放在身侧的手指忍不住颤抖起来，这群人中有年老的男人，有年轻的女人，从某种程度上他们并没有真正的带兵侵略西西里这片土地。

他们中甚至有人没有杀过一个人西西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