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吃年夜饭（2/2）

“咱是做蒸鱼呢，还是炸鱼？”她都好想吃，怎么办？

宋大柱觉得阿娇好可爱，笑道，“这么纠结，都做！我抓了好多条呢，不用省！”

这总裁范儿，李阿娇白他一眼，大冬天的野生鱼本来没多少，他一口气泡进山里的河逮了四条，今天一口气吃一半，浪费不说，过几天来客拿什么招待？

宋大柱不觉得再去山里一趟有什么难，但李阿娇不准，他也不去了，这时候实在没什么好办法，就说，“炸了再蒸，一样的！”

“这是什么吃法？”李阿娇娇嗔，突然灵感一闪，有了注意，“咱们就像吃烤鱼那样的！”

“烤鱼？”宋大柱眨眼，干干的，还不如蒸呢。

不过等成品出来的时候，宋大柱恨不得吞了舌头。

这阿娇说的烤鱼是现代的那种，烤个九分熟，放到锅里，有底料，有汤，还可以就着烫菜吃。

这锅不是让鱼半浸的平锅，李阿娇想了办法，拿山里挖来的干货垫在底下，既能增加汤的美味，又多了几样吃食。别说，这都是山里的东西，鱼放里头，闻着更香了。

这一道大菜让大柱一边看一边赞叹，他觉得阿娇真聪明。也第一次像个饿极了的食客，一直叨念，“可以吃了吗？可以吃了吗？”

李阿娇笑嘻嘻地看他这孩子气的一面，嘴上道，“还没呢，你答应我的五肉饭还没好。”

宋大柱不用回头也闻到不一样的肉饭香，咕哝道，“已经好了的。”然后，一双眼期待地望着阿娇。

他们今晚的年夜饭，有大柱做的肉饭，有阿娇做的摊饼子，剩下的重头戏，就都放在那一锅鱼里头了。

冬天吃饭嫌冷，农家人都是把菜多做点汤，围着灶台端着碗，朝锅里你一筷我一筷的，末了分量不够，还可以添火再就着汤煮，其实跟火锅也差不多。

小夫妻在小小的灶台边上拿着筷子相视而笑，温情满满，锅里的菜香飘到远处，溢到村里邻近的人家去。

阿娇先是嚼了几块小木耳开胃，她喜欢脆脆的有嚼劲的东西，这尝了一口，味道正好，不咸不淡，汤也入味。就是不知怎么的，想起了佑宝。

宋大柱吃得正欢，见阿娇才动了几筷，问，“阿娇，怎么了？吃到辣椒了？”

两人口味都相近，爱吃辣的，所以这鱼也有很多朝天椒红剁椒。

李阿娇摇头，觉得这大过年，他们家太冷清了，“我想佑宝了。”小家伙进山里好久没消息，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宋大柱其实心里也惦记着佑宝呢，上回见它的样子，很虚弱，也不知道现在是不是好了。“要不然我抽空去山里看一眼？”

李阿娇摇头，“还是别了，现在大家都闲着，你一个人年里头去山里，让人看见了怎么想？”

佑宝具有灵性，窝还那棵神树上，在村里头还能当猫看，要是在山里头被发现了，就怕有万一。而且山里的野猫少，眼睛也和佑宝的也不一样。

宋大柱也不想自己的招摇让佑宝暴露，点点头，对李阿娇说，“你也别太担心，小家伙聪明着呢，也许等过了年，它就来咱们家了。”

“希望如此。”

两个人的家实在有点冷清了，李阿娇想到两人成亲也快半年，她要守孝，不能和大柱圆房，这孩子的事情还有点远。现在难免会觉得寂寞。

宋大柱可能也想到了这事，给李阿娇夹了一块鱼脖子的嫩肉，这儿同鱼鳍鱼肚附近的肉一样，肥美少刺。“阿娇放心，等守孝过了，我一定让你生十个八个！”这样家里还愁不热闹？

“什么十个八个？你当我是什么？”李阿娇被逗笑了，这家伙的语气好似她很喜欢生孩子这项职业一样。

宋大柱一想也是，沉吟一会儿，“那生五个。”有哥哥有妹妹，这数很好。

李阿娇听他一个人在计划，赌气地把鱼尾巴给他，“认真点吃，别想七想八了。”这呆子，她还没说过要生呢，哼！

两人别扭地时不时对视，止了话，心里却忍不住幻想以后那样的热闹生活。

不多会儿，鱼都吃得差不多了，那些山货也被宋大柱吃光光，他恨不得把锅都吞肚子里，这道鱼冬天吃起来又应景又美味。嗯，明天还让阿娇做。

李阿娇撑着靠大柱边上，时不时为他夹菜，突然，她像是听到了什么声音，背后一凉，立刻坐直了，“大柱，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