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国内日子（2）审判会（2/2）

“这……”老者欲言又止。

“好，我来替你说。一次，你用粗约一厘米多的洋槐树棍，猛击我的手掌，我们的手伸在空中，你用小棍猛烈敲击，对不对？当时我浑身直冒冷汗，头脑发晕对不对？后来你才让我坐在椅子上休息对不对？”

“对。”老者最后说。

“一次，我午自习迟到，你把我逮到办公室教训我，说着说着，你勃然大怒，拼命掴我的耳光，并把我摔在地上拳打脚踢，有没有这件事？”

“有。”老者回答。

“这样的事情还发生许多次，对不对？”

“对。”老者回答。

“那你说怎么办？”井底蛙大声问。

“听从你的安排。”老者低下了头说。

看得出井底蛙满脸红晕，显得非常生气。但是他两手往大腿上一放，大声说：“王老师、刘老师、张老师、华老师，你们在教我的时候有没有打过我？”

“有，有，……”七零八落的声音出现在会议室内。

“哼！你们老师都是我的敌人！你们对我没有丝毫的手下留情。今天，我要叫你们尝尝我的厉害！松下，先打李老师！用巴掌掴他。”

松下站起身来，眼望井底蛙，迟疑地说：“这？”

“怎么，你不敢掴，难道你上学时没有被老师打过吗？打两下也就算了，可是没完没了，而且粗暴无情，你不敢掴，我掴！”

说着，井底蛙走了过来，众大臣急忙上前劝阻，井底蛙不依不饶，会场一片混乱。最后还是川岛小丝安定了大局。

她摆了摆手势，大家慢慢静了下来。她说：“首相先生，首先我很感谢你给我讲话的机会。你说的事情我们在读书时都遇到过，受到老师残暴无理的毒打，我们的心都是非常愤怒的，我们都想剥老师的皮。可是我们小，打不过老师，所以我们只有忍气吞声的份。今天，你坐了首相，权力很大，可以把老师逮到这儿来审判。可是我要告诉你，你却没有打老师的权利。”

“为什么？为什么？”井底蛙声嘶力竭地说，“为什么他们能打我，我却不能打他，为什么，为什么？”

“因为即使你打你的李老师、王老师、刘老师、……报复了你的老师，却解决不了现在在校的那些学生免受老师的毒打。”

“那你说怎么办，那你说怎么办？”井底蛙的脸更红了。

“你是首相，你应该想一想，想出一个好的办法。”

“那就要求所有的老师不准打学生。大家讨论怎样才能做到所有的老师都不打学生。”

会议室内有小声的讨论的声音。

“什么？立法？对对对！通过立法。”井底蛙不知听到哪位阁员的建议，立即大声说：“我们要通过立法的形式杜绝老师残暴地毒打学生。龟田雄，你是法务相，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你制定的法律颁布以后如果还有老师毒打学生，我唯你是问！”

“是。”法务大臣龟田雄严肃地回答。

“第二个问题。张老师，你教过我八年级的英语对不对？”井底蛙又发问了。

“是的。”大概也在七十多岁的女张老师回答。

“每次抄写或者默写，只要有一个错了，你就罚！不论这次的作业是多少，错一个字，把全部作业抄五遍，错两个字，把所有的作业抄十遍，错三个字，把所有的作业抄十五遍，……有的同学错了五个字，总共单词要写两千多遍，有没有这样的事？你说，你说？”

“有。”张老师回答。

那你说怎么办？那你说怎么办？”井底蛙愤怒地说。

“……”张老师无言以对。

其它老师和众阁员也无言以对。

但井底蛙看上去并没有结束，他又说：“这件事情不能就这样结束，这件事情不能就这样结束。”想了一会儿，他突然说，“川岛小丝，快，快，快到我的办公室把纸和笔拿来，叫张老师抄两千个英语单词，快去！”会场里又是一片混乱。

最后是法务相开了口：“首相先生，请你先冷静一下，我来说几句好吗？”

井底蛙停下了口。

法务相接着说：“学生作业太多，负担太重严重影响学生身心发展、进而影响民族未来发展，这确实是一件事关国家未来的大事，必须引起足够的重视。但是目前人们对它的认识是很肤浅的，不是重视而是轻视的，一切的社会活动要靠人来完成，所以没有健康完善的人显然……”

还没等法务相说完，井底蛙就抢着说：“你别说了，肯定你上学时候的作业较少，所以你没有这种感受，那时我经常作业写到夜里十二点，累得经常心口疼。你没有这样的体会，你的说话是敷衍了事！”井底蛙一闹，会场又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