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落幕（1/2）

清凉的微风吹动着陈森的发丝，他沉着一张脸，望着下面的几辆警车已经将公寓团团围住，这里是他的最后一站。

喧闹的警笛将周围熟睡的人们都吵了醒来，陈森望着这个已经没有依恋的世界，不由自主的摇摇头，然后闭上了眼睛。

天边挂着一轮弯月，周围没有半颗星星。月光将他的背影拉的好长，好像是和陈森起了共鸣，共同诉说那独孤寂寥之苦。

陈森站上了天台沿上，在风中，陈森的身影摇摇欲坠，只要一个不小心就会坠落二十九层的高楼。

“咔咔…”两声声响，天台的铁门被打开了。

陈森回头一望，是那个年轻的侦探，陈森转了一边，在沿栏上随意的走了几步。虽然这样很危险。

“哈哈…哈哈哈哈。”叶一大笑了两声，朝着陈森走了过去：“真是可笑。”

陈森看着眼前这个让人猜不透的年轻人，疑惑地问道：“你笑什么。”

叶一停了下来，在没有星星的星空上数着：“1、2、3、4。因为你的一己私欲4个无辜的人永远的从这个世上消失了。”

“人生有多长呢？把我的年龄倒过来或许就是他的期限了吧。”叶一面露微笑，仰头望着天空，“她们都很年轻。”

“呵呵。这世界上也不妨没有你这样惺惺作态的人。”陈森苦笑：“你这只是自我安慰吧。你难道不知道是因为你的能力不足，所以她们才会死去吗？”

“你说的很对……如果我可以早点识破你的伪装，就不会出现那么多无辜的牺牲者了。”叶一依旧面带微笑，“虽然我的能力确实不足，但我认为重要的是学会去面对。因此…”

“我站了这里。我的能力也只够给予我勇气，和一个的可怜的杀人犯面对面的站在这里。”

陈森沉默着，叶一走了几步，靠在了沿边。

“六芒星是个很好看的图案，不过这世上并没有神，也没有魔。他召唤不了魔王，也复活不了你母亲。”

“够了！”陈森嘶吼一声，咬咬牙，怒斥道，“再说下去信不信我杀了你！”

“当有人问我信不信的时候，我心里通常都是不信的，但你这样威胁我，我也只能回答你我信。”叶一玩味的耸耸肩：“但那又如何呢？”

陈森转向了另一边，再向前一步会坠下百米的高楼，除了粉身碎骨一地血水外，没有任何人会为他感到惋惜。

他冷冷说着：“你根本不明白，我经历的远远是你这种人想象不到的。”

叶一突然加重了语气，神情也变得十分认真：“是你不明白吧！你以为你之前受到过多少伤害，别人就该同情你？你以为为你母亲进行一个祭天的仪式，这样就是爱你母亲？可是你有曾想过面对自己，面对自己的亲人？”

叶一说完立刻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折起来的纸张：“这是你母亲在几个月前写给你的。”

陈森立刻转过头，见叶一手中拿着一张纸张，就立刻跳回了天台内，一手夺下了叶一手中的纸张，迅速的打开。

上面用并不漂亮的汉字写了很多字，陈森专注地望着纸张，心中唯一的防备也被打开了。他此时的心理，已经很难用言语去形容了。

或许，只有他自己，明白他此时的心情。

他蹲了下去，看着纸张上扭扭捏捏的字体。他却消无声息的流下了眼泪。

不知不觉之中，警方已经赶到阳台，陈森陷入的包围中，面对着十几把手枪，他放弃了抵抗，紧紧攥着手中那一张微薄的纸张。悔恨的眼泪已经挽回不了他自己所犯下的罪恶。